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黃金的總儲量,足有48億噸。每個地球人,有大約一噸黃金,可供賞玩。然而,這隻是數學家的計算。憑我們現在的這點科技,連它的萬分之一,也難開采。所以,地球人目前共開采的黃金,才十多萬噸。每年開采黃金,不過三、四千噸。這些黃金四成被製作成金幣、金磚等用於金融領域,六成用於首飾等其它用途。
中國作為世界黃金儲存大國、黃金開采大國,國家儲備黃金不過數千噸,每年開采黃金隻有200多噸。探明總儲量近千噸、年開采過百萬兩的小秦嶺靈寶黃金礦區因此變得很是顯眼。
人類發現和使用黃金迄今已有7000年,我國黃金的開采和使用亦有4000年。大約在新石器時代,先民就已經認識了黃金。如河南省鄭州市商代早期墓葬中出土的珥形金飾,河南輝縣殷代墓葬和河南安陽小屯殷墟出土的金塊、金箔、金葉,都證明了我國早在3500年前就已開始使用黃金,並掌握了加工製作黃金的工藝技術。中國黃金生產也是從采、淘砂金開始的,淘洗的砂金都是從含金砂礫層中得到的,古稱“河金”或“麩金”。後來又根據砂金賦存地質條件的差異,分為“水砂中”淘洗的砂金和“平地掘井”開采的砂金兩種。脈金的開采時代遠遠晚於砂金,大約起於唐代、宋代之間。
靈寶黃金礦藏的發現特別晚。原因是:靈寶黃金礦藏埋藏在險峻堪比華山,僅一條道可達山巔的小秦嶺。那些道路係天雨彙集,千百年衝刷而成的,山腳寬處十多丈,山腰僅米餘。河床布滿比房子還大的巨石。密密麻麻的鬆樹林、青杠林、灌木叢,雜草落腳與黑色的岩泥中。原始森林內的飛禽鳥獸,聞聲不見蹤。解放前,它曾經是飛禽走獸的天地。那時期,河水長流,尺長的魚逆流而上,‘巴掌大的鱉魚爬在石頭尖上曬蓋。搬開石砂,就可拿木棍夾螃蟹。山中,野豬為王。母野豬帶幾個崽滿山哼。深夜,哀嚎的狼聲讓動物們驚恐不安。飛禽數野雞最多!半山坡滿是野雞窩。一受到驚擾,它們鋪天蓋地飛到另一個山坡。野蜂是大家的好鄰居!它們在山崖常年積下百多斤蜜。平日裏,大家不敢‘借蜜吃’。一到冬季,鷂子、野雞開‘飛機’載;狼、獾、狐狸搶著吃。螞蟻等一些‘小不點’兒,也開‘奇瑞qq’進行‘戰略儲備’。蛇是土霸王!缺大海,沒龍王,有蛇王。它盤踞於水源頭。飛禽走獸都畏怕它三分。不時,它竄到山腳的農戶家裏偷雞、逮老鼠。三、五斤重,二、三米長的小蟒蛇在山裏並不稀罕。一倆丈的大蟒蛇,才有點嚇人。據老輩人說,岩山腳的一個叫老黑的人,在南方當兵多年,好吃蛇。他敢抓大蟒蛇。他常帶粗麻繩去捉蛇。大蛇見人並不僻閃,它抬起半米高的頭,吐出血紅的芯,發出如嬰兒哭的聲。老黑揚手仍出麻繩,引誘蛇的注意力。就在蛇猶豫的刹那間,他趁機上前,雙手卡住蛇的脖子,反應靈敏的蛇拚命纏住他。他就地打滾,帶著大蛇在尖利的山石、灌木叢、荊棘窩裏翻滾。一頓飯功夫,蛇伸直了軀幹。
由於,山上植被密集,樹木陰森,狼、蟲、豹子等野獸頗多,所以,人跡罕止。在古代的【【靈寶史誌】】上,也就難覓靈寶黃金的述說或記載了。
