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閻王村活閻王挨打 大閻王洗牌靈寶金礦場(1 / 3)

這個‘買賣’在故縣鎮漢山風景區所在地---小峪河。漢山風景自然保護區林木繁茂,植被保護完好,樹珍獸奇,清泉飛瀑,是絕妙的天然氧吧;它是河南省地勢最高的風景名勝區,山高峰奇,雲海飄渺,文物古跡繁多,真武廟、劉秀崖、三皇洞、五乳峰、漢山石虎等名勝景觀不勝枚舉,素有“七寺八庵九道觀,十裏竹林不見天”之美譽,景區內的老鴉岔堖海拔2413。8米,為河南省最高點。

小峪河和車峪河彙合至進家村向北,流經蘆家山、閆家、黑家、進家、裏村、寺耳、帝王、蘆台等村,流程30餘公裏。水質清淨,流量小,沿河有不少渠堰灌溉設施,清末以至建國前後,沿岸建有水力磨麵坊、水力榨油坊10多座。原來,古代磨麵、榨油等日常生活,不像電影裏展示那樣,自家建石磨台,大老爺們撅起屁股,汗流夾背的;也不是把驢子捂住眼睛,讓它們無休止地進行‘圓舞曲’。在靈寶,大老爺們從不沾灶台,他們的‘老夥計;--驢子,也不屑跟娘們為伍。再說,那些娘們總在炕上給‘大當家’告狀:說它們不老實,嘴伸到磨台偷嘴,驢丫子大的嚇人…。幸虧,‘大當家’還算體諒‘老夥計’沒有母驢的日子不好過,替它們打圓場:誰不偷嘴?灶王爺還偷吃芝麻糖!驢丫子嚇人?誰讓你長得讓我們在地裏幹活都走神…。說的娘們心裏美滋滋的,使勁迎合著。雖說沒有誰幫娘們轉石磨,娘們還要織布、紡線、收拾屋子、喂豬、做飯……可她們就是逞能,把這些都幹得一絲不落。這多虧村頭河邊的那個大水車。古代人的聰明才智並不比我們差多少。他們因地製宜,善於利用大自然賜予的一切。村頭河邊的大水車帶動的石磨幫娘們磨麵,還幫她們榨油。幾乎,每個在家裏幫母親的男孩子都少不了‘賣油郎’這一課。母親一麵講述【【賣油郎獨占花魁】】,一麵奚落那不知道接替父親犁地的半大小子。

