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仿古銅床上,神情漠然的看著對麵坐在黑皮沙發上的男人,他穿著軍裝,手裏夾著煙,那煙霧不斷變化眇眇升起,直到消失。由如我們可笑的婚姻。
我當初喜歡他什麼?喜歡他綠色的軍裝。喜歡他俊帥的外表,高高的個子。看來我也是外貌協會的一份子。
婚姻在一年前就以經有了裂痕,起因當然是偉大的小三,神馬?軍人怎麼會有小三?隻要他還是男人,對小三就不可抗距。當然那小三還是個富婆,那更是。。。。。。。。
後來證明這個富婆是假的,還帶著個6歲小女孩,農村來城市打工的。打算先和他結了婚再說。沒等結婚就露餡了。這些都是我後來知道的。
“你真的想清楚要和我離婚?”我平靜的看著他。
“想清楚了,”:他表情麻木的回答我。
“房子是我婚前買的,咱們結婚這兩年也沒攢下什麼錢,你每個月抽煙,請吃飯,別人結婚送紅包,日常生活,你的工資都不夠。花的都是我的錢。還有你逢年過節往家是郵的錢,你媽媽死時你還拿了我五千元錢。”我也是一板一眼的和他嘮叨著。
“那我結婚時還給了你一萬二,還有一萬五千元的紅包也都是交給你了,這些錢你咋不算呢?我這兩年花的有這麼多嗎?”他懷疑的看著我。
“你不服?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也別不認帳,自從咱們結婚每一筆花銷我都是有帳的,你每個月抽多少,吃多少,往出送多少,往回老家郵多少,這都記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給你筆你自己算。”我一邊拿眼睛瞪著他一邊憤憤的衝他吼。
之後我們倆就開始從頭算起。
“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算來算去就剩三千元錢。”我繼續衝他吼。
“這三千元歸我,房子我也沒有,家具我帶不走,你不要做的這麼狠。”:他也有些激動。
“不給,一分錢也不會給你。要走就你就淨身出戶,反正那邊也是富婆,還在乎這點小錢?你不是著急要離婚證嗎?那邊不是著急結婚嗎?我現在是人留不住了,錢在留不住,這不是人財兩空嗎?”我繼續對他說著風涼話。
“你這個女人有沒有心?有沒有愛過我?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他憤憤的說道。
我在床上調整了一下坐姿,理了理頭發。
“我要是哭,就能把你給哭回來,你要是能回心轉意。那我就哭吧!我。。。。。。我哭不出來!你別逼我了,為你哭?一年前我就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了。你的所做所為有什麼讓我哭的事?”我用手指著他。
“你還是不夠愛我。我和你離婚你都不好好留我,就連個眼淚都不掉!”他也顯得很委屈。
“你說這些有什麼用?她為你哭了!她夠愛你!你馬上要得好了,以後有錢了,我還指望你想想我們小老百姓呢!”我尖酸的說道。
“都中午了,你不做飯?”他居然還有心思想吃飯。
“我還等你請我呢!離婚不是都有一頓散夥飯?不請我吃散夥飯,這婚就不離了”。我開玩笑的道。“走吧,我也餓了,找了飯店。”他一邊起身穿上軍裝上衣,一邊向門口走去。
十月末,我穿上大衣,下樓和他來到樓下新開的朝鮮族餐館,坐在靠窗的位置。我點了一盤朝鮮拌合菜,一盤涼拌狗肉,一碗冷麵。他點了份石鍋拌飯,一碗狗肉湯。我們倆誰也沒說話。
因為是在家附近吃飯,怕遇見熟人,知道我們離婚的事,沉悶的吃完了這頓飯。期間也沒有神馬可閑聊的,因為雙方沒那心情,也不合適宜。
出了餐館往右拐,回他部隊的路上,走到車站。
“我明天九點過來辦手續,你在家等我,我來車接你。”他平靜的告訴著我。
“明天還有誰來?”我馬上尋問他。
“我戰友來陪我去,你呢?”他也尋問我。
“我媽陪我去。”我回道。
“那明天見,明天記得要洗臉!”他笑著說。
“你有完沒完?還提那事,說再說我天天都不洗臉了。我有時是有點拉踏,不愛收拾自己。可也不是不講衛生啊!就一次沒洗臉,至於你這麼沒完沒了的念到嗎?你都說了多少次了,再說你都得魔障病了。別人的一點毛病你都是抓著不放,自己一堆毛病自己看不著。數豬的,光看著別人黑,看不著自己黑!我走了。”我有點生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