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非非非……”我捂在被子裏一疊聲的叫。
陸非歎著氣,像抱小孩兒那樣把我抱在懷裏搖著,“小寒,不怕,不會有事的……”
我用鼻尖蹭蹭他,小聲說,“非非,我要是死了……”
“不許胡說!”他聲音不大,卻很嚴厲。
我笑了笑,說,“對對,我不會死的,我身體壯的很,餓上兩天兩夜還能跳公共汽車呢!陸非同學,你知道什麼是公共汽車麼?”
我不知道別人臨死時候都是什麼樣的,我口口聲聲說不怕死,可是看見小寧端上來的那碗冒著熱氣的棕黑色的藥汁的時候,手還是軟了一下下。
我湊到小寧手上聞了聞,誇張的皺皺鼻子,“怎麼不是甜的啊?”
小寧晃了晃,被身後的周嚴扶住,一臉鄙夷的看我。
“幹嘛?”我挑了挑眉毛,“這說不定就是我最後一碗藥了,還弄的那麼苦!虧我昨天還特意做了冰糖橙餅給你吃,你知道大橙子有多難剝開麼?你知道沒有榨汁機的年代裏把橙子搗爛要花多少力氣麼?你知道加麵的時候那開水多燙……”
“你到底喝不喝!!”小寧爆發了……
我扁扁嘴,我這才說了幾句啊,就嫌棄我……
接過藥,委屈看看坐在身後抱著我的陸非,圍著床站了一圈的秋水莫成小寧,還有小寧後頭的周嚴,嗯,一個上來攔的意思都沒有……
“那個,我喝了啊?”
陸非張了張嘴,沒說話;秋水一直微笑的看著我;莫成站在秋水旁邊,臉上是一貫淡淡的笑;小寧……又瞪了我一眼……
唉,那麼苦的藥……
一閉眼,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空碗放在桌上,一屋子人看著我。
“……”
“……”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還是陸非第一個說話,緊張兮兮的。
我還沒說話,小寧插過來,“哪有那麼快啊,這才什麼時候,晌午時候我再來給他號脈吧。”說著扯著周嚴的手往外走。
“那個,是沒什麼感覺呢,”我笑了笑,“要不你們都先去忙著?沒事兒,真沒事兒!”
秋水笑著做到床邊,理理我的頭發,“沒事當然最好,你不用管我們,趕快躺下歇著。”
還是冷,我往陸非懷裏縮了縮,“昨兒的橙餅還有沒有了?嘴裏都是苦的,真難受。”
秋水從桌上捏幾顆蜜棗給我,接過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手有些抖。
吃了一顆,低著頭偷偷皺眉,什麼藥啊這是,挺好吃的蜜棗到了嘴裏都是澀的……
正想再吃一顆,胸口忽然一股熱氣猛衝到喉嚨,忍不住咳了一下,誰知道,血就這麼直著噴了出去。
huihui的廢話:
出差計劃取消,隨之而來的是整整兩天腳步點地的跑遍了城區,今天四點回的辦公室,掙紮著寫完了一章,發上來………………
到底3P還是不要3P呢?唉唉,小寒寶寶是那麼純潔可愛天真無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