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菊花,為短日照植物,隻有在短日照條件下才會花芽分化。
為此要在長日照條件開花,應進行短日照處理。
預先把植物培育健壯,嫩枝長到三寸時,每天隻給四到五個時辰的光照,其餘時間可用黑布將植株罩起來(以早晚為宜,因中午過熱)。
植物上部一定要完全黑暗,基部則要求不嚴。約經一月到四十天處理,菊花即可形成花蕾,以後可去罩,並加強肥水管理。”
雲燁念到此處,停了下來,慢慢思索著這句已經看過不下百遍的這段字,到底是哪裏沒做好呢?日照、天數,肥料,澆水他都有做到啊,為何玉樓春開放時間比以往短呢?
經過這三年偷偷學習,整本書他到是看了幾遍,但是裏麵的東西太多,他能記住的不過二三十種花卉的處理,
而且先祖所用詞語之奇怪,什麼短日照,基部之類的,花了好長時間他才大概了解這些詞語的意思,花芽分化之類也是連猜帶蒙估摸著理解,還有更多的詞語,不知是否他閱曆不足,竟完全不得解。
之前他有偷偷的試過用花園角落的一株□□用書上的方法進行先祖所寫的花期調控,那株菊花比其他的早開了十餘天,但是開的蔫呆呆的,一點也不好看。
而且其他的菊花開了月餘才敗,這一朵不過二十天就謝了,若是真的成功了,按照上麵的說法,這朵菊花和其他菊花該是差不多的。
書上還有方法讓菊花開放時間更長,顏色更鮮豔,貪多嚼不爛的道理雲燁自是知道,這幾年都在研究花期調控,其他方麵到隻是略有涉獵而已。
盡管如此,三年過去了,他能改變花期成功的隻有菊花,就連菊花,他也隻是能改變菊花品種中的一二十種罷了,這不禁讓他有些泄氣。而一些稍微不好養的,難得一點的花更是總會出問題,就比如娘喜歡的玉樓春,鶴翎之類。
記得兩年前他會改變兩三種菊花時,用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在屋裏偷偷的培養菊花,在娘生辰的時候送給娘,當時就獲得娘的允許在不影響學業的情況下可以弄下花花草草,由此終於從地下工作轉到明麵上來可以光明正大的研究了。
雲家特地找了一個夫子專為教他,這位李夫子年紀不過弱冠,學問確實不錯,若不是為了湊足進京趕考的盤纏,早在兩年前就走了,
“主子,老爺正在給李夫子踐行,讓您過去呢?”
書童玉湖跑著進屋說道,三年前安寧被家裏人贖了身出去,雲夫人便差人從人牙子那裏領了幾個年紀比他大上一二的男孩讓他自己選,當時他就選了現在的書童玉湖,
“什麼,夫子現在就走?!”
雲燁連忙放下書,疾步往大廳走去。
大廳。
李閱已然收拾好包袱,正在向雲烈辭行,此時雲燁到了,
“夫子,怎的你就走了,多留幾天吧”
雲燁快步上前走到李閱身前,不舍得說道,這個夫子從他重生前就開始教他了,不過他重生大病一場,也有些傷到了根本,所以停課半年後才開始繼續上課,兩年半相處下來,雲燁著實對這個夫子有些感情,
“燁少爺,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夫子教的那些以後你也要多多溫習,溫故且要知新,你天資聰穎,讀書之事必不可懈怠,日後定金榜題名,此去一別,不知何年才能相見,多說也隻是徒增傷感,就此別過。”
李閱正色看著他說,最後一句卻是看著他們父子二人說的,雲烈歎了一口氣
“李兄,汝之才華,定能高中,就此別過。”
雲燁:“夫子,我記住了,你路上小心”
等李閱走後,雲燁臉上悶悶不樂的,雲烈見了,摸摸他的頭:
“燁兒,沒事,總會再見到李兄的,我們搬去京城,到時若順利,能見到李兄金榜題名豈不更好”
雲燁猛然抬起頭
“爹,我們要搬去京城?為什麼?”
雲烈坐下來,慢慢給雲燁說:“三年前先祖的警示出來後,爹就一直在籌劃了,近一年來爹也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對付我們雲家,我雲家的商鋪進項比往年少了許多。
爹不知是何人,若是沒有先祖的警告爹還爭一爭,畢竟那是雲家幾代積累下來的家業,但是既然先祖已有警示,還是小心為上,爹已經和你娘商量過了,決定變賣鄖陽城李的鋪子田莊,舉家搬去京城,
爹已經托京城一個好友幫忙,昨天已有回信,本來我準備今天午膳時候說的,現在提前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