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複製前麵四章(3 / 3)

腦袋中仿佛被塞進了什麼東西,變得有些暈暈乎乎。腦海中的場景開始飛速的倒退:從火焰到血柱再到呼救,騎車,解散,訓練……猛然間腦中轟然作響,一切重又變得清晰。柳石頓時舒服了很多。

沒來得及呼吸一下空氣,他就感到一股強烈的危險。幾乎是本能的動作,柳石向旁邊倒了過去,在地上滾了開去。饒是如此,肩膀上也被砍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如果不是感覺到殺意,他的腦袋也肯定被砍掉了。

捂著肩膀上的傷口,柳石看到對麵的青年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嘴角帶著血跡,此時正盯著自己。

“為什麼要殺我?”柳石問道。情緒依舊冷靜,心中漸漸沸騰了起來,雙手仿佛有了無數的力氣。

“我的精神受到了攻擊。”青年的眼睛死死盯住柳石,“為什麼要裝普通人?”

“我本來就是普通人,”柳石重複道,“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

“是嗎?”

青年顯然並不相信,下一刻已經出現在了柳石麵前一刀橫砍了過去,在柳石的胸口再次留下了一個長長的傷口。隻是砍了一刀的他卻更加肯定對方不是普通人。普通人一定避不開這一刀。

對方很強大,如果是平時柳石覺得自己早該被砍成一塊一塊的了。但在受傷之後,他卻漸漸能夠看清楚對方的攻擊,努力的挪開自身的要害。隻是被動的挨打,短短十幾秒鍾,柳石身上已經開了十數個口子。

柳石一直在忍耐。身上傷口的疼痛明白的告訴他兩人之間的差距。但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快速的變化著。準確的說是自己躲避的能力與自身的反應。這種感覺就像身體成了電子遊戲中的人物,隻要出現機會就會自動的閃避與攻擊。

這是第二次有這樣的感覺。上一次是在中考的時候,因為發燒處於這種事事通明的狀態。幾乎不用思考就能將答案全部的書寫出來,仿佛自身變成了一台機器,隻要輸入問題就會得到答案。

青年的攻勢卻漸漸緩和了下來。他是不屑去欺負普通人的,之所以會暴怒傷人也是因為自己進入對方腦海裏的精神被一個精神爆破衝了出來受損不小,下意識的認為柳石是居心**的想要下套。即使如此也隻是用刀去教訓對方。這十幾秒鍾的肉體攻擊下來,對方雖然能夠閃過要害卻隻是被動招架,更沒有用出那股精神力量,明顯不像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

身上又被砍了一刀,疼痛卻不及前麵幾刀。並不重的傷口說明對方已經從憤怒中清醒過來開始手下留情。但柳石卻不會犯賤的有感謝或者罷鬥的打算。剛剛過去的幾秒他有幾次反擊的機會,不過他忍了下來。要進一步的使對手放鬆,讓他慢慢緩和下來,然後給他一擊!

任何人都有怒火,柳石頭腦依舊很冷靜,但心中那股不甘卻讓他想給對方留下一個有趣的回憶。

破綻很快出現了。任何高手在虐菜鳥虐得時間久了都會有大意的情緒。這次青年的刀速度有些慢,於是柳石的左臂就擋了過去。

青年臉龐上閃現出一股錯愕的情緒。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十七八歲的對手會狠辣果決的直接以傷換傷。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如果無力戰鬥,青年絕不會吝嗇饒他一命。

手臂格擋長刀,柳石的右拳已經打向了青年的胸口。這一拳的狀態好極了!

青年的臉上已經變成了驚恐。這一拳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麵對一個真正的拳術高手。那種壓力隻有高手的全力一擊才能夠做到。

這種情緒下,青年的動作慢了一線,於是他被擊中了。胸口仿佛挨了一記大錘,青年踉蹌的後退,吐出一口鮮血。

柳石的狀態也並不好,左臂被結結實實的砍了一刀,深可見骨,疼得他隻吸涼氣,不過心理麵舒服多了。

“你是我見過第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柳石重新重複了一句,話裏麵是想停手的意思,不過這需要看對方怎麼想。“繼續還是各自走人?”

