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的凜冽的讓人絲毫感覺不到梅雨季的濕潤,反而是那麼的蒼涼蕭瑟,風吹起崛家利常常的發辮,他那滿頭的烏絲如同是風中的鬼魅一般,漆黑而神秘。他兩眼炯炯有神的看了一眼東方那是狹桶間的方向雙手合十而後默默的禱告著。他對義元是如此的虔誠以至信長都為之動容了。
另一邊藤吉郎折邊,他已經穿上一件腹卷(類似於肚兜形狀的盔甲,下擺很短)頭戴鐵額(類似於鐵質拳擊麵具的東西,隻對前麵有防守作用)腰間別著一把半新不舊的短刀,雖然這身一穿起來像個強盜,可藤吉郎卻並沒有那麼無恥的去偷襲崛家利,而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待著決鬥的開始。
崛家利站起身來,他低著頭輕輕提起一杆長槍宛如一個夜叉一般散發著可怕的氣場朝著藤吉郎走來。
崛家利越來越近藤吉郎握著刀的手已經滿是汗水,並且雙腿已經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說來其實也十分好理解,他第一次出陣就是第一次狹桶間,可他剛到戰場上就被今川義元一刀砍到在地。以至於清州保衛戰以及第二次狹桶間他都是一概缺席,所以他害怕一些倒也算是正常的。
崛家利雖然隻是一個近侍,但畢竟是武家出身對戰這種力量很小功夫全無的小矮子自然是毫不在意。他慢慢的走到藤吉郎的麵前,在這一瞬間藤吉郎感覺天空似乎都黑了下去。崛家利看著顫抖的藤吉郎可怕卻又平靜的說道:“無知小賊,居然敢在背後妄自議論美惠殿下,並且還妄圖擁有你可知罪?”
藤吉郎此時嚇得如同麵對貓的老鼠一般,隻見他抱著頭,顫顫巍巍的大叫道:“啊,啊,別殺我。”
崛家利不屑的哼了一聲,而後輕輕的槍尾挑起。隻聽‘彭’的一聲槍尾瞬間爆發出驚人的力量打在藤吉郎被腹卷保護的肚子上,而後隻見藤吉郎如同一顆被發射出去的炮彈‘轟’的一聲砸在牆上。
藤吉郎勉強的扶著短刀站了起來,崛家利說道:“跪下,你敗了。如果你還有作為武士的尊嚴就應該切腹。如果你有這種擔當在下願意幫你介錯。”
藤吉郎聽到此處不由微微的笑了笑,此時噴湧而出的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他顫抖著邊走邊說道:“崛大人你並不知道,在下根本就不是武士,在下是一個農夫。”
崛家利:“那就更該死了!”
‘彭’的一聲,崛家利使出自己的家傳槍法絕技‘大蛇擺尾’,雖然同樣是用大槍的尾部進行橫掃,剛才的如果算是炮擊,那麼這次的簡直就是原子彈,被打出去的藤吉郎居然不但憑空砸在木牆上而且還砸斷了三根一人粗的圓木。如果不是腹卷的保護那麼現在的藤吉郎估計早就七竅流血了。然而此時的他卻依舊在勉強的掙紮著,此時的藤吉郎是那麼的虛弱如同風再大一點就可以讓他倒地不起,而他的眼神卻是那麼的堅毅如同海邊的礁石一般,就連大海都無法撼動。
崛家利舉起長槍說道:“那麼好吧,我這就對你完成最後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