《賣油郎獨占花魁》講得是從小被人騙賣至娼門的花魁王美兒嫁於賣油郎秦重的故事。這個明代的白話小說,五百年來,一直撩撥那些心懷情種、渴望發財的漢子。因為有夢,這些遊走於貧苦饑困的‘平頭’,不覺得長夜漫漫,苦海無邊。據此翻版的電影、戲劇等藝術形式美化了賣油郎。隻見賣油郎身著長袍寬袖的漢服,頭戴帽冠,身佩美玉。他堪比【【倚天屠龍記】】的張無忌那般風流倜儻。他的職業特征也猶如電影的‘江湖中人’一樣經典!實際上,賣油郎、油坊、古代的榨油史實如何呢?古代熱榨油方式,以水為力,利用杠杆原理工作,從采集原料、磨、蒸、包坨、壓榨、沉澱成油……曆經三十多道工序,且不依賴任何非物理技藝。榨出的油質,口感鮮香。所以,大家都認為:古代民間手工榨油技藝堪稱中國古代科技的“活化石”!它具有獨特的經濟價值、文化價值和曆史價值。靈寶市三代榨油世家景代民師傅眼見的,耳聽的關於明清時代,豫西地區其主要【熱】榨油工藝流程如下:一、選材。選擇油材時,以新為最,榨出的油質佳。以油材呈鬆散狀為最佳。太濕、太幹都不可取。用扇車先除去塵土,再用篩子、簸箕等工具去雜質。二、磨。將選好的油材倒入石磨的鬥牛,開動石磨,鬥中放有木簽,用來調節石磨進料的快慢,油材磨製,越細越好。將磨好的胚,進行幹濕度鑒別,既不可太幹,也不可太濕。三、蒸。水燒開,順鍋沿將磨好的胚撒到蒸籠上,到氣上來均勻後,將做好的油草覆蓋。從蓋草起用大火蒸一個鍾頭左右。四、包坨。把蒸過的油草理順,嵌入油圈中,將蒸好的菜籽胚裝入其中,用“木拐”夯實,包裹嚴實,踩實。五、熱榨油。將油梁吊起,將包好的油坨壘好放到出油井裏,用油梁加壓。經過兩次壓榨,基本可將坨內的油壓榨幹淨。六、過濾。榨出的油經油坨下的石槽流入油缸內,將油過濾、沉澱半個鍾頭後,即可。以後,還要榨油戶自己在家慢慢沉澱過濾。‘熱榨’油這種加工業的存在形式,一般作為一種副業而存在,主要由幾個人家合夥作業。主要是為滿足自己及本村人的食需要,很少作為商品進行出售。他們的榨油方法,出油率異常的少,一般一斤菜籽才榨出1兩油,如今的機械榨油,每斤菜籽已獲7兩以上。古代熱榨油方法如此原始古樸。油質跟現在有明顯不同。這種原生態的油,跟現在大型煉油企業精加工的油脂比較,色不亮,生氣撲鼻,粘度大。含雜質,有沉澱物。以芝麻香油為例,純真的芝麻香油,聞著不香,隻是一股含糊不清的芝麻糊味。現在加香精的‘香油’聞著特香,口感,需要大半兩,還是一股‘香氣’,沒有啥味道。售價比色拉油還便宜。純真的香油,隻需一點,芝麻香味道厚重,膩胃、糊嘴。除去那些假的出格的香精香油。其餘,算是真品。這些真品,也分三六九等。香油’摻假’的內行,主要摻開水。如何分辨?加熱、冷凍,從粘度等,都可以讓它們無法忽悠人。其它的油脂,炒菜就可以分辨。這些假冒偽劣的油脂,一經加熱,就想‘騰雲駕霧’‘成神做仙’。它不讓大家品嚐它的真偽,一股腦上浮漂移,把鍋蓋熏得直打噴嚏。借鍋蓋抖動身軀,它們直衝抽油煙機。不用十天半月,化作烏黑粘稠的‘瀝青’糾纏著抽油煙機。給它實施‘酷刑’。純真的油脂,則規矩老實。真心實意讓大家進口。讓美食家的【常委】腸胃給它們打分。古代的榨油史實如此。豫西那些油坊,它們的身影就無法在鬧市現身。隻能龜縮於河道的邊緣。那些落腳於亂石灘的油坊,用石頭作基,土泥坯子的土黃色粗布就是它們的‘漢服’。冠帶?不過類似【【清明上河圖】】中屋頂的那些烏黑小瓦。次點的,隻是穀草、麥草、玉米杆之類和泥糊。不用窗戶,那些遮不住,透著光的縫隙足以夠了。

