他在《海之心》中對海的傾訴,讓我在無數次夢寐海的容顏和激蕩時,如癡如醉。他說:“大海也有生命吧。你看,那一潮一汐,不就是大海的呼吸嗎?要不,為何她與江河不同,平空裏堆起幾尺浪頭,水就徒地上升了呢?那無窮無盡的水從哪裏來的呢?它貯藏在哪裏?不管怎麼說,潮起潮落,便是大海的抑揚,是生命的抑揚。”

在他的筆下,大海是有靈性的。大海會呼吸,大海有心,大海是有生命的。那種鼓蕩,就是他找尋自己影子的縮影。

我讀書一向很散,哪怕是無名小卒的一篇小“豆腐塊”,一首小詩,一段編外短評,都會牽動我追逐的悸動。我崇尚歌德的那句名言:“讀一本好書,就是和許多高尚的人談話。”從未想過在書中找尋“顏如玉”,更未想實現“黃金屋”的成就,隻想在喧噪、物欲橫流的世俗中捧起一縷清泉,把原本不屬於你的心態與四周湧起的銅鏽統統拋在腦後,在居室的一角,在簡潔的辦公桌前,沉浸在隻有自身才能體味到的那種怡靜與凝蓄,做一個精致的、優雅的讀書女人!

在近幾年的捧讀中,我似乎無暇顧及喧囂長廊的斑斕,工作之餘,一味停留在閃動的文字中,恰似與好多老朋友款款而談,時而激情湧蕩,時而心靜蔓延,時而任心靈的扁舟在墨香中飄搖!我還非常喜歡汪國真的哲思短語及李廣義、張洪波、金學泉、賈誌堅、楊曉華、劉德遠老師的詩作,從他們詩作迸發出的那種濃濃鄉土氣息,時時牽引我這個農家女兒的情懷,因為那是一首首靈魂的頌歌。

我還特別喜歡《延邊日報》的編輯隨筆,特別是《很想讀讀你的書》與《讀.思.寫》給了我很大的感動與啟迪:“讀的過程,是諸文化對心靈的浸潤,是觸及靈魂的精神對話,是聖賢對凡人的道德提升,是點燃的火炬。”我就是在這樣的對話中,就是在這樣的點燃中,常常把浮躁的心情慢慢地靜下來,在快節奏的疲憊中,讓讀書這份雅興常常伴我左右,感覺從心靈深處讓我這個而立之年的女人變得不再膚淺、庸俗、粗糙。於是,省、州、市刊物常常能見到自己的“豆腐塊”。

讀書,讓我的靈魂在一個詩意盎然的季節裏飛揚;讀書,讓我的靈魂在一個冰清玉潔的桃園裏翩躚;讀書,讓我保持一份優雅姿態!

讀書——讓我保持一份優雅姿態

記得英國有句諺語:沒有無私的母愛,孩子的心靈將是一片荒漠。說起對母愛的讚頌,始終未能寫出一篇關於母愛的文章。每當要提筆傾訴內心的感思,總是心有餘悸地感覺筆端詞彙貧乏,唯恐褻瀆了偉大的母愛!也許是百年“三八節”即將到來的緣故,也可能是看著母親從死亡邊緣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我真的感覺有許多情愫在內心湧動,潸然而至的情感促使我揮筆疾書!

母親今年65歲,1983年入黨,在鄉政府先後做過婦聯主任、紀檢委員,退休後又被鄉政府回聘擔任老幹部協會會長。一向工作出色且身體健康的母親卻於2009年9月16日突發暈眩,嘔吐不止,三天三夜水米未沾。經長春吉大三院確診母親顱內高壓,患有嚴重的腦積水,如不及時手術必有生命危險。當母親被推進手術室,我們姊妹四人就像天塌了一樣,無助地守在門外,父親、妹妹和兩個弟弟已經泣不成聲,一向堅強且四十而立的我更是淚流滿麵……當母親被推出手術室的刹那間,那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愛勢不可擋地融入母親的體內……

整整兩個月,母親在吉大三院度過了兩次危險期,我在重症監護室陪伴母親度過了三個不眠之夜。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母親從昏迷中醒來,在神智還不十分清晰間抓住我的手,蒼白的、幹巴巴的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兩行無言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我拿出一根水潤棉簽,敷著母親幹裂的嘴唇,眼淚不由滴在母親的臉上,和母親的淚水一起滑落。我輕輕地擦去母親臉上的淚水,母親示意我伏在她的床邊睡一會兒,渾濁的目光中,我真是體味到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愛,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一種愛。可我的眼光始終不願離開母親的臉龐!唯恐一個打盹便失去一片晴朗的天空。直到現今,母親還是在雙人的攙扶下才能下地走路,有時每天還要嘔吐兩三次,醫生說是術後不適的反應。即便如此,在她記憶清醒時,總是跟我們叨念她的老幹部協會工作,還有自己牽連家人的懊惱。母親非常堅強,隻要自己能活動,從不希望我們幫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