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兩人都穿著貝特利學院的製服,有不少酒店裏的女服務員都偷偷的往那邊看,年輕有為的貝特利學院高材生,誰不羨慕?
肖隸走上前去,輕聲提醒那位胖胖的客人,那滿臉肥油的大客戶本來一臉不耐煩的聽著,結果轉頭一看到肖隸的臉,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收起了不耐煩的表情,帶上了油膩膩的笑容。連連點頭表示自己一定輕聲說話,不打擾別人。
肖隸看著那個刻意討好的笑容,心中不知道這個客人打的什麼小算盤,剛想退回原位,就感到一隻大手摸上了自己的屁股,還捏了一把。
肖隸的笑容僵住了,身體動作幅度盡量小的往前移了移,想躲開那雙肥手,誰知道那雙手竟是鍥而不舍的跟著肖隸移動,這回還曖昧的滑到了大腿根。
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大客戶又沒有刻意遮攔,他摸肖隸的動作當然是落在大廳中許多人的眼中。
盡管肖隸心中憤怒,但他還不至於連這點耐力都沒有,肖隸想,他走遍了貝特利中心區的十幾條街道,才找到一份工作,而且工資對於一個沒學曆沒背景沒經驗的人來說,已經算很高了,如果丟掉這份工作,他又要流落街頭了。
不過是被個男人調戲兩把罷了,他一個大男人,還不至於忍不下來。
肖隸不著痕跡的躲開那隻手,趁著它還沒摸上來的時候,一個轉身步履優雅的走回了客戶後麵,在一開始的位置立定站好,眼觀鼻鼻觀心。他的餘光看見大堂經理疑似鬆了口氣的表情。
肖隸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誰知那大客戶竟一下子站了起來,推開椅子就朝他這裏走來,雖然肖隸可以躲開,但是他沒有躲,他倒要看看這個人在大庭廣眾下能把他怎麼樣。
大客戶臉上帶著怒氣,臉上的肥肉都跟著一顫一顫的,兩隻小眼睛氣的睜得溜圓。他一把抓住肖隸的領子,狠狠推了他一把。
肖隸猝不及防,重重摔在地上,但他馬上反應過來,用手肘撐著身子,想起來,誰知那大客戶一腳踩在他的膝蓋上,大著嗓門道:“你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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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爺爺我摸你一下怎麼了,你竟然還敢躲!別以為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就可以耍脾氣,今天老子就要好好治治你!”
他衝著站在不遠處的大堂經理道:“喬總,這小子我買下來了,多少錢不是問題。”
那大堂經理喬總站在不遠處帶著微笑,竟是不過來解救肖隸,隻是點了點頭,就轉開目光,視而不見。
餐廳裏大多都是富貴高層人士,都人精的很,沒有什麼見義勇為的愣頭青,大多都采取不惹麻煩,我啥都看不見啥都聽不見,我就吃我的飯的態度,實則耳朵都豎的直直的,一有不對勁就離開這裏。
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來幫助肖隸擺脫這個暴發戶,肖隸心中苦澀了一瞬,也對,誰願意為了一個小侍者得罪一個有錢人,這些非富即貴的家夥,心裏流的不是血,都是銅臭。之前經曆了輝袍的背叛,肖隸本來就極其討厭富二代,現在又發生這種事情,肖隸一下子對所有的所謂貴族都沒有好感。
肖隸看見那個肥頭大耳的家夥露出一個色眯眯的笑容,居高臨下的笑著吩咐保鏢:“把他給我帶到我的客房裏。”
是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肖隸不可抑製的想起了上一世被人淩虐侮辱至死的噩夢般經曆,一股恐懼感襲來,當下奮力掙紮起來,那大客戶本來就沒什麼力氣,踩著他的腳也沒勁,一下就被肖隸抽出了腿。
但是肖隸剛剛站起來,就被兩個保鏢撲上來壓在了地上,雙手被反扣,麵朝下被狠狠製住,臉的方向剛好是那個銀發青年的桌子,肖隸還能看見他的貝特利校服褲腿。
這一站一摔,被肖隸隨手放進口袋裏的鳳凰書簽掉了出來,現在正好掉在肖隸腦袋邊。
肖隸還想掙紮,突然發現本來還是響著觥籌交錯聲的整個酒店,一下子鴉雀無聲,落針可聞。似乎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身後一直製住他的保鏢也沒有再動纏。
肖隸用餘光看見他前麵的銀發青年不知何時站了起來,向他走來,一雙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伸到他腦袋邊,輕輕捏住了鳳凰書簽,撿了起來。
一個冷漠如冰川的聲音響起:“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