青年揉揉胸口,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笑意:“四季堂的人可是講道理的,這次是我失誤。不過你以後要小心了,圈子裏麵像我們這麼講理的人可不多。”

“請。”

柳石依舊保持著防備的姿勢,等待著青年離開。青年也沒有磨蹭,利索的走人。

等了半晌,青年沒有再回來,柳石終於鬆了口氣。這一放鬆,身上的傷口頓時更加疼痛起來,失血的效應也顯現出來。很快他昏昏沉沉的躺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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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餓

更新時間2014-5-170:24:00字數:2880

昏迷中的柳石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急劇的變化。被傷到的肌肉開始愈合,血管重新連接,直至最終皮膚上的創口彌合在一起。大概半個小時左右,柳石身上的刀傷就已經消失不見。

柳石最終是被餓醒的。他醒來的時候隻感覺內髒仿佛已經不存在了,仿佛整個人是一個空蕩蕩的口袋。隻是胃部的胃酸燒灼著粘膜提醒著自己的需求。

這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不同於受傷時的疼痛也不同於大量消耗體力後的肌肉無力。最原始的**所帶來的痛苦遠比什麼酷刑都折磨人。沒聽說過有幾個古人會選擇餓死來表示自己的節烈倒是古代饑荒的時候有過易子而食的記載。進食的**讓人如何瘋狂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不過柳石的神智依舊很清楚,他依舊能夠清楚的想著事情的經過。這種冷靜讓他自己都很驚訝。他依舊能夠製止自己去生嚼那些野草的衝動,知道檢查自己的傷口,甚至想到自己應該換件衣服來遮掩今天的事情。

吃力的站起身,從已經倒在地上的自行車前麵車籃的書包裏拿出換下的軍訓服裝。這是柳葉的安排,軍訓完後用來換下那套濕漉漉穿著難受的迷彩服。現在正好用上。

天色已經黑了,月亮也是朦朦朧朧。柳石騎著自行車,不時的被坑坑窪窪顛得不輕,還需要不時的避開一些樹樁和灌木,這讓他無法去思考今天發生的事情。好在這段路程隻持續了十來分鍾。

走出小路,柳石開始注意周圍是否有賣吃食的地方,不過這裏本就沒有什麼商店更何況已經是這個時間段。好在有家店鋪依舊在沒有休息。

柳石加速騎過去停車下車,衝到正要關門的老板麵前:“老板,還有包子嗎?”

老板回頭說道:“包子沒了,還有幾個饅頭。”

“全都拿來。”

“等一下。”老板走到屋裏麵去拿東西。

柳石看見了旁邊的飲水機,拿起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喝了下去。清醒完好的後遺症不隻是餓而且還很渴,隻是被饑餓掩蓋了而已。喝了杯水,精神上來了,肚中也舒服了不少。看到椅子就直接坐了上去,渾身上下的疲乏讓他仿佛一攤爛泥一樣。

“你的饅頭。”老板將用塑料袋裝著的饅頭遞了過來。

柳石一把搶過來。沒有見到食物的時候還能控製住,真正看見食物的時候頓時什麼事情都忘了,隻記得要吃。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五個饅頭下肚,胃裏的饑餓感卻更加強烈。柳石看著老板兩眼放光:“還有嗎?”

包子鋪的老板隻是一個小姑娘,年紀與柳石仿佛。此時的她已經呆在了原地,實在是因為柳石的吃相很可怕。饅頭雖然不大,卻也有成人拳頭大小,五個饅頭卻在不到幾十秒鍾被吃了個幹淨。簡直就是饕餮轉世。

“我,我這還有四五袋泡麵。”小姑娘聲音怯怯的,“我去拿。”幾分鍾後,柳石看向少女:“還有嗎?”

“隻剩下點鹹菜……”

十幾分鍾後,吃了兩盤鹹菜喝了一肚子水的柳石終於打了個飽嗝。不是因為吃飽了,實際上腦海中傳來的饑餓感依舊強烈。隻是理智卻告訴柳石自己的腸胃隻能承受這麼多食物,太多的話就會成了現實版的“貪吃蛇”遊戲。

看到柳石沒再詢問,少女心裏慶幸。誰說開飯館不怕大肚漢,那是因為沒見過**。

“您吃飽了嗎?”

“嗯。”柳石點頭。這些已經夠恐怖,再搖頭會被當成怪物。最重要是沒吃的了。

吃飽了就該走人了,少女臉上浮現出笑意,麻利地算著帳:“五個饅頭兩塊五,三袋泡麵是七塊五,兩碗康師傅十塊,鹹菜的話算五塊,一共二十五塊。”

柳石去摸褲兜然後發現自己兜裏麵沒錢,意識到這是軍訓服裝。“錢在車上的衣服裏。”

少女點頭示意對方去取。柳石走到自行車邊,拉開書包,伸進去摸衣服的口袋然後呆住了。在燈光下他發現這件衣服的衣兜已經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

怎麼辦?柳石連肚子都不感覺到那麼餓了,急忙忙的想對策:到了人家店裏,吃了人家的所有能吃的東西,然後發現沒錢……這種情況下該怎麼辦?

