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我的純均劍嗎!薛前輩在哪裏幫晚輩找到的?嗬嗬,有勞薛前輩了。”
“哼!”薛燭拍案而起,“你這小子裝瘋賣傻,難道要老夫給你點顏色,你才從實招來!”
“薛門主切勿動怒,墨心水就在此地,你們可當麵對質,倘若薛門主先去所言屬實,我必定嚴懲!”墨翟呷了口茶,淡淡說道。
“有巨子此話,老夫便放心了。”薛燭卻也不敢再墨翟麵前太過放肆,回頭道,“綾姬,你說吧。”
“是,門主。”薛燭身後走出一翩然女子,麵色從容,向墨翟稽首後,緩緩而道,“十一日前,深夜有一黑衣人潛入我穀中,盜竊鎮爐鼎,後被少主發現,黑衣人使劍重傷少主,門主趕到後,黑衣人不敵,被打落佩劍,趁夜倉皇而逃。黑衣人所使佩劍,就是墨心水手中之劍!”
“嗬嗬,好巧,天下百家皆知我墨心水佩劍是純均劍。可是,十二日之前,純均便被人偷了去。應該是有人栽贓陷害。”墨心水無視綾姬,目光戲謔的盯著薛燭。
“你剛剛不打自招,交出了鎮爐鼎,已是物證!再則墨家巨子不問世事,你現在便是墨家第一高手,能從你的手裏偷走佩劍,這不稀奇?”綾姬反問。
“偷我佩劍之人使三扶迷仙香,姓齊名奎。這鼎也是從他那裏奪來的!”
“偷神齊奎的三扶迷仙香?嗯,那也難怪了。我看此事不是那麼簡單,我命人查清後,必定會給薛門主一個交代。”墨翟打下圓場試探薛燭神色。
薛燭大笑道:“人證物證俱在,巨子卻如此護短。倘若此事傳揚出去,墨家有何言信?”
“何為人證?剛才你們自己所說是黑衣人行竊傷人,可曾親眼見到是我使劍傷了你門人?百家皆知我使純均劍,難道使用純均劍的便可認定是我?陰陽門如此便可認為是我下手,未免太過兒戲了吧!物證?若是我偷的,我又如何傻到會在你們麵前雙手奉上贓物!難道你們陰陽門都是如此不明事理之人?”自己莫名卷進此事,還差點丟了命,幫他們找回了鎮穀之寶,這些人竟然還咄咄相逼,墨心水有些憤然。
“小子無禮!”薛燭身後的白發人卻已動怒,閃身已到墨心水麵前,右手揮拳攻向他麵門,墨心水左手抵擋,卻不料這是虛招,白發人左手出掌拍向他胸口,墨心水提腳一退,飄然幾尺之外。卻不知綾姬何時出現在他身後,綾姬從長袖中掏出一把寒光匕首,眼看著就要紮進墨心水背後,堂上的墨蘭溪驚叫,“師兄!”薑黎這時候轉過臉,看見墨蘭溪花容失色的樣子,又轉過頭,看堂下的情形。
“住手,列伯、綾姬。”薛燭命令道,眼角卻在察看堂上墨翟,隻見他依舊端著茶杯,細細呷了一口,神色悠然。這老匹夫!薛燭心裏暗罵。
“哦嗬嗬。”綾姬笑著對墨心水拋了個媚眼,然後收起匕首,和列伯一起回到薛燭身後去了。
墨心水假裝不見,對著墨蘭溪微微一笑,以示無恙。
“薛門主此行是來查清楚情況,還是來我墨家立威?”墨翟放下茶杯,望著薛燭。
薛燭聽出不善,神色依舊凜然道:“巨子此言差矣,你門下愛徒先語激陰陽二聖,他們出手相鬥,我已喝止。何來立威之說?倒是純均劍為何會出現在行竊傷人的黑衣人手中,我隻是希望巨子能給薛某一個交代。”
“此事必定另有內情,我會派人查清,到時墨家會給薛門主一個交代。倘若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而鬧事,我墨家也必不輕饒。”墨翟淡淡然說道,可在場的陰陽門三人卻聽得渾身泛起一絲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