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是不是被按了重複播放鍵,還是老天要讓我對以前所做的一切付出點代價。那我此刻真的隻想大吼一句:你他媽玩夠了沒有。可是我不敢,我也不能,隻有假裝若無其事一切安然無恙,我努力把自己僅有的一點自尊揣的緊緊地,深怕一不小心腦子不好使它就丟了。
在這個每天閑的發慌的校園裏,我無比懷戀我的高三生活。每天拚命算題,拿著政治書研究深奧的馬克思主義哲學,然後不停地在課堂上掐自己的大腿以免睡覺。在每次月考過後極度沮喪感歎命運不公,再則不甘心又挽袖繼續挑燈夜讀。那時候過的很煎熬,每一分鍾感覺都像泡在黃連水裏。可是現在仔細想想,最苦的日子是過的最充實的。所以沒有那麼多時間起亂想,亂想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把它放大無數倍來懷念。
我記得我們高中文科第一名在聽了我的故事後給了我兩個字和無數個白眼,他說;“犯賤。”是啊,我卑微到恨不得把自己打包送人,在脖子上紮個蝴蝶結。然後看到我停滯的笑容後,他又語重心長的說了句;“你怎麼那麼蠢?”他說的是你怎麼那麼蠢,不是你怎麼那麼傻,我立刻就哭了。誰都不知道我為這段感情壓抑了多少,誰都不知道我寧願他說我傻,因為傻是個比較可愛的名詞,以為傻至少證明故事的男主角還有那麼一點點愛我。他尷尬的站在原地看我痛哭流涕,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是生他的氣,我隻是難過了很久,終於找到時機排除身體毒素而已,
我無數次的幻想我和他的重逢,是在街道的轉角處,還是一年後的學校路口,或者是若幹年後不知道如何滄桑的職場。以前在一個學校見一麵都覺得奢侈,現在想一下都要小心翼翼,以免思念太過泛濫導致做出什麼悔不終身的事情來。所以故事的少年,請你快快離開,不要再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即使一個角落都容納不下你。“走吧,走吧”我無比痛心的揮著手,似乎真的在送走莫個人。鏡頭拉長,帶來秋風的片片落葉,把我的思緒開始擴大,擴大,漫無邊際、、、、
“老班那個賤人,剛開學第一天就讓我當眾下不來台。”我無比氣憤的咬著牙說道。不就是遲到二十分鍾嗎,讓我站在講台上當著全班同學大喊‘我錯了,’臉都丟幹淨了。
“鄙視他,嚴重的鄙視他,”初夏她們三個默契的做著鄙視的表情。其實我很感謝她們,在我們那個小鎮上,文雅點叫青梅竹馬,粗俗點叫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人很多。每長大一點,你的身邊都會有人進來然後有人離開,她們包容我的每一個壞脾氣陪我走到了現在,我們無數個夜晚並躺在一張床上,四個正在發育的女孩滿臉花癡的討論著各自心目中的偶像,還有班上一些無聊的八卦。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照亮了我們熟睡的稚嫩的臉龐。我們一起長大,我們相互依靠,我們共同做夢,我們無話不談。但不愉快的心情很快就被新鮮的事物替代了,剛離家出讀的我們興奮時在所難免的。對了,忘了介紹,我叫簡小魚。我很懊惱我老爸為什麼給我取了這麼一個平凡到掉到人群裏立刻被淹死的名字,可他卻笑嗬嗬的說:希望我長大以後簡簡單單,活的自由自在。這也不怪他,一輩子的土地生活讓他修煉了一副出家人的外貌和心態,自然是不會明白我的雄心壯誌的。所以我在心裏偷偷的給自己取了一個大氣的名字‘簡愛國’。我相信它會鑄造我不一樣的人生,當然,也隻能是相信而已。
每個故事都會有一個美女,有一個陽光,有一個平凡,有一個妒忌。除了美女,其他三個我很光榮的占了兩個。譬如我就對我身邊這位恨得牙癢癢,她叫尚南晴,人如其名溫柔善良,雖不說漂亮的不可一世,但回頭率還是杠杠的,這讓正處在青春期的我倍受打擊。雖然我也有回頭率,俗話說一山不能容二虎,何況還是兩隻母老虎。再旁邊閃著一口白牙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地就是初夏了,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整天充滿陽光與活力。我都不得不懷疑她屁股上是不是插了南孚電池,一節更比六節強。而一直安靜的聽她說話的叫林楠,是個不愛說話的孩子。但是隻要她一開口,必定是一針見血。我都搞不懂性格各異的我們為何會成了好朋友。但緣分這種東西,本來就是神秘莫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