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去過他們家,跟索菲亞談過幾次,索菲亞說她根本不知道銀行搶劫案這回事。她還給伊比·卡爾弗利做了案發當晚不在場的證明。她說她整晚都和伊比·卡爾弗利在一起。她說不清我們在她家找到的那筆錢和其他物證的來源。本來她丈夫入獄了,麵對獨立撫養兩個女兒的重任,她應該有所擔心。盡管她口頭上說會跟警方合作,但她的口供一點兒也不可信。這個女人守口如瓶,一句實話沒有,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讓她說出真相。她也根本不打算向我們提供任何不利於她丈夫伊比·卡爾弗利的證詞。
1999年8月11日,拉斯維加斯銀行搶劫案發生7個月後,索菲亞到羈押中心看望她的丈夫伊比·卡爾弗利。他們兩個人進行了秘密的交談,他們似乎在不斷地拉著家常,兩個人一直在說孩子的事情。伊比告訴索菲亞他現在過得非常好,讓索菲亞和孩子都不要擔心。然而,就在獄警不注意的時候,索菲亞偷偷地用鑰匙鏈上一個細小的工具,擰下了隔離窗上的螺絲,兩個人正在策劃著逃跑。
當探視室警衛護送一名囚犯離開時,伊比·卡爾弗利取下探視室的防彈玻璃。伊比·卡爾弗利從窗戶爬了過去,跳進這個小出口。一道門關上,第二道門打開,這期間,誰也沒有反應過來他都幹了什麼。第二道門一打開,他就從人群中擠了出去,跑掉了。
索菲亞第一個跑了出去,她找到事先藏在綠植中的槍,丟給後來跟上的伊比·卡爾弗利。
警報器全都響了,外麵的警衛知道有人越獄了。正準備逃跑的伊比·卡爾弗利和索菲亞撞到了外麵的警衛,雙方展開了激烈的槍戰。說實話,我很佩服那個索菲亞,看得出她很愛自己的丈夫,但是她的方式是錯誤的。
1999年8月11日,拉斯維加斯曆史上最大的銀行搶劫案疑犯伊比·卡爾弗利在他妻子索菲亞的幫助下越獄了。兩人和外麵的警衛展開了激烈的槍戰。
“放下武器!”警衛大聲喊道。警衛本來想活捉伊比·卡爾弗利,但逃犯開槍了。
“砰!”一發子彈擊中了一名警衛的胳膊,後來的警衛急忙躲藏了起來。伊比·卡爾弗利朝著停車場跑去,在停車場停著一輛皮卡就是接應他逃跑的車子,警衛立刻開槍予以還擊。
“砰!砰!”警衛的子彈擊中了那輛車的輪胎,伊比·卡爾弗利被迫棄車。
突然,索菲亞開著一輛轎車呼嘯著衝了過來。
“上來!快點!”索菲亞衝到伊比麵前突然停下,後車門隨即被打開。伊比立刻跳了上去,接著索菲亞沒等警衛反應過來,就立刻開車逃跑了。短短幾秒鍾,他們就衝出了射程。事後,那些警衛告訴我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把車開得如此飄逸的,索菲亞的車技實在太好了。當他們開車想去追捕伊比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獄警們沒有能夠攔住他們的逃跑,我很難相信伊比·卡爾弗利就這麼逃跑了。盡管很多罪犯想從監獄裏逃出去,也有很多人嚐試過,但真正能逃出去的少之又少。不過這再一次說明,伊比·卡爾弗利這個人有多麼可怕。當然,索菲亞也是有相當大的功勞。
我們再次介入了這件案子,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你要知道當那些窮凶極惡的歹徒逃離了監獄之後,他們會變得更加狂躁,因為所有的地方都在通緝他們,他們一直生活在恐懼當中,他們不敢出門,不敢見人,甚至連太陽都不敢見一眼。他們深怕那些人會看到他們,害怕我們找到他們。當這些恐懼和害怕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在他們心中就會產生一種病態,而這種病態大多數的罪犯會選擇殺人。特別是這些曾經殺過人的,他們將更加喜歡殺人,甚至把殺人當做是一種發泄。所以,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一旦伊比·卡爾弗利失去控製,他一定會殺害更多的人。
為了尋找線索,我和克萊爾·戴金調查了疑犯的親友。我想伊比·卡爾弗利一定躲在親友家裏,因為一般的罪犯在越獄之後都會選擇自己的親友,在他們看來隻有這些人是可靠的,也不會出賣他們。事實證明,這些理論都是正確的,我們通常能夠根據這條線索抓到一些越獄的人。而這次也不例外,當我們查到伊比·卡爾弗利的弟妹居住的公寓。公寓前赫然停放著一輛五十鈴轎車,和伊比·卡爾弗利越獄時乘坐的車一模一樣。我們查驗了車牌,發現車主正是伊比·卡爾弗利的妻子索菲亞。看到外麵停車場上那輛車子。我們的心情也有些激動起來。我們可能立刻就能夠抓到伊比。因為伊比·卡爾弗利已經是聯邦執政區的羈押罪犯,所以現在也歸美國司法區執政官管轄。我給我在司法區工作的幾個朋友打了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我們坐在車上,不知道疑犯會不會出來,回到他的五十鈴車上。在司法區執政官趕來之前,我們不會跟他正麵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