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青扭頭對靳榮道:“靳兄,這次漢王準我出來,山東也在我遊玩在計劃之內,不想剛到微山湖就碰到了你,你不會是算到我要來,特地來接我的吧,啊?哈哈哈……”
靳榮道:“我哪有劉伯溫那種能掐會算的神仙本事?隔一段時間不打仗,我就渾身癢得難受,就出來打打獵,散散心.聽說這微山湖美味不少,就來到了這裏。”
枚青道:“哈哈,遇上了老兄,小弟就有的口福了!你我多年不見,還不趕快請我撮一頓?”原來枚青最是清楚不過,這靳榮除了愛打仗外,生平第一大興趣便是口腹之欲。
靳榮道:“這還用說。”言罷命令收隊。
枚青對田經笑道:“田幫主如果有空,一塊兒來喝上一杯如何?”
田經道:“在下正想請二位大人,不知如何開口,枚大人此言正合在下心意。”
靳榮屬下早讓了幾匹馬給枚青等人,田經因枚青的看重,自也有一匹馬騎,靳榮心裏並不想田經來,但礙於枚青顏麵,也不好說什麼,枚青心裏卻早又在想著如何說動田經為自家漢王千歲出力了。
眾人隨靳榮調過頭來沿湖往回走去,東方見霞被眾軍士押著緊隨其後。
走了約摸有盞茶時分,前麵出現了一個碼頭,碼頭裏停泊著幾艘艨艟戰艦,眾人下馬登舟,起錨開航向對岸駛去。
東方見霞還是第一次乘坐這樣的大戰艦,雖是被當做階下囚徒,但還是不禁為這樣船艦驚歎且目不暇接起來。
東方見霞被押到底艙一個黑咕隆咚的艙房內,押他的軍士又用鐵鏈把他鎖在了艙內的一根巨柱上。
聽著水拍船舷的聲音,身子隨著船上下顛簸,東方見霞一想起此次被暗算遭捉心中不免憤憤,知以枚青平素為人自己多半無幸,一想起家的高堂老母自己還未盡孝,不禁黯然神傷,再想到田經,縱然心胸豁達,也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等到巨艦靠岸,隱隱約聽到靳榮枚青等上岸尋找吃喝之地而去,東方見霞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籌思起了脫身之策,可運功試了一次又一次,身上的鐵鏈乃精鋼所鑄,又哪裏掙得動分毫,身上那柄斷金切玉的短刀又被枚青收了去,可就算短刀此刻還在身上又怎能揮手斬斷這鐵鏈呢?
過了良久,又聽得枚青等人踉蹌而回,東方見霞仍是彷徨無計,隻聽田經醉醺醺地問枚青道:“枚大人,不知船艙關著的那個小子您打算怎麼處置他?”
隻聽枚青醉醺醺惡狠狠地道:“我要將他千刀萬剮方泄我心頭之恨!”
東方見霞心道:“我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竟要如此對我?真是小人難養啊!”可心中雖如此抱怨又有什麼用呢?
東方見霞在底艙思潮起伏,不知過了多久,正朦朧有了點睡意,忽然聽到艙門外咚咚兩聲似有重物倒地,接著又聽到門鎖簧響,艙門被一人推了開來,那人來到東方見霞麵前也不答言,拿鑰匙打開了鐵鏈,又從門外拉來一名軍士,示意東方見霞和他對換了衣服鞋襪,依東方見霞原樣用鐵鏈將他捆了,那人又伸手在那名軍士臉上摸了摸,從懷中取出了一張人皮麵ju,在麵具上塗抹了些東西後便貼在了那名軍士臉上。
那人領著東方見霞出了船艙,避過甲板上的站崗放哨的軍士,牽起東方見霞的手溜著船舷滑了下去。
等看不到船艦的影子了,那人停步向東方見霞手中塞了一物,拱了拱手便欲轉身離去,東方見霞一看,正是朱允文給他的那把短刀,短刀上還裹著一張人皮麵ju,忙道;“兄台救命之恩,在下沒齒不忘!若有機緣,他日必當回報!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那人嘶啞著嗓子道:“不必了!”
東方見霞道;“這怎麼能行?在下會於心不安的。”
那人道:“還未脫離險地,你快些走吧,離開了此地,你就安全了,隻要不再遇到追魂郎君枚青就好了!”
東方見霞聽他言語奇道:“枚青難道以後不會再派人追捕我了?”
那人道:“船艙裏鎖著的那個軍士已做了你的替罪羊了。”
東方見霞更奇道:“此話怎講?”
那人道:“我給他臉上貼的那張人皮麵ju是依著你的模樣做的,用我秘製的皮膠貼了上去,想再揭下來,除非他不想要他的臉麵了,你手裏這張麵具或可助你躲避一些麻煩危難,算是我的陪罪了!好了,不要再多說了,你快些走吧。”說罷便即飄身而去。
東方見霞見他遠去,心中對此人湧出不少疑惑,可此時尚未脫離險地,也不敢多在此地耽擱,依著天空星月地上景物辨著方向施開憑虛禦風輕功奔了下去。
東方見霞這一跑就一直跑到了天亮,遠遠看見前方有個小鎮。
東方見霞走進這個小鎮,選了家小包子店坐了下來,正吃著包子,兩個官差氣勢洶洶闖了進來,高聲叫道:“掌櫃的,收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