看到柳石愣在那裏一動不動,少女意識到了什麼,心裏暗歎:如果他有錢也不會餓得幾天沒吃飯一樣。想想對方這個年紀,穿著軍訓服裝肯定是一名學生。餓成這樣,說不定是家裏麵被父母虐待……

女孩同情地說道:“如果沒帶錢的話下次給吧。”

“謝謝,明天我給你送過來。”柳石說道。

雖然饑餓的感覺依舊沒什麼緩解,但吃了點東西精神和體力都好了很多。柳石飛快的騎著自行車,家人該等急了。

軍訓完之後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不行,肯定會和對方聯係核實而且父母估計早就聯係了陸成。

錢包丟了一直在找?難道一直找到天黑?害怕被罵所以回來得晚?開什麼玩笑,自己的零用錢也就一百多塊,父母都知道。

難道實話實說自己目擊了一件殺人案然後和一個耍火球的家夥對砍了一架?父母相信,自己就慘了,多半會因為安全問題被綁在家裏。父母不信,自己更慘,八成會被揍一頓住進醫院。

正在糾結著怎麼編造借口,門突然開了,柳葉出現在了麵前。

看到柳石,柳葉明顯愣了一下,接著怒道:“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和陸成他們打電話也說你早就回來了,到學校又沒找到。我差點就要打電話告訴爸媽了!”

話語雖然衝,柳石卻感覺到了對方的關心,擠進門看看父母都不在家,笑嗬嗬問道:“爸媽不在家嗎?”

“他們今天加班。如果在的話你就死定了。”

柳石雙手合十求饒:“好妹妹,求求你別告訴他們。”

柳葉大怒:“你還沒說是怎麼回事!”

“碰見小學同學,一起打台球去了。”

“撒謊!”柳葉直接排除,“不通知家裏人,你敢這麼晚回來?”

“說實話,我去打遊戲去了。”

“哪個遊戲廳、網吧不要身份證?”

柳石不是那種能夠隨機應變的類型,不可能轉眼間就想出一個毫無破綻的借口,因此隻能低著頭沉默不語。

這種表情反而讓柳葉覺得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聯係到剛才高馨打來的電話。柳葉就覺得可能是高馨這個狠女人又對自家老哥說了什麼惡心人的話,才讓他變成這副模樣。對柳石的憤怒就變成了對高馨的憤怒,柳葉看看自己兄長歎口氣說:“我做了飯,先吃飯吧。”

柳石頓時鬆了口氣。

柳葉的廚藝還是很不錯的,不會像柳母一樣用稀粥、鹹菜、饅頭以及永遠不變的紅燒肉、青椒炒蛋兩道菜來糊弄人。雖然不經常下廚,但食物的味道還是一等一的。

看著狼吞虎咽的柳石,柳葉的思維又飄向了一邊:暴食克製傷心。

“哥,你也別太傷心了。”

柳石吃著飯斷斷續續的問道:“傷心什麼?”

“那個女人晚上給我打電話問你在不在。”柳葉解釋道,“虧她還有臉打過來。無論她今天給你說什麼,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柳石幾乎要反問句你在說什麼,不過看看柳葉同情的話頓時明白自家妹子想歪了,但又不知該怎麼糾正,隻好繼續消滅著食物。

吃過飯,柳葉主動的去收拾碗筷。柳石樂得輕鬆,匆匆忙忙進了浴室。

脫下衣服,將已經凝固的血漬清洗幹淨。身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看不出任何的傷疤。柳石撫摸著那傷口的位置,仿佛還能感受到那股疼痛,有些害怕又有些異樣的刺激。

為什麼自己感覺那麼餓?為什麼傷口好的那麼快?為什麼自己受傷後像開了掛一樣的擁有匪夷所思的實戰能力?為什麼自己能夠讓那個擁有特殊能力的人精神受損……太多太多的問題讓柳石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出了這些本身的問題,那個男人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用火?為什麼去追殺那個中年死者?這些問題也需要一個解釋。

世人說,難得糊塗,但在已經被丟到森林的情況下難得糊塗就會被猛獸吃掉。小心翼翼的去接觸野獸,了解動物的習性與森林法則才能保證存活下來。

柳石很愛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他要去滿足自己的求知欲,雖然想要知道得太多有時候會要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