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深林,一名柴夫雙肩扛著木柴,匆忙地邁著腳步。
“呼…”
冷風吹來,月下的樹影隨風搖擺,似鬼影般跳動。讓他不禁打了個冷顫,不由得加快腳步。
“啊嗚…”莫名狼叫傳來,嚇得柴夫怔住腳步,雙目警惕地掃向四周。
一團黑影迎麵襲來,柴夫隻覺眼前一黑,一股強有的力量將他的脖子緊緊勒住。他瞪大雙眼,絕望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喉嚨發不出任何聲音。麵前一張無比猙獰恐怖的臉,正雙眼赤紅瞪著他。
巨大的身形下,一條尾巴正蠢蠢欲動。怪物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長長的獠牙,對著柴夫凶殘咆哮,片刻間,柴夫變成一具幹屍,精元已被吸盡。
看到這一幕,躲在不遠處叢林的荊風不由得冒出冷汗,對著身旁的錦城說:“我們肯定不是這妖怪的對手,還是逃吧!”心中有些害怕。
“不行,不能就這麼放過他!”紅潤的小嘴堅定說著,錦城低下頭,有些內疚的說道:“其實,他就是被我族子民,鎮壓在古刹羅盒中的魔狼,是我不小心將他放了出來。”委屈地低聲道:“我這次偷跑出來,就是為了追蹤他。如果再不製止,他會傷害更多的人。”
“魔狼?”
荊風曾聽老爹說過,若妖成魔,嗜血成性,功力巨增。其威力之無窮。心裏實在無可奈何,可又不能硬拚。
荊風焦急說道:“丫頭,這可是生死攸關之事,你要想清楚。”
錦城將係在腰間的鈴鐺解下,放在荊風手掌心,稚嫩的聲音關切道:“荊風哥哥,你我雖隻是萍水相逢,但丫頭很喜歡你。所以,丫頭不能連累你,這鈴鐺當做丫頭送你的第一件也是最後一件禮物。你快走吧,我來對付魔狼。”
荊風愣了一下,心想,自己雖膽小怕事,但也不絕不是無情無義之徒。
他將鈴鐺收入懷中,淺笑道:“禮物我收了,不過……我荊風還沒怕到讓你一個小丫頭來保護我的地步。更不會棄你於不顧。”
“可是……”錦城剛要啟齒,正在這時魔狼就已發現他們,凶殘地撲了過來。龐大的狼爪將一旁荊風按倒在地,魔狼猙獰地露出獠牙,咬向荊風的脖頸處。當狼牙咬進自己的肉身時,
荊風隻覺一股巨大的疼痛從脖頸傳來,慘痛地叫著,
“啊……”
“荊風哥哥!”錦城大聲呼喊著,單手一揮
“捆妖繩”。
隻見一根玄色藤繩揮舞而去,魔狼瞬間被緊緊捆住,倒在一邊,使勁掙紮。
“荊風哥哥,你不能有事啊!”錦城將荊風抱在懷裏,帶著哭腔道。
懷裏的荊風痛苦地吟叫著,脖頸處兩個血窟窿讓他痛苦不堪。緊咬著牙關“丫……丫頭,我沒事。”
“啊……”
一股突其的劇痛感蔓延全身,荊風痛苦地慘叫著。
錦城淚汪汪地哀求:“不,不可以,你不可以有事。”她並沒有留意到一邊的魔狼奮力掙紮著,雙眼紅光一閃,對天長嚎:“啊嗚……”狼爪凝聚力量,捆妖繩隨即被掙破。
錦城這時回過神來,魔狼卻已迎麵撲來,狼爪瞬間將她和荊風的脖子緊緊掐住。
厚啞而恐怖的聲音襲耳傳來:“可悲的人類,受死吧。”錦城和荊風卻隻能無力掙紮著,身體根本使不出任何力量。魔狼將兩人高高舉起,張開狼口,吸取精元。
正在這時,出現了一條紫黑大蛇,狠狠地咬向魔狼的肩部。強大的撕扯力猛烈地將魔狼摔向樹幹。錦城被摔向一邊,跌倒在地上的荊風卻已暈厥。
“風兒,為父來遲了。”變成人形的老爹將荊風抱在懷裏,望著脖頸處血淋淋的窟窿,咬牙切齒道:“風兒,你等著,為父替你報仇。”此時,魔狼雙爪撐地,仰天怒吼,變為狼形,迅猛地衝向老爹,老爹隨即變成蛇形,張開血盆大口,帶著滿江怒火與魔狼搏鬥。
錦城跑向荊風,輕搖著他的身體,哭喊著:“荊風哥哥,你醒醒,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死啊。”
“你放心,丫頭不會讓你死的。”說完,錦城單手上下旋轉,按於荊風額頭,將體內古仙真氣輸送給他。
而這時,一狼一蛇正在激烈地鬥殺著,老爹的蛇尾將魔狼緊緊纏住,反複在地上猛摔。魔狼暴怒無比,狠狠地咬向蛇尾。老爹吃痛的咆哮著,立即鬆開了魔狼,魔狼趁機衝向一旁的荊風和錦城。
狼爪狠狠地刺穿了血肉之軀。同時,古仙真氣的力量讓荊風終於清醒,然而映入眼簾的卻是老爹蛇眼裏的絕望與不舍。狼爪深深貫穿了,老爹的蛇身!
“不!”荊風悲痛的嚎叫。
正在這時,一把利劍從天而降,快很準地刺向魔狼,一眨眼,魔狼已魂飛魄散,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