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智嘴角動了動,終於還是慢慢地道:“小師弟,你身體有傷,還是先在房間裏好好養傷,不要出來四處走動了。”
沐劍辰緩緩把身子縮了回去,剛要轉過身的關口,忽然忍不住一般,突然道:“四師兄,我那根棍子呢?”
蘇大智與周大信臉色都是一變,過了好一會兒,蘇大智才淡淡地道:“小師弟,你那件法寶被師父暫時收起來了,你、你也不要擔心了。”
沐劍辰沒有再說什麼,轉過了身子,輕輕的把房門關上。
客棧的另一角,一間僻靜的房間內,青鬆道人和嶽守成以及容雲鶴三人,一起坐在這裏。
在他們三人中間的小圓桌子上,安靜地擺放著那一根青黑色的棍子。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把棍子拿了過去,卻是青鬆道人。隻見他把這根棍子放在身前,用手輕輕撫摸,他的眼中仿佛也有光彩輕輕閃爍,半晌才淡淡地道:“原來這就是黑魂杖麼?”
嶽守成忽然冷冷地哼了一聲。
容雲鶴看了看嶽守成,又望了望青鬆道人,道:“二位師叔,如今該如何,還請你們賜教?”
青鬆道人望了容雲鶴一眼,淡淡道:“容師侄你一向多謀善斷,不如你來說說?”
容雲鶴搖了搖頭,道:“這事關係太大,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青鬆道人皺了皺眉頭,想說些什麼,容雲鶴卻已開口說道:“,嶽師叔,今日早上我遇到了華西派的李師兄,他也、他也向我們要人!”
青鬆道人一怔,嶽守成怪眼一翻,怒道:“又關他們華西派什麼事了?”
容雲鶴低聲道:“嶽師叔息怒,其實我也覺得華西派乃是無理取鬧。李哲李師兄言道,當日他曾和沐師弟一同入空石洞一夥妖狐巢穴,追查一件他們華西派的寶物,結果沐師弟最先到達,等他們到達時,隻見妖狐已死,但寶物卻不見蹤影,而沐師弟卻說並未見過這個寶物,當時他們就覺得奇怪,如今看來多半是沐師弟他偷……”
“砰”,一聲大響,卻是嶽守成盛怒之下,一掌重重拍在桌子上,隻聽得“哢哢”幾聲,這桌子一陣搖晃,倒了下去,桌腳已然被這一掌給震斷了。
容雲鶴麵色有些尷尬,青鬆道人皺了皺眉,哼了一聲,道:“華西派這些人分明乃是不懷好意,這種查無實據之事,不用理他們。”
容雲鶴點了點頭,又道:“其實華西派這裏,我們推脫一下也就沒關係了,但這一次沐師弟在眾人麵前……呃,許多同道都紛紛要我們瓊天派站出來做個交代,說清楚為什麼八百年前的魔教邪物,會在我們瓊天派弟子身上?”
嶽守成手掌握拳,不時有輕微劈啪聲音響起,臉色難看之極,低聲怒罵道:“這個小畜生!”
青鬆道人緩緩道:“嶽師弟,你也不必太過生氣,這種事誰也料想不到。隻是如今事態太過嚴重,更牽扯到普濟寺和魔教,滋事體大,我看我們還是要從速回山,請示掌門師兄再做定奪!”
嶽守成深深出了口氣,但他畢竟修煉多年,當下強把心頭怒氣壓了下來,點了點頭道:“也好,那我們立刻就動身。”說著眼光一轉,向青鬆道人手中的那根邪魂棍望去。
不料青鬆道人微微一笑,卻是把邪魂棍放到了自己懷裏。
嶽守成臉色一變,旁邊的容雲鶴也皺了皺眉,道:“青鬆師叔,這法寶……”
青鬆道人向他擺了擺手,轉頭對嶽守成道:“嶽師弟,你門下弟子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已然讓我們瓊天派在天下正道麵前丟盡了臉麵,還得罪了普濟寺,你這個做師父的隻怕有要擔待些責任罷?”
嶽守成哼了一聲,瞳孔收縮,冷冷道:“那又怎樣?”
青鬆道人淡淡道:“我乃是瓊天派中掌管刑罰之人,這件證物放在我這裏,想必嶽師弟你不會有什麼想法罷?”
嶽守成盯著青鬆道人看了半晌,忽地一頓腳,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那一個漆黑而肅殺的夜晚,那一個少年決然不顧生死地向那隻凶悍巨獸撲去的時候,她在黑暗中,怦然而心動!
依稀,多年之前,那一個白衣如雪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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