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淚無聲,心,滴血不停。荊風將老爹緊緊地抱在懷中,嘴裏不停地低喃:“老爹,老爹,你不能拋下我,不能留下風兒一個人在世上。老爹!……啊!”回應他,隻有越加地冰冷的觸感。
“荊風哥哥,你父親他……好像……已經死了。”錦城摸著老爹的蛇身,憐惜地望著荊風,弱聲道。
“不,老爹不會死的,你騙我!”荊風對著錦城咆哮。
“她沒有騙你,蛇妖的確已經死了”渾厚沉穩地聲音回蕩在周圍,隻見一名白衣老者從叢林中飛躍而來。荊風盯著老者,冷聲道:“你是誰?你憑什麼說我爹死了。”
“長老!”錦城欣喜地叫道。老者走向錦城,寵溺地摸著她的頭,關切道:“城兒,你沒事吧?”錦城搖了搖頭,拉著老者的手,哀求著說:“長老,你救救老爹吧。都是城兒的錯,都是城兒任性,才會害得魔狼殘害百姓,害得荊風哥哥受傷。城兒,甘願受罰,求長老救救老爹。”老者無奈地搖了搖頭,“城兒,不是長老見死不救,而是,蛇妖元神已被魔狼摧毀。我也無能為力呀。”
老者的話如晴天霹靂,荊風望著老爹,苦澀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隨即仰天震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雙眼一閉,就昏倒在了地麵上。
第二天,碧藍的天空像被洗濯一樣,那麼純淨,無暇。山洞裏,錦城滿臉擔憂地看著躺在石床上昏迷不醒的荊風。白淨的小手支撐著下顎,嘟著嘴自言自語:“荊風哥哥,你怎麼還不醒呀。”這時,荊風的睫毛微微地動了一下,眼睛緩緩地睜開。
“荊風哥哥,你終於醒了!”錦城激動地抓著荊風的手,欣喜叫道。荊風起身掙脫了錦城地雙手,冷冷地說道:“你怎麼還在這兒?這裏不歡迎你,你走吧。”錦城愕然的看著他,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她知道,荊風哥哥在恨她,恨她害死了老爹。錦城低聲地哀求:“荊風哥哥,都是丫頭的錯,丫頭不敢請求你的原諒。丫頭隻求你,不要趕丫頭走。”聽到這些話,荊風心裏狠狠地痛著,他知道,老爹的死與錦城無關,是他自己不中用,害死了老爹。他心裏清楚,丫頭是仙族傳人,自己是算是半個妖怪,自古正邪不兩立。他與丫頭,此生已無緣,所以狠下決心,無情地拒絕她。
“我恨你,都是你害死老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滾啊!”荊風憤怒的衝著錦城咆哮,雙眼憎恨地瞪著她。這時,白衣老者從石壁中走來,淡淡地看了一眼荊風,摸著錦城的頭,平聲道:“城兒,他已大礙。我們是時候該回去了。”說完,拉著錦城的手向外走去,“不,我不走,我不能離開荊風哥哥。”錦城想掙脫老者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了。片刻間,兩人消失在石壁中。
“老爹走了,丫頭也走了”。荊風心裏難過地低喃著,苦澀地笑著,“嗬……嗬……”突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荊風迷迷糊糊地感覺自己的身體在輕微晃動,艱難地睜開雙眼。
“啊!”看著眼前正盯著自己的錦城,荊風不由得叫了一聲。“你……你怎麼在這兒?”錦城笑盈盈答道:“你應該問我,你怎麼會在這兒。”荊風疑惑地看著錦城,目光掃向四周,猛地發現自己居然在一艘船艙內,而船窗外,是一片碧藍的大海。“這裏是什麼地方,我們要去哪裏啊!”荊風大聲詢問著。錦城一臉認真地說道:“這裏是東海,這艘船要開往海上南山。”荊風挑眉道:“南山?”“南山就是我們巫靈一族的棲息地呀。”稚嫩的聲音回蕩在船內。
“丫頭,你……”荊風吃驚地看著錦城。
錦城握住荊風的手,朱唇輕齒:“不管你多麼恨我,丫頭也不會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荊風哥哥隻有丫頭這一個親人了,所以,丫頭永遠不會離開你,丫頭要好好地保護你,用盡一生對你好。”荊風的心深深地感動著,聲音有些沙啞:“丫頭!”他將錦城摟入懷中,雙眼泛著淚花說道:“謝謝你。”
“不過,我這種身份怎能加入巫靈族,你的族人會接納我嗎?”荊風有些擔憂的問道。“放心吧,我已經求過長老了,他會安排的。白瀛長老是我們巫靈族最德高望重的長者。隻要他準許的事,巫靈族的族人都不會有異議的。”錦城淺笑道。“哼嗯……”一聲幹咳打破這一氣氛。白瀛不知何時,竟然站在麵前。兩人猛地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臉頰微紅。白瀛撇了一眼荊風,平聲道:“入我巫靈族,就得遵守我族的規矩,不可胡來,知道了嗎?”荊風誠懇地回答:“謹遵長老教誨。”
“嗯”。白瀛滿意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