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老狐狸,武功又精進了!薛燭心裏驚訝,又不敢翻臉隻好拱手道,“巨子一言九鼎,我自然信服,隻是若墨家三年都不能查清,那我陰陽門豈非不是要等上三年?還望巨子給個期限。”
“三個月,三月後百家論道大會上,墨家自然能給薛門主一個交代。薑黎,送薛前輩。”墨翟說罷,起身往後廳去了。
荊浮山林間,薑黎走在前麵領路,後麵跟著薛燭,以及陰陽二聖。
“好了,方圓幾裏內都沒人了。黎兒,說吧。”說話的正是薛燭。
這時,薑黎轉過身來,對著薛燭跪下磕頭,“是,師尊。”
楚國,郢都,相侯府
大廳之中,一把古藤木雕工精細的太師椅,一個麵容憔悴的中年人左手枕著扶手,托著頭。右手手指不停的敲擊著桌麵,似乎極度疲倦,不耐煩。門,吱呀一聲推開了,一白衣公子走了進來,對中年人點了點頭,然後出去了。終於,中年人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突然一侍衛飛快奔走到門外跪下,“報相侯,楚王駕臨,已到大門。”
“知道了,退下吧。”中年人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大步跨出門整個人突然容光煥發,絲毫沒有先前的病態。前門的侍衛默然下跪,接著,一少年冠冕服劍,身後簇擁著數十侍從,走了進來。中年人趕緊迎上前跪下,“臣蘇文拜見大王。”
“相侯不必多禮,快快請起。”說罷,少年上前扶起蘇文。這位少年,便是楚王軒。
楚王軒拉著蘇文走到大廳內,轉身吩咐道,“你們守住門口,沒有寡人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
蘇文關上門,走到一盆花景旁邊,轉了一下花盤,大廳地麵的一部分石板依次輕輕塌了下去,形成了道道階梯直通地下一個燈火通明的甬道。楚王軒疾步走了下去,蘇文也跟了上前,大約走了半刻鍾,他們走進了一個石室,石室裏上空漂浮著一個淡藍色珠子,這顆小碗大小的珠子散發著溫暖祥和的白光,珠子的四周散布著淡淡的寒氣。石桌前有一位白胡子老者正在調藥,床上躺著一位的少女,一頭柔軟烏黑的青絲,倆眼緊閉,眼簾上又黑又長的睫毛上掛著倆滴汗珠,臉龐通紅通紅的,紅紅的薄唇,安靜而俏麗的容貌這時卻顯得妖冶無比。
楚王軒走到床前,老者這時才發現相侯和楚王,他便要立刻下跪行禮,楚王軒擺了擺手,示意免禮,問道:“她怎麼樣了?”
“回大王,她被泰阿劍氣所傷,雖然用了天寶靈藥,救了性命。但泰阿劍至剛至陽,是王道天成之劍,恐怕王威陽剛之氣已經震及七魄三魂,一時間依舊難已轉醒。除非毀了泰阿劍,將王道天成之氣歸散於天地之間。”那白胡子老者恭敬的回答。
“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救你麼,雪兒?”楚王軒歎了口氣,輕輕用指尖拂去少女睫毛上的汗珠,靜靜凝視良久。
先前那白衣公子這時從甬道走了進來,到蘇文麵前,低聲道:“父親大人,已經搶到了,現在鬼穀子正在府中。”
“辛苦了,格兒。”蘇文拍拍白衣公子的肩膀。這白衣公子,便是楚相蘇文的二兒子,蘇格。
“啟稟大王,臣還有一方法可以救醒寒雪郡主。”蘇文滿說道。
楚王軒回頭問,“真的?是什麼方法?”
“十殿閻羅令!”
“啪”的一聲,正在配藥的白胡子老頭從石凳上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