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匪說她的身體狀況良好,我們一直以為他說的可能是真的,但是在信中,伊西多拉提到了一句話,她提到了“回歸主的懷抱”,如果她的情況很好,一個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提到“回歸主的懷抱”呢?伊西多拉出生在一個有宗教信仰的家庭,而在宗教中,“回歸主的懷抱”隻有一個意思解釋,那就是——死亡。
伊西多拉到底是生是死?諸多的疑問困擾著我們,我們現在依然沒有找到伊西多拉,四處尋找的誌願者和特工人員沒有發現任何情況,整個搜索隊現在處於疲倦當中。而且現在伊西多拉生死未卜,要想解開謎團,我們隻能等待匪徒再次出現。但是,這個藏身暗處的綁匪真的會再打電話嗎?
在伊西多拉失蹤幾天後,綁匪打來電話嘲弄伊西多拉的一家,並通過電話和信製造出來一個很大的謎團。隨後,我們在塞恩斯伯裏家的電話上又安裝了一個錄音機。對我們來說,錄下綁匪的聲音對於破案會有很大幫助。此時此刻,我們則已經張網以待。等待本身就是一種煎熬!
6月3日晚上8點,電話終於再次響起。希爾達準備上前去接電話,我阻擋她一下,看著她焦急的樣子,我告訴她讓她好好說話,多拖延一點時間,這樣我們可以找到他。希爾達點了點頭,並深呼了一口氣,讓自己盡量平靜下來,然後抓起電話道:“喂!”
打電話的正是前一天晚上的那個人,希爾達用口語告訴我們,她可以聽得出來。但是,那個人非常聰明,他並沒有正麵回答希爾達的話,而是有些狂妄甚至有些變態地說道:“今天收到信了嗎?我想你應該也知道這並不是勒索電話了吧?不過我得快點說,因為我知道電話已經被人跟蹤了。伊西多拉在我這裏,當然無論在身體上,還是精神上、感情上,伊西多拉都已經成了我的一部分。是的,她成了我的一部分,我們正在做一件大事,所以請照我說的話去做。”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們成功地追蹤到了這個家夥。
我立刻對同事做了一個開始行動的手勢,我的同事立刻通知了電話來源處附近的警察,那是距離塞恩斯伯裏家20英裏外的一個電話亭。我們讓他們立刻趕到電話的來源地,一定要抓住這個家夥。當地的警察接到命令之後立刻趕往電話來源的電話亭,但是,他們看到的隻是一個沒掛上的電話。
當地的警察隻能報告給我們這裏的情況,因為我們並不知道匪徒到底長什麼樣子,所以他們無法進行追捕,盡管那個匪徒極有可能就在他們不遠處看著他們。我們立刻派遣技術人員前往那裏進行現場勘察,希望能夠找到一點蛛絲馬跡,但是綁匪什麼痕跡也沒有留下,就連指紋也沒有,看來他早有預謀,他應該帶著手套。我懷疑他早就知道我們的行蹤,這個家夥有可能就是塞恩斯伯裏一家的朋友,因為從電話裏可以看出他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我叮囑我的同事,讓他們查一下塞恩斯伯裏一家的所有朋友,看看有沒有比較異常的。
我們帶著失望回到了塞恩斯伯裏的家裏,伊西多拉的姐姐正在哭泣著,我知道他們很難過,當時我隻能保持沉默。不過事後我問過關於伊西多拉當時的情況,伊西多拉的姐姐說:“那時候,我真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不知道他是個極度變態的人。老實說,我長那麼大從來都沒有和這樣的人打過交道。呃,我真的以為他會照顧好伊西多拉,還有,我相信他近乎瘋狂地帶走伊西多拉肯定是有原因的。我感覺到我真的很愚蠢,我讓太多的人失望。”
不過,我們還是得到了一些線索,那就是匪徒和伊西多拉母親希爾達的對話。表麵看來,綁匪的談話對尋找伊西多拉沒有任何幫助。可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卻是我們了解罪犯心理的重要途徑。
那麼,罪犯這樣做的動機到底是什麼呢?答案或許就掌握在心理分析專家的手裏。我找到了伊尼戈·阿斯蒂爾,他是行為分析方麵的專家。25年來,經過對各種殺人犯、縱火犯和強奸犯的行為進行分析,他已經掌握了一套研究罪犯心理的手段。
當人們想知道罪犯情況的時候,其實也就是想了解他的一些具體特征,比如他的性別、年齡、種族,有時候甚至還包括身材、教育水平和職業等等。要確定這些特征,專家要把自己想象成凶手,由此了解罪犯的犯罪動機。案情本身的很多方麵都能透視出罪犯的行為方式!最後總結出來的一個形象就有可能最接近罪犯本人。
說到這個,不妨說一些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