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青璿沉默地躺在自己柔軟的床上,輕輕地呼吸著床上的氣息,右手之中握著一件黑色的碎片,那是楊星墨右手上的臂套的碎片,就在然後在右手邊還有著一座黑色的衣架,衣架上是一件潔白美麗的婚紗。
夏侯青璿歪著頭默默地看著這一件婚紗,沒有一絲一毫的華麗的感覺,簡潔而又明了,簡單的點綴突出了這一件婚紗的美麗,隻是這一件婚紗是夏侯青璿請人做的,而設計這一套婚紗的是楊星墨,這是楊星墨留下來的最後一樣的東西了。
就在這個時候夏侯青璿就要穿著這一件婚紗,就要在七天之後讓月書君拉著自己的手走進帶著自己走進那一座教堂,然後自己就要成為月書君的女人,接著自己就要失去自己與楊星墨之間的那一點點的聯係,至少那一件婚紗是絕對不可能再見到了。
月初舞站在房間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自己的姐姐,輕輕地走到了床邊緩緩地握住了她的柔弱無骨的小手,夏侯青璿渾身輕輕一顫緩緩地將頭擺了過來,眼波流轉露出了一抹無奈一抹哀傷,臉上的憔悴很是令人心痛。
“姐姐,出去走走吧!”小手摸摸那一副憔悴的臉龐頗為心痛的說道,可是那哀傷的臉龐卻是表現出了拒絕,就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同時還抽出了自己的手,翻了一個身不再看向她的眼睛,一種心痛的感覺衝進了心中。
月初舞沉默地坐在了床邊慢慢的梳理著她的秀發輕輕地問了一句:“姐姐,我為你洗次頭吧。”
夏侯青璿轉過身看著一臉冷漠眼睛之中卻充滿著心痛的月初舞,輕輕地回答了一聲:“恩。”
月初舞聽見了自己的姐姐的聲音眼中綻放出了高興的光彩,伸手就將自己的姐姐扶了起來,但是很快的就被推開了,不過眼中沒有一絲絲的不高興,反而很高興然後就跟著自己的姐姐走進了房間的浴室之中。
打開那銀色的開關清色的流水流進了下麵的那一方浴池,然後又脫下了自己的衣服裹上了一件長長的浴巾,夏侯青璿看著自己妹妹的那種樣子不有的一笑,也緩緩地脫下了自己的衣服,拿上了毛巾來到了蓮蓬頭的下方。
月初舞拉著夏侯青璿坐了下來,但是青璿眼中的那一抹笑意到是讓月初舞有了一些羞澀,青璿伸手將上麵的蓮蓬頭拿了下來慢慢的調節著水溫,接著月初舞就開始為自己的姐姐清洗著身體與頭發。
小小的水滴從柔順的長發上滑落一隻滑落到了潔淨的地板上,溫暖的熱水衝刷在滿是疲憊的臉上,慢慢的緩解了那一絲絲的憂傷,柔軟的小手柔順的長發上揉搓著,層層的的泡沫在一雙柔軟的手下升起。
原本有些雜亂的長發在洗發水下慢慢的柔順起來,清水衝上落下衝去了那白色的泡沫流入了一旁的排水溝之中,青璿拿起毛巾慢慢的擦拭著自己的頭發,月初舞也拿起了一方手巾為青璿輕輕地擦拭著後背。
潔白幹淨的後背沒有如玉般的光澤,沒有光滑的靚麗,隻是那麼的幹淨,潔淨分明令人有一種舒服而又輕鬆的感覺,月初舞輕輕地擦拭著那幹淨的後背,青璿也用了一些洗浴液清洗著自己的身體,將自己的身體一寸一寸的緩緩地清洗著,最後拿起了蓮蓬頭將自己的身體衝刷幹淨。
這個時候整個浴池的水溫也差不多到了可以入水的程度了,青璿將毛巾掛了起來,用一個小小的發夾夾起了自己的長發,然後伸出右腿慢慢的走進浴池之中慢慢的讓熱水將自己的全身包裹住,這一刻渾身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那一種哀傷也有些減弱。
青璿靠在邊緣微微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但是很快的就清醒了過來,因為自己的妹妹也脫下了浴巾走進了浴池之中,正好和自己麵對麵,看著自己的妹妹的樣子突然想了起來,自己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好好地一起洗一次澡了。
夏侯青璿沉默地看著自己的妹妹沒有說話,看的月初舞都有一些坐立不安了,不過很快的青璿就笑了出來,笑的月初舞有一些生氣,很快的整個浴池就安靜了下來,青璿靠在浴池的邊緣微微的閉著眼睛好像很累。
月初舞輕輕地問了一句:“姐姐,你想不想和月書君走到一起?”
夏侯青璿的眼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但是沒有說一句話一直是那麼的沉默就好像是睡著了,月初舞看著自己的姐姐那樣子就知道現在的她根本不想說這一件事情,就好像現在隻想好好地泡澡什麼話也不說什麼話也不問。
月初舞看著自己的姐姐的樣子也不再說話了,安穩的浸泡在熱水之中,整個浴室是那麼的安靜而又充滿了溫暖,夏侯青璿突然輕輕地說了一句:“我好想他。”
月初舞猛地抬頭看向了夏侯青璿,但是青璿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剛才是她的幻聽似的,但是她那眼角處的一絲絲淚珠就那麼的垂在睫毛尖,月初舞看著她的樣子不由得咬了咬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