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把賈府包圍起來!”也就在趙飛雲興致勃勃地要和法相和尚一決高下的時候,朱允炆已經帶著一眾殺氣騰騰的錦衣侍衛來到了賈遠的府邸,更迅速地將其團團包圍了起來。
因為連日來被騙被欺,被極其嚴重的挫敗感刺激到幾乎瘋狂的朱允炆就不顧一切的想要將欺騙他的罪魁禍首趙飛雲給大卸八塊,而因為每次都是在賈府見到的他,所以朱允炆此時就依然本能的以為趙飛雲身在賈府之中。
再說了,就算趙飛雲不在,華吟雪也必定是在的,隻要抓住了華吟雪,朱允炆就不怕趙飛雲不現身。
朱允炆的如意算盤打得叮當直響,所以他便親自率軍包圍了賈府,更很快地飛步來到了賈府前庭之內。
“皇上!”看到朱允炆在毫無預兆之間帶同了這麼多的侍衛軍士前來圍府,沉浮於宦海多年早已是心力憔悴的賈遠幾乎沒嚇得就此癱倒在地上,此時眼看著朱允炆怒氣衝衝地來到他的麵前,已經惶恐到了幾乎要就此氣絕的賈遠就“撲通”一聲爬倒在地上顫聲道:“皇……皇上駕到,微臣未……未曾遠迎,萬望皇上恕罪,恕罪啊!”
“哼。”朱允炆怒哼了一聲,一下子端坐到了庭內的正位交椅之上,眼看著爬伏在地上的賈遠冷冷地道:“賈遠,趙飛雲呢!”
“趙……趙飛雲,什麼趙飛雲?”年深日久,賈遠早就幾乎把趙伯謙等人給遺忘了,至於趙飛雲這個名字當然就更想不起來了。
“想不起來?好!那‘方雲’在不在!”一問三不知,朱允炆的怒氣難以宣泄,聲調也自然越來越大。
“方雲!”朱允炆的一聲吼,又幾乎把這個膽小的賈遠給嚇昏了過去,此時心神大亂,賈遠隻能懦懦地答道:“他……他……他不在啊,是不是他哪裏得罪皇上了呀?”
“哼哼,得罪?真是好大的得罪呀!”在發出了一連串殺氣凝重的冷笑之後,朱允炆就再度凝視著賈遠吼道:“方雲不在!那華吟雪在嗎?”
“我在這裏。”察覺到了賈遠府內出現了大的變故,感到好奇的華吟雪就走出了房門想要一看究竟,誰知一走到前庭就看見賈遠爬伏在朱允炆腳下的這一幕,而朱允炆還大聲地說要找自己,不明所以的她當即答應了一聲,緩緩地走了出來。
華吟雪搖曳生姿,風情萬種,隨著她那曼妙無倫的身形緩緩的移動之間,一股如蘭似馨的脫俗幽香便立刻在這前庭之內彌漫了開來,更完美地襯托出華吟雪那絕世姿容的靈韻出塵,朱允炆隻在一看之下,那雙原本殺意彌漫的雙眼就立刻閃爍過了一絲溫柔的顏色,滿屋的肅殺之氣也立時因此而減弱了不少,重歸平和。
見到華吟雪已到,朱允炆就知道麵前的賈遠已經沒有什麼利用的價值了,當即抬了抬手,招來了兩位錦衣侍衛將已經癱倒的他攙扶了下去,其實說攙扶還是好聽的,因為那些侍衛的動作實在不見得有什麼文雅的。
“吳公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要把賈師叔怎麼樣?”華吟雪對所發生的一切完全莫名其妙,所以急切地想搞清楚這些前因後果。
“華小姐,趙飛雲呢?”當見到華吟雪那一雙清純的不帶任何濁色的美眸的時候,朱允炆就明白到她對發生的事情的確是一無所知,所以朱允炆也就無意再問她其他的事情,而是單刀直入的詢問趙飛雲的下落。
“啊,什……什麼趙飛雲呀,我不知道。”華吟雪雖然單純,但是關於趙飛雲身份這樣的大秘密卻還是不敢輕易告訴別人的,所以此時她雖然吃驚,但還是堅決否認。
朱允炆察言觀色,知道華吟雪是在說假話,所以他心念一轉之下立刻將話鋒轉移道:“華小姐你不用再隱瞞我了,其實趙飛雲已經全部都坦白了。”
“啊?雲哥哥坦白了!”華吟雪缺少閱曆,幾乎全無心計,一騙一個準,幾乎立刻便驚訝地道,“雲哥哥叫我不要說的,他自己怎麼說了?”
“你承認了!”朱允炆聞言登時惱怒非常,激動地吼道,“方雲就是趙飛雲,你們騙得朕好苦呀!”
“啊,你在騙我!”華吟雪聰明絕頂,她之所以不明世事隻是因為她缺少閱曆,決非因為她愚笨,所以隻是一看到朱允炆的反應她就立刻明白到自己上了當,微有些不悅地說道,“吳公子你為什麼騙我呀,雲哥哥根本沒有坦白是嗎?”
“對!他現在沒有坦白!”朱允炆恨恨地道,“但是等朕抓到他,朕一定要親手把他開膛破肚,把他每一塊骨頭都給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啊!你,你怎麼這麼殘忍!”華吟雪被朱允炆這一句話嚇得芳心亂顫,突然間醒悟道,“等一下,你剛才稱呼自己為‘朕’?我聽我爹說過,‘朕’是隻有皇帝才可以的自稱。你怎麼可以稱‘朕’?難道你是……”
“沒錯!”朱允炆一下子站了起來,麵對著華吟雪驕傲地道,“朕就是當今天子建文皇帝——朱允炆!華吟雪,你隱瞞趙飛雲的真實身份,罪犯欺君,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