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我出國前,我已經得知外婆查出了腫瘤,隻是采取了保守的中醫治療,還得到了控製,但是家裏人都不樂觀。但我沒想到,外公會這麼快的突發心髒病去世,我還擔心外婆會先走,一切都是出乎意料。
好容易止住了悲傷,我才發現,大家已經進來把我圍在中間,大舅舅和兩個表哥、小阿姨和表妹,大家都進來看我,於是,我們開始轉換話題。媽媽關心的聊起了我的情況。我盡量挑一些輕鬆愉快的話題,給大家講一講學校裏的課程、有意思的同學、生活上和國內的差異還有自己去玩過的一些城市和名勝古跡之類的,大家聽著,不知不覺就是黃昏時分。
爸爸和姐姐、姐夫陪小舅舅去辦理外公的告別儀式和下葬儀式的預約,晚飯前也回來了,一家人圍在一起吃飯。
保姆是個安徽的阿姨,在這個家裏做了兩年了,做飯手藝還不錯,最近家裏難得人多,她很盡心的燒了幾個菜,熱騰騰的一桌。媽媽和外婆都說,明天要親自做幾個菜。為了給外婆寬心,大家開始議論起我們幾個孫子。
話題從孩子們的出生到成長,回憶難免傷感,最後,變成希望我這個唯一單身的外孫早日結婚。
我敷衍幾句,就岔開話題,說自己帶禮物回來了,還放在賓館裏,吃過飯,我匆匆回賓館去拿,借此逃離了他們的視線。
就在那天晚上,我們一家人離開外婆家,回到賓館準備睡覺,媽媽打電話叫我到她的房間去。
屋裏開著燈,但還是很昏暗,空調開得很足,我們已經不習慣南方的冬季了。
全家人都在,媽媽斜靠在床上,爸爸和姐夫坐在窗前的圍椅上,品著綠茶。我和姐姐盤坐在另一張床上,無聊的調著遙控器的頻道,沒什麼好看的節目。
姐夫給我介紹他的一個同事,原打算我畢業回國再說的。沒想到提前了。那個人就是金靜一。照片就在我的手邊,她站在南浦大橋的引橋,風吹起一頭長發,迎風微笑,清秀文靜的一個女孩子。
姐姐已經在姐夫公司裏接觸過她,父母也看過照片。都說和我很合適。
他們希望我,如果沒有自己的女朋友的話,就考慮一下這個人,準備安排我們相親。
我想,反正馬上還要回學校,先敷衍過去再說,於是就答應了。但沒想到是,這個金靜一竟然也在此地!一切都戲劇性的發展著。伴隨著全家緊鑼密鼓的操辦外公的喪事,在姐姐的直接參與下,我和金靜一開始見麵。
她是來本城出差的,借著和姐夫一起應酬的機會,我們在一次酒席上第一次見麵了。初次的接觸,沒有太深的交流,可以看出她在有意識的觀察我的舉動,目光相觸,她就會不自然的躲開。
第二天,姐夫又安排她和我一起去商業區購物,走了一上午,我們進了一家茶樓,點了兩杯清茶,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兩個小時。彼此把自己的經曆簡單的做了介紹,她詢問了我幾個個人生活的問題,我卻沒有興趣問她,但出於禮貌,還是聊聊彼此的興趣愛好,並關心的詢問她在這出差習不習慣,這裏的特產還有哪些值得采辦帶回去送禮,提醒她南方的陰冷要注意保暖。
整個過程沒有明顯的好感,也沒有什麼反感,如果我不是一個同誌,我幾乎就會決定可以考慮和這個女人交往了。在父母的暗示下,我離開這座城市時,把金靜一帶到了外婆家,她當時正要結束出差,回北京,我們一家人在離外婆家最近的飯店吃了一頓飯。
除了小舅舅一家之外的人,都要離開了。大舅舅一家回新疆。阿姨一家回南京。我們一家回北京。外婆在飯桌上對我帶給她的這個“意外驚喜”,格外的開心,我知道,我必須和金靜一或任何一個女人結婚了。
晚餐後,送老人回家,我們又在賓館的大堂裏再次告別,第二天就要分別出發了,這次大家對外婆的身體都不樂觀。家裏人覺得我春季結束學業後,回國的第一件事,不是找一家合適的單位上班,而是,盡早的操辦和金靜一的婚事。
我們彼此並不了解。金靜一本人對進入我們家完全的放心,畢竟姐夫是她的上司,還算熟悉。我也不需要太多的了解她,盡早解決婚姻,對我也是一個很好的解脫。
當時我是完全的單身狀態,在國外的時間我的感情生活是完全的空白。我正在從出國前,因為和交往了一年多的BF分手而帶來的悲傷和遺憾中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