最早發現靈寶黃金的?據老輩人說:日本人最早發現的。
一九四四年,日本兵侵略到,和靈寶隔河相望的山西省運城黃河灘塗。他們一邊朝隴海鐵路炮擊。一邊不時向河對岸用機槍掃射。嚇的人們白天蜷縮屋裏,晚上,收拾家什,準備逃亡。日本人則大搖大擺在黃河灘指揮抓來的民工挖沙淘沙。大家這才知道:這裏的河灘富有砂金。精明的日本人推斷:其上的靈寶一帶山裏一定有大型金礦。
日本人最終沒有完全侵占靈寶。但,靈寶山上有黃金的傳說從這裏說開。
民國時期,不少躲避戰火的流民開始往山深處定居。懷有‘黃金夢’的,開始滿山轉悠,試圖尋找‘狗頭金’。
狗頭金是天然產出的,質地不純的,顆粒大而形態不規則的塊金。它通常由自然金、石英和其他礦物集合體組成。含金量在百分之五十左右。有人以其形似狗頭,稱之為狗頭金。有人以其形似馬蹄,稱之為馬蹄金;一般通稱這種天然塊金為---狗頭金。
根據資料:迄今世界上已發現大於10千克的狗頭金約有數萬塊。數量最多首推澳大利亞,占狗頭金總量的80%。其中最大的一塊重達235千克的狗頭金也產於澳大利亞。
19世紀中葉,一位木匠在美國西海岸路旁揀到一塊狗頭金,重32千克,此事傳播開來,人群紛紛湧向這裏,到處挖金子,形成了一個找金熱潮。持續了50年的淘金熱之後,一座新興的舊金山市出現了。澳大利亞一輛大篷車路過金礦區時被石頭顛翻,下車檢查竟是一巨大的狗頭金,重77千克。找到狗頭金,可以獲得一筆可觀的財富。因而它也成了福氣的象征。我國也是狗頭金發現履見不鮮的國家之一。總計約有千餘塊。1909年,四川省鹽源縣一位采金工人在井下作業時不幸被頂上掉下來“石塊”砸傷了腳,他挪開“石頭”,感到很重,搬到坑口一看,竟是一塊金子,重達31千克。最近一次狗頭金的發現是在1997年6月7日,由青海省門源縣寺溝金礦采金隊工人在砂金溜槽上發現的。當這個紅彤彤的東西進入人們的視線時,竟開始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重達6577克的特大石包金金塊,通體形狀酷似一對母子猴,隻見“母猴”席地而坐。懷裏抱著一隻可愛的“小猴”。在金塊另一側的下部,還有一隻烏龜正在悄然爬行,龜頭前伸高昂,似乎正在觀察著周圍環境,露出的一支前足和一支後足活靈活現,動感很強。整個圖案動靜搭配自然,惟妙惟肖,可謂鬼斧神工,令人拍案叫絕。
靈寶也有發現狗頭金的。
朱陽鎮老虎溝,位於河南和陝西的交接處。四麵八方,都是海拔倆千米的陡峭石峰。這裏卻有方圓十多裏、較低凹的一片土地,據說,過去老虎常到此叼羊啃豬而得名‘老虎溝’。解放後,僅有的幾十戶人家,也組合生產隊。當時,種地,主要靠畜力。光棍張思德在北山崖下的天然石洞做飼養員。
冬夜漫長,大家常到飼養院,跟難睡穩覺的張思德聊天。
