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賭注(1 / 1)

織田尾張守信長(過去的日本人習慣在姓名之中加上官位、排行、或是綽號)看著一個女人對他大聲的斥責,他也並沒有著急將那個姓崛的近侍處死。他輕輕的擺了擺手,看守的那名足輕很是識相的退了下去。

信長看了看目光中透著殺氣的我,他輕輕的說道:“哦,那麼如何才是一個武士應該有的作為呢?”

我此時也不知道從哪裏冒出的勇氣,此時也顧不得許多,畢竟那個男孩應該算我的救命恩人了。

“一對一。”我大聲的說道。

我之所以這麼說其實原因十分的簡單,信長雖然身材高大但是通過兩次的對陣,我早已經清楚在武藝上對他,我還是有十足的勝算。畢竟柴田勝家都沒有能力討取我的人頭更何況是信長了。

信長聽到我的‘一對一’,這個要求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畢竟我是將柴田勝家討取的大將,如果他親自出馬,輸贏倒在其次,可被女人擊敗丟掉的麵子卻是無可挽回的。

信長這種最微弱的表情都被我看在了眼裏,於是我近前一步說道:“尾張守殿下(織田信長),在下向您發出挑戰。”

“嗬嗬,沒法退卻了吧。加入一個女人挑戰都不敢接受那麼還如何在武士之中立足呢?”想到這裏我就不由多了一份得意。

織田信長看到我分毫不讓的樣子最終勉強說道:“也好,藤吉郎(猴子)取槍來。”

“且慢,在下對於這種戰鬥有一事不解。請朝比奈小姐為在下解惑。”藤吉郎大聲喊道。

藤吉郎說的話著實讓我一驚,但我卻實在好奇他究竟要問什麼。於是我也隻好坐下問道:“何事不明請講。”

藤吉郎:“方才,朝比奈小姐(朝比奈為我母家姓氏)小姐斥責我家主公的行為,在下認為頗有道理(信長臉上變色,而秀吉並不理會)殺被捆綁的人固然是武士所不齒,而武士若是不能自己掙得命運那麼也一定是自己的遺憾。方才朝比奈小姐要為這位武士出頭,如果朝比奈小姐敗了,他死也遺憾因為自己毫無爭取。而如果朝比奈小姐勝了,那麼以後無論他立下什麼樣的功勞,彰顯如何的武勇那麼在他的人生之中一定會有所缺憾,畢竟自己不能痛快的戰鬥一場。不知在下說得對也不對。”

藤吉郎果然是巧舌如簧,輕輕鬆鬆的就化解了織田信長被我討取的危機而且還為織田信長爭取了一個孩子作為對手。我看到織田信長滿意的笑容,這笑容的奸詐簡直是讓我難以忍受。

突然我發現藤吉郎的話中有漏洞,可我剛要開口反駁,此時隻聽院裏的崛家利大聲說道:“美惠殿下,在下願意一戰。”

瞬時間我想好的反駁之詞一下竟然被噎了回去,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信長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說道:“藤吉郎取槍來,讓我與這位少年打上幾局。”

我:“且慢。”

信長:“何事?”

我:“敢問是您要娶在下,還是您的這位侍從藤吉郎要娶在下。方才藤吉郎大人說的頗有道理,武士的命運要靠著自己來爭取。這一點尾張守(信長)閣下也是認同的,既然是藤吉郎要娶在下,而藤吉郎又是尾張守殿下的手下,不如這樣讓崛家利和藤吉郎殿下對決。在下將自己也作為這一場的賭注,不知尾張守殿下意下如何?”

說完這句話雖然依舊讓這位崛家利躲不過一場決鬥,但是藤吉郎和織田信長的武藝畢竟是天差地別的。

信長一聽不由有些犯難了,藤吉郎卻說得極其爽快:“在下願意為美惠小姐,拚死一戰。”

信長再看看崛家利,崛家利也毫不含糊他大聲的說道:“美惠殿下,在下願意賭上家名為你一戰。”

看著這兩個像鬥雞一樣絲毫不退讓的男人,我心裏漸漸的有些難以平靜了。如果要說付出的代價,藤吉郎有可能付出的是性命。而崛家利則是作為武士比性命還要重要的自家家名。相比之下以我自己的婚姻作為賭注顯得是那麼的渺小而又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