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學生哪能考好試?同大多數同學一樣,有禮早早進‘家裏蹲’大學勞動改造。
在‘家裏蹲’大學,梁有理更是大耍滑頭!學過木匠,倒賣過棺材,幹過運輸,做過工人、營業員…。最後,機緣巧遇,成就一個百萬富翁的夢想。從空壓機配件淘到第一筆‘狗頭金’,他迅速行動,在朱陽、陽平、故縣、豫靈開辦空壓機配件分部七個。
在朱陽街的這家門店,由他媳婦的娘家侄子照看。這個年輕人十八歲,原是上學總逃課的主。他爸爸實在沒辦法,隻好交給妹妹。她妹妹正擴展生意,就委以重任。在朱陽門市部賣空壓機配件。
初次做生意,這個年輕人還新鮮,就很有熱情。認真按他姑父製定的零售價格銷售配件。每遇到缺貨,打電話讓他姑父,從靈寶組織配件托公共客車捎上來。由於地理位置優越,價格低廉,生意很好。有空閑時間,年輕人總拿一本【【資本論】】、【【道德經】】、【【中國哲學史】】等深奧無比的書籍翻閱。這讓大家納悶不已:這個年齡,不看金庸武俠、瓊瑤言情的小說,不鑽研【【機械常識】】、【【空壓機知識】】,卻看這樣的書,不是神經病,就是聖賢!大家說得不錯!因為他不好好學習,專看這與考試內容無關的書,他父母十分憂慮:這不知是啥病?帶他看醫生?沒有病。帶他看神漢,說是小時候撞著夜叉。父母忙買黃紙請大仙疊金元寶、糊黃金甲恭送。可惜,多年,也送不走。幸虧,這病外表不嚴重。沒有當眾出洋相。隻是,這孩子性情孤僻,不和父母溝通;不和同齡拉扯。
梁有理做生意成功後,把哥哥、弟弟、姐姐、妹妹等親戚都安排一番:給他們本錢,讓他們也經營空壓機配件。自己組織貨源,批發給他們。這樣,大家都發家致富。唯圖大舅哥膽小怕事,不敢做生意,怕有個閃失。他讓媳婦動員幾次,也不濟事。他媳婦無奈。就暗暗送錢貼補娘家。梁有理假裝不知道。這回,大舅哥求他門上,要他管教孩子。梁有理耐心聽完大舅哥倆口述說完自己兒子的‘毛病’。看看媳婦的臉,媳婦努努嘴,他才說;“哥、嫂!我沒幹成功那時候,我大給鄰居說:“我倆口生這兒時,肯定都走了神!要不,這個兒咋看咋不順眼?學啥?別人一年出師;他學不到三個月,他師父就打發他:出師。並不是師父教會了,實在是他‘太聰明’!氣得師父都想拜他為師!”。他不隻對人家扁我,有一次,我媽讓我爬樹把幹枝揪下來。我大尋不是:“你這是幹啥?你不問問;這是誰的樹?主人允許你爬嗎?………最難受得是;我開拖拉機翻下溝。我媽硬拉他看我,他不陰不陽說:“咋開車,車摔報廢,人卻沒它嚴重。莫非想賴人家保險費?”現在。我大一聽吉普車聲,就衝出家門。老遠跑到村口看:是不是我回來?到村口就坐上車,放下車門,還要我不住打喇叭。說是讓過去小看我的鄰居瞅瞅?到門口,把我帶給他的燒雞、牛肉、香蕉、衣物等抖開,嗓門比村裏的大喇叭都響!人就是這樣。書裏不是有個【【範進中舉】】?他考中前,他老丈人笑他:不撒泡尿照照?中舉後,他老丈人改口稱;“老爺!”咱孩子不就是太穩重,不愛沾風惹草!人家就妒忌咱家孩子。眾人的口,沒量的鬥!聽人家的話,年都要過岔!不知你咋看,反正我看咱孩子好好的”。他大舅哥原先,也最看不起是這個妹夫。現在,最聽從的就是他。聽他說自家孩子好,就喜不自禁。他妹妹也趁熱打鐵:“就讓咱博博來跟他姑父學做生意?等賺錢了,誰也不敢胡說!”
