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歎了一口氣,墨蘭溪站起來走到崖邊憑欄遠望,山下的霧淡淡的散了些,可以看見林間歡躍的鳥兒,模模糊糊的商汶城輪廓。風輕輕吹著,墨蘭溪長發飄逸著,薑黎遠遠的看著她,卻覺得有幾分淒涼,歎了口氣,他緩緩走了過去。
涼意四起,墨蘭溪漸漸想哭,可是為什麼要哭呢?她也不知道。突然背後一暖,一件外衣搭在了她身上,“師兄!”墨蘭溪驚喜的回頭,卻看見身後的人是薑黎,驚喜心情又瞬間降落穀底。
“師妹,這裏風大。早點回去吧。”薑黎心痛的說道。
“嗯,謝謝薑黎哥哥,可是我要在這裏等心水師兄回來。”墨蘭溪回過頭。
薑黎也不再說話,就一直這麼的陪在她身後,眺望著她遠眺的那片過眼雲煙。
夕陽的餘光給荊浮山灑落上一層輝煌的光暈,崖邊的山風也漸漸的越吹越大,墨蘭溪終於回過頭來,看著身後的男子,一臉平靜的說道:“謝謝你,薑黎哥哥。”
薑黎看著她紅腫的雙眼,“師妹。”輕輕喚著這倆字,他的心越發疼痛也更後悔起來。
“溪兒,你們在這裏做什麼?”一沉穩洪亮的聲音傳來。
“爹,您終於回來了!”墨蘭溪驚喜大喊,然後撲道墨翟身上哭了起來。
墨翟手臂吃疼,血從肩膀上順著衣服流了下來,卻還是安撫道:“怎麼回事,溪兒,好好的哭什麼?”
“溪兒想爹爹了嘛!”墨蘭溪哭著撒嬌,突然墨翟衣服很濕潤,是血!她這時候才注意到墨翟似乎受傷了,“爹你昨晚去鬼穀受傷啦?”
墨翟心中大驚!卻依舊麵不改色,繼續安撫墨蘭溪,“好啦好啦,爹沒事,是點小傷,別哭了,這麼大的丫頭都能嫁人了,還在哭鼻子,你薑黎哥哥看見會笑話的。溪兒,你怎麼知道爹昨夜去了鬼穀啊?”
聽到嫁人二字,墨蘭溪想起昨夜墨心水說要向墨翟提親的事情,她紅著臉說:“心水師兄告訴溪兒的啊。”
“哦。”墨翟麵不改色,心中更加驚訝,難道墨心水修為已經超越了我?絕對不可能!昨夜派出墨心水去查探童子血祭之事,就已經知道是周休搞鬼。自己一直用皇天戒匿藏身息悄悄跟隨,本想讓墨心水以死重傷周休,自己漁翁得利,擊殺周休,卻不料自己匿身趕到時候,周休剛剛負傷而逃,一追一逃,直接追進鬼穀去了!想到這裏,墨翟狠狠咬牙,好個老匹夫!居然還藏著封神仙器!
“爹爹,心水師兄什麼時候回來呀。”墨蘭溪輕輕發問。
“嗯,他大概還有一天倆天就回來吧。”墨翟道,轉身對著身後沉默已久的男子吩咐道,“薑黎,晚飯後你帶我書信去龍華穀一躺,請龍華真人出穀,就說墨家有要事相商,龍華真人看了書信自會明白的!你先下去吧。”
“是,師傅。”薑黎淡淡道,退下前似乎還有意無意看了看墨翟的手臂。
“溪兒,別哭了。爹沒事的。回房去吧。”
“嗯。”
墨翟來到後廳,在一麵牆壁上輕輕敲擊幾下,突然彈開一個暗門,墨翟不假思索,跳了進去。
密室之中清光滿壁,密室的正中有一把長劍漂浮在古樸莊嚴的鼎爐之上,隻見一團光華自長劍綻放而出,宛如出水的芙蓉一般雍容而清冽,劍刃卻似壁立千丈的斷崖高絕而巍峨,劍柄上的雕飾如星宿運行閃出深邃的光芒,鏤空倆個古樸篆體:“純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