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一如多年前柔軟溫暖,我輕輕吸允。
涎液度過來淡淡地薄荷味道。幹淨、清爽。
西蒙一動不動靜靜任我在他唇上輾轉,眼睛一眨也不眨。
我忍不住有點怯意,退後些與他鼻尖相抵:“你是我的知更鳥嗎?帶這首歌來讓我心裏滿滿滿滿的都是推倒你的想法。”
黑色腦袋紅色胸羽的知更鳥代表愛情,西蒙逐字逐句給我講解歌詞時告訴過我的。
西蒙嘴角揚起來,不答話。
我繼續後退,被他拉住。
“我剛才在認真評估,這些年你有沒有進步。”
我恬著臉問:“結論呢?”
西蒙把我拽過去,仰麵按在他腿上。
天翻地覆的暈眩感還沒褪去,溫熱的唇貼上來。他的吻霸道而強勢,風卷殘雲般攫去我口中每一絲空氣。
心裏脹脹的。長久以來的空洞都遍尋不見。
過了幾分鍾,我胡亂去抓他的背。
西蒙抬起臉問:“怎麼了?”
“喘不過氣,頭暈。”
“那我們換個姿勢。”西蒙的手托在我腋下,把我抱到他身上,並抽空迅速脫掉上衣。
我捂住眼睛不敢看他的肌肉勃發但不過分誇張、線條明顯的好身材,往後靠去:“你要幹什麼?”
上身後仰,下身貼得愈發緊密,不太自然的接觸物,蒙昧中感受反而更清晰。
西蒙的吻落在我下顎,頸側,然後是心口。
他的頭靠在我胸膛上,雙臂鐵一樣箍住我的腰,聲音嘶啞:“我在聽你的心,它會告訴我,你想要我做些什麼。”
我扶住他肩膀:“聽見什麼了,嗯?”
西蒙的手下滑,從寬大的睡袍裏伸進去,毫不客氣地揉捏,手指甚至順著曲線,去向令人羞恥的部位。
後麵的事情發生的那麼自然。
火熱的身體交纏。鼻尖上細小的汗珠密布。極致深切的戰栗使得腳趾伸展成奇怪的形狀。
我全身的感官全開,體味這個男人。他帶給我滿足和愉悅。
連喘息都分外誘人。
頂峰來臨之前我抱住他深深地吻,舌尖的纏綿傳遞著久久無法訴說的情意。
然而不夠,遠遠不夠。
昏天黑地地胡來過後,我疲倦不已,仍不停索取。
西蒙皺起眉,仰頭咬我肩膀一口:“我也會痛,你知道嗎。”
因為幹澀,我的感受並不好。每下進出,都有無法忽視的撕痛。我一邊咬著牙用盡腰力起伏,一邊說:“你不是對我予取予求的嗎?”
停止的話,會不會發現這不過是夢?越是快活的時候,越怕失去。
西蒙攬我到胸前,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柔地撫摸我的背部。
放鬆些後我忍不住說:“你隻是安慰我、可憐我,對不對?”
西蒙壓著我翻身,濕熱的吻從左肩斜跨脊柱在右腰結束。他將我的腰微微上提,膝蓋撐在床上,有力的雙腿緊緊貼著我的。
“那樣的話,我不必這麼努力取悅你。”
有力、緩和、溫柔的聲音,配合著同樣的動作。
我所有的感覺都隻集中在一處,才過幾分鍾,就嗚咽著潰不成軍。
這是我有記憶以來最難過,同時也最美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