博博跟姑父學做生意。姑父忙得東奔西走,哪有時間跟著,倒是他姑教他認識空壓機配件,待人接物……博博學得很快。隻是,閑談時,如果誰有興趣聽他說,他說那一番話讓人不知所雲。
這天,他姑父回家說:“博博!我今個兒路過函穀關,看到不少外國人在那裏參觀。據說,是找尋【【道德經】】遺跡?你說,靈寶過去還有高僧?把道德編成經文?”博博忍住笑說:“姑父!【【道德經】】不是和尚編的經文,它和【【易經】】都可謂中國最早的哲學思維。道,是天地的來源,德,是如何順應天地的方法。他姑父還是不明白:“啥是哲學?”博博胸有成竹:“哲學是講道理的科學,它是自然科學,社會科學的概括和總結。自然,社會及人是哲學的客觀,它們決定哲學的一切,反過來,哲學又反映自然、社會及人。哲學的作用,就是“薪盡火傳”,它承傳一切,影響今後的社會。哲學具有這麼大的作用,所以,要大力提倡、要致力於哲學及人文科學的發展。”他姑父還是不明白:“你整天看【【資本論】】、【【道德經】】,按你理解的哲學說法?博博比喻:“它們都和象棋、圍棋一樣,是一個王國、一個世界。是它們那個時代‘薪盡火傳’的‘火種’。河南省南陽市唐河縣的大哲學家馮友蘭認為:中國哲學真可謂平麵幾何,西方的哲學則猶如立體幾何那般和現實、自然更貼近。其實,它們都是參照物。它們那個時代實實在在的東西,都煙消雲散,它們就顯得貴重。它們實際上隻算是‘糟粕’。世界並不存在真正的,稱得上是科學的哲學。‘道可道,非常道;…。說明這些’。他姑父不支聲了。博博意猶未盡:“依據過去的理論學說,真是愚蠢!它們隻是過去的棺材。這個時代就有這個時代的哲學!人的一切,包括物質〔吃、穿、住、用,生產〕,精神〔技術、管理〕都必需在社會生存。不在社會存在,可能嗎?社會不能發展它,這是原始,奴隸,封建,資本……。等社會破滅原因。國家是人類最高,最好形式。今國家興旺,將來國家強大說明一切。社會不能發展人類,因為它沒國家,政府,……。經濟是社會基礎,政治是社會發展方式。生產力是經濟根本,經濟靠生產力存在,靠生產關係發展。生產力的要素是資料,人…………國家不是靠國家機器發展起來,而靠國家銀行。【不同於社會銀行,它是發行資本,金融,不是投資,賺錢。】………。”博博滔滔不絕。他姑父很詫異。他媳婦瞪眼看著。意思肯定責怪:誰讓他把博博的’病’招來?
好不容易才完,他姑父還是要從實際出發,勸他幾句:“這些,你對我們說,我們不懂?你咋不說給那些‘哲學家’?讓它們發現你?”博博憤憤不平:“我投遞給他們文章,他們也是門縫裏瞧人!說是無稽之談!”他姑父安慰:“你就把這些運用到做生意當中?能不能管用?”博博很有信心:“轉識成智!這個我能!”他姑父見好就收。忙借口走開。
張思德很快開業,由於人際關係不錯,生意日漸紅火。隻是,他還不滿足這些。他親家更是眼裏容不得沙子。離他門店最近,最和他具競爭的,數博博打理的那個空壓機配件門市。對付這個孩子,他們最在行!先在晚上砸玻璃。博博以為是醉漢晚上鬧酒。沒搭理;隔倆天,再打發幾個毛賊偷一些放在店門口的雜碎東西。博博忙讓姑父,從家拉來狼狗看場子。當晚,狼狗一命嗚呼。這時,他姑父已經意識到問題嚴重性。隻是,他不能擾亂軍心。或許,這是意外。再次,博博吃飯時,因調戲服務員,讓服務員家人,上門砸店並打人。原來,博博在隔壁飯店吃飯。因為熟,肯和服務員聊幾句。服務員也常到門市部,揩油打免費電話。這次,博博像往常一樣:“哎!媳婦,給你老公來一碗糊卜。”往常,服務員很快活,告知廚師,讓他照顧博博,多放羊肉。這回卻很冷淡:”誰是你媳婦?吃個飯,還要占人家便宜?”博博也有火氣:“叫你媳婦咋了?這是高抬你!”那服務員也不肯輕饒:“你嘴巴幹淨點!讓我【【未來】】女婿聽見,不饒你!”博博那肯服軟:“你放馬過來!因為一句話,能把我咋了?”那女孩委屈哭,博博也生氣不吃糊卜。轉身回店。誰料,那女孩家人來上門討公道!博博被姑娘的幾個嬸嬸、哥哥打得皮青臉腫。他們還把店砸個稀巴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