這個不起眼的‘破落戶’,根本攀不到地主做老板。就是幾個本家攜帶兒孫,個個像油猴子狀,在內邊呲牙咧嘴吆喝。不時傳來老子罵兒子的‘罵媽媽’聲。無法辯駁這‘事實’的兒子隻好選擇沉默。用力氣敲打這個黑乎乎的模子。激情大發的黑姑娘忍俊不住流淌。油坊開工,少不了拜各路神靈。不拜財神、關爺、穀神……先拜龍王,生怕他來個龍擺尾,把油坊請到龍宮做客。也怕他夾起尾巴,讓巨大的水車不甚歡快轉動。拜完,就開工。一夜不停。大家輪流幹。渴了,有的是河水。饑餓?埋在蒸籠內,沾滿油的紅薯、穀麵饃饃、菜包……大家都歡天喜地得雙手捧起,連著油料,大口大口吞。這個時候,大家才不討厭這個職業,才崇拜這個行當。前來加工油料的,幾乎清一色爺們。很少婦女。就是來個‘另類’,也是本家的奶奶、老奶奶輩。年紀不大,輩分極高。好像’天山童姥’那般。根本不搭理這些饑渴的‘油郎’。她隻顧看管自己的油料,隻顧打油。讓借機貼近的‘幼狼’揩不少油。這些心滿意足了的‘幼狼’,盡力壓榨。油也打得格外好。為了能多撈一點,填補長時間沒有生意的油坊。或者,在下一個加工者沒有叫到場之際,這些人就要加工一些‘沒家沒主’的油。這些油,舍不得留著分,舍不得吃。就讓塊頭大的孩子做‘賣油郎’。大人太累。沒力氣跑幾十裏路。這些精力過剩的大孩子既盼望又膽怯外麵的世界。選上的,不願意去。沒選上的,心裏實在不平衡。大人罵著,又哄著。才把褡褳搭到他身上。還答應,讓沒選上的,送到村頭。賣油郎歡快上路。他們沿著河水。不是怕迷路。主要怕狼、土匪…。狼成群接隊到河邊的農莊裏覓食。傍晚,借著夜色,沿著河床,狼溜進沿河而居的村落。偷雞,啃豬崽。連小孩也不放過。鬧了一夜,未有收獲的狼,大白天藏在田野外的墳頭,借農人勞作之際下手。農忙時節,婦女。兒童得上地幫忙。於是,狼圍著孩子轉。趕也趕不走。狼不怕赤手空拳的大人,卻怕河灘玩耍的孩童。河灘到處石頭,狼又忌諱水。河灘視野開闊,土匪也不在這裏打劫。這些身負三、五十斤,被壓得喘不過氣的賣油郎盼星星,盼來一個村落。拄著一根粗長的棍子。驅趕四處的野狗。奶聲奶氣吆喝:買油來!買油來!聞聽慣貨郎的鼓點和他悠揚、有板有眼說唱的大姑娘、小媳婦根本不動心。那些家長也憤憤不平:這賣油的,真不識時務?都缺吃少喝的,誰還吃油?那些富足殷實的人家,菜油帶回來被禁錮在大油甕缸內,蓋嚴大石板。隻待臘月二十三。小年到,宰殺年豬。豬頭、豬下水製作最具地方特色的‘醬燒豬頭’。白光光的豬胴體則一古腦滑進菜油中去冬眠。來年春暖花開,貴客進門,逢三月三、端午節、七巧節等,才用肉鉤拉上豬肉,割一綹,赤紅血紫的麥仁醬帶蔥花、蒜片、薑沫服侍它,做‘醬燒肉’。轉遍一個村落,都沒有開張。隻好再跑。好不容易出來一個買油來。賣油郎又嫌棄人家的菜籽太濕、土坷垃多……人家嫌棄他的油太腥,不鮮…。談妥了,又因為秤高低而推來推去的。眼看太陽西下、賣油郎著了忙。還有幾十裏路要趕,這些油料又根本拿不動。還沒來得及吃……躲過人,賣油郎哭哭啼啼拖拉著行囊,沿著河床。餓狼哀嚎布滿內心,不時有類似土匪的叱喝…。這些都顧不得,他掏出菜包,一口冷冰冰的吃,一邊甩肩頭,拖拉著油料,像狼有了收獲一樣。

80年代後,機械榨油興起,輕便快捷出油率又高,老式油坊就退出曆史舞台。

位於故縣鎮小峪河閻家村的閻大旺一家,是閻家村乃至故縣鎮有名的‘大閻王’。別看,這地名叫閻家村,可姓閻就他們一家。他爹‘老閻王’是村裏的老好人,村裏大人小孩,無論罵笑話,還是動手,他爹都和顏悅色。人打趣:這姓閻的真不該來人間。常言,人沒勢,狗一個!看來,閻王離了‘黑白無常’、‘惡鬼’、‘判官’…。也是慫人一個。‘老閻王’一布溜生下五個兒子。大家就心裏有些防備。說話、舉動都帶幾分‘人氣’。像過去,‘老閻王’住得那個老石洞,大家過去,都說是:蛇精過夏,避暑住得。現在,部分人改口說:蛇大成蟒,蟒大成龍!這也很難說是不是龍宮?龍王和閻王,本來是朋友,看朋友有難,就把龍宮暫借一回。

‘老閻王’還是那個老樣子。隻是,他這些兒子們,卻都顯示那股‘鬼氣’。老大就是那個‘大閻王’。他從來就是一個不吃虧、不服輸、不示弱的主!跟同學爭嘴,總要多罵一句,動手,總要別人多挨倆拳;明明,跟人家絆腳給人家墊了背,嘴裏還是說,讓人家一回,不信?再來。吃了虧,找幫手。兄弟、哥們、大人都不知道陪他挨了多少,他就是不回頭。他爹氣得,不知道多少回在大家麵前,哭鬧著,拿根繩子要吊著真回‘閻王殿’。一來二去,不等弟兄幾個都長大成人。十裏八村都聞聽這‘大閻王’打顫。

