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密林叢裏險象環生,剪徑途中(2 / 2)

隻見鏢頭大刀一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紫櫻雙膝劈去,紫櫻輕鬆的一縱身,腳尖蹬到刀背上,之後竟又借力跳到王鏢頭的頭上,單腳狠狠的踩著他的頭,疼得鏢頭哇哇大叫,伸出手想要抓住紫櫻的腳踝,紫櫻旋轉著跳下一腳揣在鏢頭的後背上,鏢頭冷不防挨了一腳,實實惠惠的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正欲爬起,一隻腳像大石頭一樣壓在脖頸,越掙紮那石頭就越沉,怎麼也起不來。而其他押鏢的人早已齊刷刷的被五花大綁成了粽子,無計可施的大眼瞪著小眼。真是一幫悍匪!

紫櫻挑了挑烏黑的眉毛,毫不客氣的說:“你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嗎?讓你好好說你不說,現在就給我趴在地上說吧!”用腳在鏢頭脖子上碾了碾,喝到:“老實回答我的話,這金子是送給誰的,又是誰送的?”

“是——女大王——大王,輕點兒——是——清風宮宮主送給武林盟主的……”

“武林盟主?”紫櫻顯然吃了一驚,兩個眉毛擰在一起好像回憶起了什麼,又好像在思考著什麼。“哪個武林盟主?武林中什麼時候來了個盟主?”

王鏢頭感到脖子上那隻腳力道漸漸輕了,長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晃了晃酸痛的脖子說:“就是陳忠利陳盟主啊,你們這些山賊在這深山老林中呆這麼長時間,都要長出根兒了,怎麼能知道外麵的狀況。”

“胡說——!”王鏢頭“嗷”的大叫一聲,脖子上的那隻腳像五指山那樣重重砸下,又如緊箍咒一般讓脖子動彈不得。紫櫻接著說:“陳忠利不是早就死了嗎,你糊弄鬼呢!”王鏢頭疼痛難當,連連呼著:“女大王饒命,女菩薩手下留情,小人沒胡說,這武林盟主的的確確是陳忠利啊。”

紫櫻把腳拿開,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下,恨恨的開口道:“就算真是他,他當年可是穹蒼派的叛徒,這種人怎麼能當武林盟主!”

“千真萬確,這陳忠利有一身絕世的武功,靠著朝廷的關係在武林中囂張跋扈,他那絕情莊的手下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有權有勢,各大門派不敢不從啊,況且這穹蒼派早已不在,當年叱吒風雲的穹蒼掌門司徒羽翯早就銷聲匿跡於武林,他還有什麼怕的呢。”

紫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照這麼說,你們這位武林盟主是朝廷的鷹犬嘍!”

王鏢頭用近乎哀求的聲音說:“大王,你也知道這車金子要是有了閃失,我們這些兄弟將是什麼下場,你發發慈悲吧。”這王鏢頭在押鏢界也是位響當當的人物,而今竟如此低聲下氣的求她,仿佛他們即將麵對的當真是比死還可怕的東西,紫櫻也不免猶豫了一下。

那些被捆的像待下鍋的粽子的人,全都可憐巴巴的瞧著紫櫻,不放過她麵部一絲的變化。隻見紫櫻明亮的眼珠一轉,微微一笑說:“放心吧,你們隻要把我一句話帶給陳忠利,我保證你們都死不了。”

“王鏢頭。”紫櫻向坐在地上的鏢頭招了招手,王鏢頭忙把耳朵湊了過來,紫櫻附在他耳邊神秘兮兮的小聲說道:“你就告訴陳忠利,說司徒羽翯不會就這樣沒聲沒息的。王鏢頭,你明白我這話意思的。”說完輕輕一笑,這笑聲這樣柔和卻仿佛夾雜著無數的威脅,就好像悠揚的古琴聲中暗藏的殺人玄機,一瞬間一排排的針刺射向王鏢頭,隻見王鏢頭刹時呆若木雞,雙眼難掩陰森森的恐怖。

紫櫻見自己的話生效了,狡黠的目光一閃,嘴角得意的上揚了揚,一揮手那輛黃金車就在這群山賊嘍囉的押送下在押鏢人的目送下揚長而去。

眾人麵麵相覷,半晌,一個人才開了口:“大哥,我們弟兄們怎麼辦啊。”而王鏢頭仿佛沒聽見一樣,跌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口中不住喃喃著:“司徒……司徒羽翯他……他真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