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齊兄又是如何修煉這部法門的呢?”墨心水不解。
齊奎欣然道:“裏麵有一訣,名為‘身外化身’僅僅二十餘字,相比之下更簡明易懂。我用了四年修行,終於修成了在數月前,修成了身外化身,化身所見即是我見,化身所想即是我想。可惜化身隻有我的一半功力,化身死後也隻有一攤精血罷了。”
墨心水奇道:“原來如此。齊兄可否將竹簡借給我一閱?”
齊奎苦笑道:“不瞞墨兄,我化身功成之後,竹卷上的文字又變回原樣了,一個都不認識。我用盡火燒、水淹多種辦法,上麵的文字依舊不變了。後來我索性把它掩埋在了我趙國老家的院子裏。墨兄想看,下次回趙我便帶來送給墨兄。”
“嗬嗬,那就先多謝齊兄了。”墨心水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和齊奎對杯後,一飲而盡。
“墨兄,其實小弟有個不情之請。”齊奎的臉變成苦瓜般看著墨心水。
這毛賊!看來他的東西不是那麼好白拿的。墨心水歎了一口氣,問道:“可是蠶子義?”
“墨兄果然才智雙全。”齊奎又給墨心水倒了一杯酒,繼續說道:“化身已死了一次,小弟百日之內不能再化分身。蠶子義和小弟實力不相上下,上次能取走他身上玉玨,是因為他大意中了迷仙香,本來差點取了他性命,五殺尹式卻趕了過來,小弟憑借身形稍快,殺了尹式自己也受了重傷,蠶子義這時已經醒了過來,我就隻有逃跑了。可是他窮追不舍,一直追到楚國來了。”說到這裏,齊奎歎了口氣。
“齊兄知道我墨家門規不可殺人的吧。”墨心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嗬嗬,他好像已經來了。”話音剛落,一道淩厲的氣勁襲來,墨心水和齊奎腳下一點飛出幾尺外。可惜了好好的一桌菜,齊奎和墨心水似乎一筷子都沒有動過,就連碗帶桌子被氣勁擊成碎片。
一個雄偉的男子身著黑衣,扛著長刀踏上樓道,倆眼血紅,大吼一聲:“毛賊齊奎,過來受死!”
二樓上的食客見此情節,不管吃完沒吃完,全部紛紛丟下碗筷,從另一側樓道逃命似的下樓去了。整個二樓上隻剩下三人。齊奎倒吸一口涼氣,轉頭看了看墨心水。墨心水聳了聳肩,好像在說,這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吧。齊奎憤然,心裏把墨心水的親戚以及他們的母親問候了個遍,明明剛剛還在同桌共飲,稱兄道弟。可是現在麻煩一來,就站在一邊袖手旁觀了。
蠶子義反手提刀朝著齊奎衝了過來,齊奎倆指夾著酒杯彈了出去。蠶子義輕身閃過,已到齊奎麵前,由下至上提刀一劃,齊奎身上負傷,閃躲稍慢,衣服被劃開了半邊。這時蠶子義借勢順手握刀,轉身橫腿一掃,齊奎腳尖輕點,一躍半丈,蠶子義冷笑一聲,左手捏住齊奎腳倮,往下一甩,齊奎整個人摔在地板上,悶聲咳嗽起來,胸前的舊傷已經溢出鮮血。
看來他說的是真的。墨心水現在已經相信了齊奎的話。他閃身來到齊奎身前,這時候蠶子義已經一刀劈了下來,墨心水舉起雙掌夾住長刀,腳下朝著蠶子義一踢,蠶子義這時卻聚力壓下,不禁被墨心水這腳踢在小腹,退了幾步。蠶子義手腕輕偏,將刀鋒一橫,掄起氣勁劈了過來。墨心水不敢閃躲,身後就是齊奎,他雙掌聚氣可尚未接住長刀,卻已經感覺這一刀力壓萬鈞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