大家沒辦法。隻好找教過書的‘老秀才’。老秀才裝模作樣一番:“古文是民族的精髓!這白話文難比!那篇【【周處】】精彩吧?”他背起書來:周處年少時,凶強俠氣,為鄉裏所患。又義興水中有蛟,山中有邅跡虎,並皆暴犯百姓,義興人謂為“三橫”,而處尤劇……大家早散開。

還是村長有辦法。給‘大閻王’一段話:“好狗護三鄰,好漢護三屯!你也算咱小峪河一條龍,為啥不出去鬧騰一番?近的,不說咱弘農澗河,好陽河,遠的、大的,那渭河、黃河、渤海、太平洋…。‘大閻王’蔫了。找著鎮武裝部,鬧著要當兵。村裏頓時風平浪靜。

好日子沒三年。小秦嶺一帶,發現儲藏高品位黃金礦石。淘金者蜂湧而至。他們用炸藥開鑿丈寬的水泥路作采礦通道。頓時,人滿為患。人們讓煙讓酒,就是不讓道。河床的巨石上,搭一個簡易棚,便是旅館。內置幾個桌椅板凳,便可以開飯館。鋪個氈毯,掛起霓虹燈,算做舞廳。生意都十分火。老鴉岔地表是氧化金礦石,有的一二尺厚。品位有的達百克。取塑料布鋪地。把它和石灰等提取黃金的化學品攪拌。過幾天,百多克純金到手,就賺萬把元。山石裏有多條金脈礦線。人們用鑿岩機打眼,塞些炸藥,雷管爆破它,開洞采取黃金礦石。山洞有的深一百多裏。小火車來回三、五小時。洞外夏天。洞內可結冰。洞外飄雪,洞中穿褲衩工作。有的黃金礦脈帶天然顆粒金。在太陽地下,可見小米粒大的,重有半克的天然黃金。有的一塊重百斤。一斤礦石價幾十元。一塊石頭值幾萬。

看外地人都到這裏發大財!本地人不甘示弱。紛紛從蘋果樹跳下來,丟了做蘋果技術員的修剪刀,拿起雷管、炸藥上山找‘山神’算賬。到處是淘金的景象:孩子上學路上,撿路邊灑落的那些‘山間石頭’,裝書包。到校門口,兌換飲料、瓜子、文具等。小青年三、五成群到山裏買‘石頭’,再倒賣給鎮上的‘冶金’者。用利潤換取‘進口’摩托車,在姑娘羨慕的神色裏,揚長而去。有大資本的開金礦、建黃金選場。小資本的搞氰化、混汞碾。不少人家‘五毒俱全’氰化鈉、炸藥、雷管、槍支、硫酸……樣樣不缺。山上的淘金熱更是瘋狂!滿山都是黃金坑口,每個坑口內部都是好幾個作業麵。空壓機不停送高壓空氣,供應風鑽鑽眼,放置炸藥雷管,蹦炮、打進尺、采礦的,黃金浮選設備、混汞碾不停轉。幾乎,每天都有幾公斤的汞金、幾噸金精粉收入。幾乎每個坑口左手一麵,都設立一個‘神龕’;供奉老子。山間信仰中,老子可是一個‘大人物’。無論管洞中人員安全的‘安檢’,還是洞中的‘消防’以及在洞中發財的事情,他幾乎都管,可謂:管‘全麵工作’的一把手。

黃金生產如火如荼。大賺一筆的各路人馬反客為主。把本地人收拾得服服帖帖。村長、村支書也不例外。大家挨打受氣是小事,隻是,眼看著別人日進鬥金實在難受。大家又不約而同想起‘大閻王’來。他已經是連指導員。除了過年開吉普車回家,帶自家弟兄拿手槍打靶,拿衝鋒槍打獵,背半身癱瘓的‘老閻王’走親訪友…。就忙得不見個音訊。大家發信、發電報、打電話給他,都說不上幾句。最後,大家湊倆車人直接到部隊。借酒酣耳熱,他幾個兄弟說。村長、支書求,‘大閻王’才借口回家結婚,請一個月假。回家才一星期,不等大家問。他就回部隊,申請轉業。不等手續到家。他就帶弟兄、鄰居開始‘淘金者’。

