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的逛了一天,提著買來的衣服高高興興的回到租來的小房子裏,我們還特地的為這一次購物慶祝了一下。最後到高三才發現原來我們被整整騙了三年,那些讓我們高價買回來的衣服其實都是批發市場淘的。高一的第一個學期就這樣開始了,女生八卦的範圍永遠都離不開帥哥,我貓在教室門口,緊張又不安的搓著手。廢話,要是你也像我一樣偷偷摸摸的等著帥哥出現,你能不緊張嗎?
“嘿,小組長。”我貓在門口的肩膀被人碰了一下,一個激靈,我趕緊回頭,
“幹、、、幹嘛?”
“沒事,就是秋季運動會要開始了,我身為體育委員,來問一下你要不要報名?”蘇行咧開一口白牙,陽光透過他的後背蔓入我的眼睛,我趕緊低下了頭,說“那個,不好意思,我不具備運動細胞。”
“哦,沒關係,”他頓了頓“那你來看我打球吧。”說完又咧開一口白牙走了。初夏跳上來摟著我的肩膀,“喲,不錯哦,這麼快挑花就來了,”我局促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盡管臉上是害羞不止,但我的內心已經在狂笑不停了,哈哈哈哈,他就是我要介紹給你們看的帥哥,他約我去看他打球,啊哈哈哈哈、、、,
其實他的球技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好,將近一米八的高個子,竟然連投幾次球都沒進,我氣憤的都想跑上場給他兩耳光。最後以兩分之差輸給了隔壁班,我無比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提著書包和初夏她們離開了。這球技、、要是我手裏有把鋸子,非得上去把他截肢了。
第二天我以為他會內疚或者假裝內疚的跟全班同學說一聲抱歉,沒想到他片字不提,依舊上課睡覺下課和後桌的男生打打鬧鬧。“小組長,”
“幹嘛,”我沒好氣的看著站在我旁邊的蘇行,“不好意思,昨天叫你看我打球沒想到卻輸了。”
“這個你應該對全班說,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去看,”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片口香糖丟在我的桌上就走了,我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難道我的口臭這麼嚴重、、、’
這天放學後,我收拾書包準備要走,蘇行一把攔住我,說“小組長,你作為班幹成員,雖然官位是小了點,但也有承擔班級義務的責任吧。”我極度不爽的看著他,卻還是跟著他走了。來到會議室,發現班上重要領導都在,班長抬著他那張肥臉看了看我,轉而對蘇行說“讓你去找個班幹回來,你帶她來幹什麼?”我趕緊壓抑住心中那隻抓狂的小怪獸,‘官小怎麼滴了,你這隻死肥豬、、、、’在場的所有人都以為我會很矯情的轉身離開,然後一邊跑一邊捶胸大喊,你們怎麼可以這麼瞧不起人。可是我沒有,我微笑的坐在椅子上,用很燦爛的笑容看著蘇行說“這個要怎麼做?”後來蘇行回憶說,他覺得那一刻的我,望著他的眼神無比純真。我回他一句,我本來就是純真的小孩好不好,隻不過是認識了你,因為你的一句話,從此開始萬劫不複的旅程。
最近的夜晚總是來得比較快,不知不覺天都黑了一大半。班長和其他班幹陸陸續續的走了,我從班旗上的五星裏抬頭的時候,偌大的會議室就隻剩我和蘇行兩個人了。他坐在一旁,用一種玩世不恭的表情看著我,我本能的把書包抱在胸前,月黑風高殺人夜啊、、、、“那個,我先走了,明天見。”我邊說邊朝門口走去,他也不攔我,任我的腳步踩響一道道的路燈,最後我呆在了鎖住的鐵門麵前。雖然說我膽子挺大,經常一個人在家看恐怖片,但當最後一道燈消失在走廊裏的時候,我還是很狗血的叫了起來。然後聽見跌跌撞撞的腳步聲,聲控燈再次亮起,我看見站在我麵前一臉焦急的蘇行,輕輕的,忽然就踏實了很多。我們相互對視直到聲控燈熄滅,我開口問他“怎麼辦?”他走到鐵門前拉了拉鎖,確定無法使用非暴力手段打開後,拉著我上了二樓。一陣風吹得我渾身發抖,我不知道在這麼黑的情況下他是怎麼注意到我這個微乎其微的反應,他脫下身上的校服披在我的身上,然後捧著我的雙手到他的嘴邊呼了幾口熱氣,一邊搓一邊問我“這樣好點了吧”我沒有說話沒有點頭沒有做任何表情,這個曖mei的動作讓我從腳底板以光的速度頓時紅遍整張臉,隻聽見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像是上了油的火車,朝著夕陽駛去。簡小魚,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當然最後我們還是獲救了,也許是我那一聲慘叫勾起了門衛大爺沉睡已久的探險好奇心。以至於他聞聲趕來看到是我和蘇行兩個人後,深深的歎了好幾口氣。看來現在看門這活真的是太無聊了。蘇行把我送到樓下,我把校服還給了他,“回去後喝杯熱水洗個熱水澡,就不會感冒了。”說完朝我揮揮手轉身走了,我望著他慢慢消失的背影,空氣裏滿滿是他身上的味道,煙草混雜著薄荷清香,我開始每夜做著反複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