很遠,就聽來人吆喝:“張思爹!想媳婦還是想爹了。想爹,爹來了,快扶一下。”張思德哪肯吃虧。回敬:“你老婆跟相好上床,沒你地,你往這裏找母驢了,還真不是時候!西北角那發情小母驢,讓你爹拉走了,他想你死去的娘。還真巧!你爺倆想一塊了。”來人掀起門簾,就給張思德當胸倆拳。倆人哈哈大笑一會兒,從兜裏掏出裝滿旱煙的塑料袋,卷幾支,雲騰吐霧起來。一邊天南海北,說古道今。
那時,農忙時節,一家老少都到生產小組的倉庫大院吃大鍋飯。土窯洞門口用泥坯和稀泥砌一個大灶台。隊長指派一個管夥。他找幾個大胖婆娘做廚娘。早上,一鍋鹹沫糊;中午,一鍋酸沫糊;晚上,一鍋甜沫糊。整天,吃得人們迷迷糊糊。
入學前的孩子,要被大人帶到田間地頭。那些愛嚇唬孩子的‘小娃頭’【愛和孩子打交道的大人的別名】,讓他們頭抵住地,撅起屁股‘犁地’。或畫個圈,不允許他們出圈來玩耍。餓得前心貼後背的孩子哪啃老實?,逮住啥就啃啥。剛出芽的豆苗,孩子吃得滿嘴綠色;芝麻蟲,孩子把它舔得渾身顫抖……。吃得肚子痛,就把肚皮貼著泥土像爺爺種西瓜般讓它長大,不再幹癟。或尋找老奶奶,讓她撫摸住它,聽她動聽的祈禱:主啊!……直等到隊長發話:收工!孩子們才搖搖晃晃跟大家屁股後,嘻嘻哈哈往回趕。
上學後,孩子們組合起來。一個班級有五、六歲的,還有十五、六歲的大孩子。孩子的練習本各有特色。有他父親拿舊報紙、廢書裁切的,有他母親用玉米葉、包糕點用得粗麻紙納製的……橡皮也五花八門。有膠皮車外胎剪製的,有絨布卷成的…。通常,孩子用手指蘸唾沫,一指頭下去,一個洞。最後挨老師一教棍。筆也很另類:小毛筆蘸鍋底灰的,鉛筆頭綁住棍的……自家搬來的課桌高低、大小殘差不齊,像溪流邊的石頭棱。敞口的土窯洞中午仍透不進多少光線。大家眼睛都特別亮。比課桌大不了多少的黑板上的幾十個歪歪斜斜的字都知道是啥。一年級,上課,一個時間,二年級,上課,一個時間。全部由一個老師教授。專心的,一年學習幾個年級的課。大笨蛋,五年時間,隻會算十以內的加、減、乘、除。
學習環境如此天然、綠色。孩子總是很高興去。等老師幫管夥老師給大家準備燒湯,才算下課。男孩子在窯洞擠友、抵勁、壓蒸饃……。女孩子踢瓦、分地、傳紙球……
肚子咕咕叫。老師才召喚大家:吃飯了!個拿個人帶的吃食。霧氣騰騰的地灶像天庭那般仙氣繚繞,直勾勾盯著籠箅上的食品:倆拌饃饃、熟紅薯、山藥蛋、野菜團、韭菜狗蹲……大家個拿自家的東西。相互分著吃、讓給別人吃過,才開始吃……。
下午,早早放學。大同學義務護送小同學,近處的同學送遠處的同學,滯留在別的同學家……這時,孩子才開始尋找自己的晚餐。
“大煉鋼鐵”、“大修水利”在山間留下無數土窯洞。有的是“母子窯洞”,一個大窯洞內再打多眼小窯洞。這是孩子的大灶房。男孩子拿起樹丫做胎,家中爆胎後,廢棄的橡皮內袋做橡皮筋。吊帶蟲升降上大樹後,仍在半空吊搖的“電梯”做包裹並發射石子彈的發送器。彈弓的目標是麻雀。再大點的野鴿子飛得有些離過彈弓的有效射程。麻雀喳喳飛,離了這個酸棗窩,又飛進槐樹丫。大家也不貪多,十幾個就好。取出暗藏土窟窿的剪刀,剪掉翅膀,鉛筆刀劃開胸膛,一指頭撥拉內髒,青鹽、花椒葉做調料醃製。