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也不想獨自留在N市。”隻想用手來遮蓋這一切,然而身後的束縛仍然牢牢的,令他無法掙脫。隻得飛速地將這句話吐露,他知道自己說到這些已經是極限,不可能更近一步了。
“那你想怎麼樣?嗯?……說出來。”齊爺今天卻打定主意不饒他,定要他說出自己的要求來。
兩人在一起也算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不知哪日齊爺一回想,卻發現這個人從來沒有對自己提出過任何請求或要求。什麼都沒有,除了主動的付出和被動的獲得,從來沒有真正地提出什麼來。
很多事情,齊爺雖然猜得到,但並不代表他打算縱著這個家夥一輩子,任由他就這麼含含糊糊地應付過去。
其實說到底……齊爺是看不得他那副隱忍得有些委屈的樣子。
他知道他是習慣了,飯菜不合口味可以忍耐便無心抱怨,被人針對覺得可以自己解決便閉口不提,心中擔憂怕耽誤正事便隱忍不發……哦,今天還多知道一條,明明怕狗卻不提,對著自己也要裝堅強。
齊爺越想越不爽,一手按在他腰上,緊緊捏著迫他上下動了起來:“你要什麼,不要什麼,說。”
重心根本不由自己支撐,陸以華在齊爺的操縱下被徹底卷入漩渦之中不得解脫,然而長久以來的習慣又哪是一時破得掉的,情緒的迷亂與身體的痙攣之中他嗚咽兩聲幾乎就要哭出來,雖然他也清楚這樣一來齊爺大概也不再忍心迫他,但是——
腳心好熱,濕濕的,是什麼?陸以華的身體被迫不斷搖擺起伏著,被徹底貫穿再撤離與侵犯的過程中突然被撤回一點神思。他側了側頭往床下看去,身體驀地一僵——“啊啊!”
是不知何時潛在床底的桀探出頭來,正在舔他的腳。
隨著一聲近似於慘叫的聲響,陸以華收緊身體拚命地抬起腿想收回到床上,不想這樣劇烈的掙動帶動得齊爺也有些忍耐不得,被緊緊夾住的炙熱感與略嫌暴躁的心情歸於一處,令他失去往日的耐心,竟直接按著身上這人的大腿根部不讓他動作。
“說吧,”齊爺聲音依然那麼冷,混亂成一團的環境似乎根本沒有影響到他。
“我想和您一起去,我想親自保護您。”陸以華崩潰一樣嗚嗚咽咽地說著,心靈上的衝擊甚至一度超越了恐懼令他不再顧得上退縮,用力閉上眼睛把早該說出的話語吐露出來。與此同時,這個微妙至極地時刻,他也終於不得不對自己承認——他是有私心的。
他隻想對齊爺好,卻不想對齊爺要求什麼。這樣,齊爺會不會覺得他是一個值得的人?這種卑微的想法,會不會讓齊爺看穿他內心最深處,關於感情的這一部分仍然並未如何堅強起來?愛情從來令人堅強也令人軟弱。他開始懂得如何對待旁人也懂得如何對待自己,可是最親近那個人,始終無法明確地去依賴。
隻怕依賴,是另一種的軟弱。卻未想這種恐懼本身,已在侵蝕著自己所相信的。
齊爺終於等到這句話,卻隻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發,而後——將他的雙腿向內拉壓在他胸前,而後抬起身體直接將原本處於上方的陸以華直接就著原本的姿勢按在了底下劇烈衝撞起來。
既然彼此都牽扯不休,那就帶在身邊好了。齊爺這樣想著,順便給了他一個親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