由於專業!沒有三個月,閻王村名副其實。在小峪河一帶混的,無論黑道、白道,無論大老板還是混混,都少不得拜訪閻王村支書。‘大閻王’名震河西。

沒有三年。全村都富得流金!‘大閻王’更是在小峪河畔通往閻家村的大道上。有二三十畝大小。日選黃金原礦一百多噸的選場。有五個日選十噸的小碾子和一個日選七、八十噸的浮選設備。三四十名工人和數十個管理員。弟兄五個在靈寶城圈地十畝準備蓋自家住宅……

樹大招風!‘大閻王’為了避風頭,躲到北京城裏。貸款八位數買了幾幢別墅。年薪六位數雇傭倆個‘特種兵’做保鏢。弟兄五個,就剩老四、老五還在閻家村輪換著盯著攤子。

別以為‘大閻王’貪圖享受,才學山西煤老板,到北京耍大爺,他入住北京,為了自己更大利益。記得他初到軍隊,為了出人頭地,跌打滾爬在前。老家山裏的野生木耳、猴頭、香椿芽、野蜂蜜、山菇…。幾乎個把月,老爹都帶四個弟弟滿山搜尋到幾十斤,再借集日,走三十多裏山路帶到故縣街郵局郵遞到部隊。他一股腦送連長。連長不敢獨享。孝敬到團長跟前。團長看這個小子還算識相,就叫來狠狠‘批’一通。要他不要隻顧槍杆子,還有會筆杆子!他受寵若驚。白天練武藝,晚上在被窩偷跟著字典學。沒幾年功夫,上了軍校,做了軍官。他如何處世?看一個小事情就知曉一二。連長帶他給團長往廚房搬蜂窩煤球。完了,團長讓他們把一盆蔫了的花帶走丟了。他多聽一句,知道團長有些舍不得。就抱起那盆花。請假到駐地所在的市區,尋找跟那盆花一般無二的‘活物’。半夜趕回營房,偷偷放老地方。第二天,團長習慣往那地方瞧:那盆花起死還陽。他驚奇對連長說那個事。連長不信?偷問?他不敢給連長隱瞞。連長暗暗歎服:這小子,一定行。果然,連長還是連長,他已經從軍校回來做排長,一直到指導員。

大家本以為他還有大動作!不料,他‘打道回府’。大家有些不舍。可明白,這小子不會幹賠錢買賣!肯定有百倍利益!果然,等他搖身一變成千萬富翁,再回部隊拜望老領導。大家更信服。

這‘住京’主意,還是老領導的高見。他每年都接收從北京來的兵娃娃。這些兵娃娃開始是士兵,不幾年,就是他這個團長的同事。再下去,他這個團長還要仰仗他們,才混得下去。所以,北京這個‘天子’腳下,肯定滿地狗頭金!要淘金,肯定得到這地方。

由於有‘貴人’搭橋修路。這‘大閻王’搖身一變,成了靈寶的活‘城隍’!靈寶縣委領導在中央黨校進修,不住‘辦事處’,要住他的家。靈寶金老板到京‘辦事處’跑路,少不了他陪領導喝酒,跑腿…。大家都求他辦事情。托他給上邊送金佛、秦半兩之類的。他好像那些開飯館的,幹的多了,‘幹碗’染成‘濕碗’。自己不用到靈寶開礦。也淘到狗頭金!

他帶著老二老三在京城打拚。還舍不得家裏的那‘錢串子’。就讓年輕的老四、老五學學。

老四、老五哪知道多少事務?總照搬他哥哥們的那套。一麵廣交朋友,充當打手,一麵借勢進行黃金走私。

老四、老五都好交朋友!隻要是朋友,就隨便他,吃喝拉撒睡!朋友都眼熱他們家的那個大保險櫃。內麵,鈔票總塞得滿滿的。隻是,大家怕見真‘閻王’,就憋著難受,借酒澆愁。

人外有人!那個不怕‘閻王’的主就找過江龍來啦。

過江龍盯著那人半天,問詢半天,既不答應,也不回絕。一麵應酬,一麵盤算:這錢收不收?最後,他不置可否。隻是打發人好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