不知誰家的陶土尿盆到水窩子舀半盆泥水。有時,男孩子幹脆到窯門口朝泥地撒泡尿,就這溺水和泥巴,糊住裹住麻雀軀體的蓖麻葉。女孩子早撿來柴草把麻雀泥巴丟火堆來個天葬。“天葬”的儀式是挑最漂亮的女孩子做“媽媽”,挑最凶悍的男孩子做‘大大’。他們被大家綁架進一個黑暗的小窯洞做“洞房”。沒有三分鍾,大家出來就學公雞打鳴:“喔喔!喔!天明了,”還沒來得及拉新娘手的“大大”出去帶“大兒子”們尋酸棗、挖野蒜、打泉水……留下‘媽媽”和小兒女玩遊戲。男孩最喜歡的遊戲是:我餓了,媽媽喂奶!‘新娘媽媽’裝模作樣撩起外衣,拉住他的胳膊,把頭按在她微微隆起的胸膛:‘吃倆口,乖乖睡’。還不太懂“人事”的男孩就是在這情景,慢慢成熟的。
麻雀熟了!‘大大’帶著一書包紅透的軟柿子、指頭大的野小蒜,還有‘大哥哥’們打來的野果、野甘蔗…大家狼吞虎咽,根本不記得曾是‘一家人’。
很晚,小孩子瞌睡,喊叫大人。遠處也傳來狼嚎。大家爭先恐後,邊走邊喊:鬼!、狼、……。
冬日裏,可吃的越來越少。‘大大”用細鐵絲挽個圈,綁在土堰邊的灌木叢“套野兔”;點濕草拿扇子朝土窟窿內扇濃煙“熏獾”…。最帥氣是偷出家裏的土槍打野雞。比最高孩子還“高一頭”的槍管斜放,用竹筒裝一管黑色的火藥。再滑進一根半尺長的鋼筋棍鼓搗嚴實。綠豆粒大的三、四十粒鐵砂。骨碌進槍管後,再在後麵扳機填一個西藥片大小的小紅帽【炸藥片】。幾個‘哥哥’躡手躡腳抬到山崖的灌木叢下,‘大大’裝模作樣喵喵,一聲悶響,草窩亂掙紮幾隻野雞。大家興高采烈。野雞要請村頭五保戶老頭幫忙伺弄。他特別友善。大家幫他抬水、掃院子。女孩給他收拾屋子、洗衣服。他貼賠許多生產隊給他的玉米、紅薯麵和野雞肉塊蒸‘麥飯’。窯門前豔紅的辣椒在石臼搗爛,柿子醋一泡做蘸汁,真是人間美味!
春天來了,還未抬頭的油菜苗被我們連根搬家丟到學校的夥房。麥田的麵麵條、剌剌菜,指尖大小的杏兒、毛桃,我們連嫩核吞下。鳥蛋磕碎直接放進嘴巴。青蛙不知躲到哪裏?癩蛤蟆卻憨憨睡著,不知道“一年之計在於春”。他們就對癩蛤蟆下手。一塊破布墊手上,徑直走到它的背後,不等它“問好”,布蓋住它,肚皮壓趴下它。等它憋得進不來氣,把它拍破,割掉賴皮、肝髒,丟進開水鍋。大火燉到一鍋模糊。連湯帶肉吃個精光。雖然,大人都說癩蛤蟆比七寸蛇更毒,可山裏的孩子年年都吃過它。
夏天真美!到處是吃得。他們顧不得漫山遍野黃澄澄的,能把樹壓折的杏兒;也不顧被鳥雀圍嚴實的山桃;還有陰暗處那密密麻麻的木耳、靈芝……。每天,我們都要下河、進小水庫找樂。河床是動物的世界!老鱉在房子大的石頭尖曬蓋;螃蟹鑽碎石頭下捉迷藏;蝦在靜水窩練習狗刨。野貓悄悄爬在高處,它要叼魚。七、八寸魚大小的魚群不安心呆在小水庫。青春的它們欲逆流而上找刺激。激起的水花比流水還響。野貓猛伸爪撈向嘴巴,牙齒叼住魚便往岸上掉頭。剩下的魚兒猛沉水底,急速回竄。我們拿出木棒,朝遊過的魚兒亂掄。打暈的魚兒被女同學赤腳撈起放他們專門修築的泥水坑。玩累了,才用荊棘穿過魚鰓,一股腦熬喝魚湯。一鍋水,半鍋魚,調料隻有鹽。但那濃白如漿,甜香鮮美的味道卻一直留在孩子的記憶裏。
