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往回家走去。走到樓門口時碰到了403室的張阿姨。
“剛才我看到你和你愛人去車站了,是送你愛人回部隊?什麼時候要個小孩啊?你可歲數不小了,大齡太大了不好生呀!”張阿姨笑著問我。我心想明天就要拿證了,還要小孩呢!可我嘴上不能這麼說呀。
“他太忙,我媽媽身體也不太好。我也沒時間,要了小孩誰給帶呀?過兩年再說吧!這事不能急。”我也笑著回答。
說著就到了家門口,我拿出門鑰匙,開鎖進屋。
母親這時從東屋出來。
“小琪,立偉回部隊了?”媽媽問道。
“回去了,明天九點來辦手續。部隊來車接咱們。”我回答。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媽媽說。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回道。
“其實我很舍不得立偉這孩子,要不明天咱們再勸勸他?他可能也是太充動了,這孩子做事怎麼會這麼糊塗呢!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離婚。他也不怕他部隊的戰友對他有看法!部隊領導對他有看法!”母親皺著眉頭說道。
“你還是接受現實吧!他戰友也勸了,領導上政委也勸了,營長也勸了,團長也勸了,老家的方麵,他二哥,二嫂,大哥,大嫂。由期他二哥把他罵的狗血臨頭的。差點要來部隊揍他。他這是鐵了心的要離,你勸好使嗎?再說我總不能成為人家去往光明大道上的拌腳石吧?我說道。
“你們倆個都不聽勸!”母親說完轉身回到東屋去了。
我也轉身回到西屋裏。剛躺在床上,又感覺說了這麼多話有點渴,起身去廚房衝了一壺茶,放在床頭櫃上。又拿出話梅和牛肉幹,躺在床上邊想吃了起來。
看看牆上的鍾,差十分鍾下午一點,明天是星期一,民政局上班。
想想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心的?一年前,我開始發現他手機裏有不明短信息,星期日不回家,總是借口領導找他有事,零花錢用的很快,電話來的也不多了。在家的時候接電話有時還閉開我。
爸爸去世的早,家裏就我們娘倆,如果我找個流氓了,無賴了再遇著個圖財害命的,真是哭都沒地兒哭去!別說我把人性想的這麼醜惡,事實就是這樣。
我從小到大也沒遇見幾個大好人。相親的時候更是看盡了各種各樣為了各種目的人的嘴臉。有時我更覺得在那些人的眼裏自己是一頭待宰的肥羊。我的家裏算是小康水平,房子有兩套,存款有一點,生活不愁。但這也是我們一家子一分分攢下來的。
找個軍人有那麼一點的安全感吧,想想有組織,有領導的,出了事總有個能管他的人吧?本著個愚蠢的想法,我在人介紹相親,見麵沒幾次,處了兩個月,就急急忙忙的結婚了。誰知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結婚兩個月就發現此人耳朵根子特別的軟,花錢如流水,那銷費跟我們小老百姓那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抽煙,穿衣,穿鞋,都要名牌的,感覺特虛榮,你要說部隊戰友之間攀比,那別的戰友也沒幾個穿名牌的啊?這名牌花的錢。。。他一個月的工資就這樣所剩無幾了。如果這要是什麼有權的貴公子我也不說什麼了,可他農村出來自小就沒爸的苦孩子,為什麼銷費比我城裏人都城裏人呢?我想到了這裏我糾結啊!我不平啊!
扯遠了,我懷疑了他有外遇,星期天回家查他手機短信,陌生號碼打回去,如果是男的,放過。如果是女的,要他交待清楚!如果來電話了,當我麵講話,如果出去和戰友吃酒和吃飯要帶上我,如果領導找他出去,我要先和領導證實。
平時打電話查勤他在不在部隊。回家檢查他衣服領子有木有口紅,身上有木有香水味,口袋有木有可疑物品,電話本裏有木有可疑的關係電話。
可是我在怎麼查也隻能查到表麵,管也隻能管星期六和星期日這兩天。星期一到星期五我是沒辦法查的,他在幹什麼我跟本不知道!就這樣草木接兵半年,我和他鬥智鬥勇,我較盡腦汁。最後我身心疲憊,覺得自己這樣做沒勁!太沒勁了!這還是我嗎?我為誰而活?我這半年快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