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意淫界,人人都是得道高僧,我戀上沈清濁?我戀上煙兒做的小燒雞都不可能戀上他的好吧?!
不過我玩心起來了,倒是挺想耍一耍他。於是我嗔怒,“大膽,你敢如此揣摩聖意,說本王來虛的!”
“不是啊陛下,您且聽臣細講,臣當然是不怕死。清濁是一心歸順,裏外都是陛下的人,臣這小命其實不重要,壓根不在乎。重點是,在這宮裏宮外陪您解悶的人實在是不多了。最最重點的是,每次上朝,那無聊的氛圍,陛下不是就指著臣跟您眉目逗樂呢嗎?如果陛下一旦把臣那樣,這後宮不得幹政,您這上朝就跟度時如年一般,陛下可得慎重啊,不要因為貪圖一時的兒女情長而壞了虛度光陰的大事啊陛下!臣這樣說真的不是畏懼攝政王,微臣絕不怕死。”
這麼長的一段話夾雜了多少“我不怕死”這股強烈的怨念,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愛卿如此說來,倒好像是這麼回事。”我托著腦袋,做思考狀。
沈清濁擦了一下額角的汗,動動嘴,“可不是嘛,除了這事,微臣為陛下萬死不辭,倘若今後陛下再有用得到微臣的地方,不用說話,陛下隻用一個眼神——”
“哦,這麼一說,本王還真是另有一件事要你辦了。”
都說到這裏,我抬起頭,雙眼直視他。不出兩彈指的時間,他的眼角微微一抽,似乎是反應過來前麵我的鋪墊全部是為這事而說的。
沈清濁果然擅長眼神交戰,別人一個眼神,他就能夠心領神會。有這樣一雙慧眼,不用來調情實在是太可惜了。
他微眯著鳳眼,後退了一小步說道:“陛下請講。”
我太了解他了,每當他開動全身筋骨進入備戰狀態時,都是這副慫模樣。
我輕咳一聲道:“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本王可以長話短說。我帶回來了一個小男孩,現在就在大門外,以後就是你沈府的人了。他可得和你平起平坐,你有的他不能少。”
沈清濁當場就跪下了,表情震驚般地不可置信,“陛、陛下從少林寺帶回來一個和尚??放在微臣府裏養??養著等頭發長出來再送進宮?陛下你可得三思啊,這事以後可就不僅僅是您的黑曆史了,會動搖江山社稷啊!”
我抽了抽嘴角,他腦補的可真叫一個快活,“誰告訴你卿葵是和尚,誰告訴你將來要送他進宮?”
“卿葵?這個名字好生耳熟。”他撫了撫額,挖了挖思緒,然後忽的又反映了過來,“是、是那個青樓小倌?”
“咦,記性不錯,讚一個。”
“陛下,如果這事攝政王知曉了——”
我打斷他,拂袖冷哼道:“你堂堂四品奸臣,替本王保護個人而已,卻推三阻四不情不願,看來,我們君臣的緣分也就至此了吧。以後你就好生過著踏實日子,本王一人對付所有的妖魔鬼怪,這可行了吧。”
“不是不是,陛下您誤會了,微臣府上忽然多出這麼個人來,還要什麼平起平坐,微臣是怕外麵的人碎嘴,說臣養男寵什麼的,這樣對卿葵的名聲多不好,也對不起陛下讓臣保護他的初衷不是。其實微臣覺得,可以把他放在——”
我再次打斷他,“正所謂‘龍有逆鱗,觸者即死’,小濁子,你要是活膩了可以告訴本王,本王別的沒有,白綾、□□、鶴頂紅這些寶貝多的是,你也可以早點去地下服侍先帝……其實你說的事太好解決了,讓卿葵認她們為娘,當你的弟弟,不就好了。”
聽了我的話,清濁的臉色緩緩就如落日般黯淡了,從他的眼神中,我讀出來“陛下這個主意真是爛斃了”的話,但我看向天空,就當我沒有讀出來。
————————沈清濁吐了一升血的分割線————————
天氣已經開始冷了,光線照進沈府,但是卻沒照進沈府人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