傍晚,到空曠的山脊燃起一堆火,知了像士兵聽見集合號那般全體快速地跑往火堆。跟隨的狗高興地不顧搖搖尾巴就吃烤肉。等它實在撐不下,他們漫不經心掰開它的身子,吃那一指甲尖大小的知了肉。
蠍子也在盛夏晚上出來乘涼。我們拿起大人那星星般,沒有多少亮光的電燈。筷子一雙,罐頭瓶一個。到門外溝沿逮蠍子。還可以碰見花花蛇,有三斤、四斤重,倆米長的軀體圍坐一圈。大孩子敢抓它們。用繩子繞到大蛇身上,趁蛇頭搖擺不定時,敲打七寸。待蛇扒拉腦袋,用繩子係住七寸,拖拉到家,給大人泡蛇酒治病。鍋燒熱,瓶口朝下,讓蠍子來個高空跳傘。蠍子輕盈跌下,誰知進了熱鍋。一下子尾巴和同夥亂蟄。不等鍋涼下來,孩子就往嘴巴送。咯嘣!咯嘣!真美。
秋季來到!學校組織勞動。每天都要到不同的村莊、不一樣的山頭去幫助收獲。大人變著法子給我們做可口的飯菜。可,他們不等吃完飯就爬在窯洞門口,肩靠肩睡著了。
孩子如此苦中作樂!大人們更會過活!每天蒙蒙亮,生產隊長摸起,早早放在鞋邊的斧頭。準備到自家院外,吊著的老式鐵軲轆,敲響它,喚大家早起。她老婆跟著屁股後,掂著洗衣棒,顧不得綁褲帶。蓬頭拖拉鞋的樣子,把隊長嚇一愣:媽呀!幸虧他老婆發話:“敲這個聲輕些,別嚇著咱娃娃。”一陣陣梆子響,一聲聲嚎喪。他趕緊回家到屋門內,尋尿盆子尿一泡。她老婆嘻嘻哈哈:“我把洗鍋水、洗腳水、水缸底的泥水垢,都倒尿盆內,有些淡,加上這泡尿,正好!”隊長調笑她:“你還嚐嚐味道?”她老婆臉一沉:“你整夜舔我尿囊,嚐慣了尿,說話也跟尿壺一樣熏人?我是說它顏色淡。”
蘋果技術員聽見鈴聲,就睡不住。這是催他收尿的。他說:人尿肥力大。隊長開會決定:收尿。一盆尿半分【一個勞動力一天十分】。蘋果技術員到飼養院,揪住酣睡的張思德:“你甭想你那死爹了!你爹活過來,睜眼看看你哩!”張思德極不情願囔嘟著,慢騰騰的。套好驢,放好鐵水罐。他不顧蘋果技術員催促。趕緊到窯內擔一擔尿:“哎,這是我的那份!你看值幾分?”蘋果技術員罵他:”你屙井繩、尿黃河了?這麼多?肯定是牛沒喂好,它不喝的水?”張思德罵娘賭咒!他拉蘋果技術員:“伸出你舔隊長屁股的舌頭嚐嚐!用你見小媳婦、大姑娘色迷迷的狗眼瞧瞧!那時真尿!”蘋果技術員哈哈大笑:“這是你驢爹!牛媽!騾子姑父的。不簡單!昨夜真辛苦!給牛媽擦屁股,給驢爹扶家夥!得來這麼一擔?”張思德臉一陣紅、一陣白。他半天說不出啥。喃喃:“這都不算倆分?”蘋果技術員堅持:“一分!這很照顧你了!我敢給隊長說,他罵你:你屁股不大,肛門倒大的嚇人?敢情它長在臉上?嘴巴不大,吃得不多,卻屙這麼多?怕把腸子、肚子、心肝都屙下來?這不成沒心肝的草包?…。再不就說:生產隊的畜牲又不是你家。要人尿又不是畜牲尿。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