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鬼醫負手站在一邊,毫無半分被這種激情感動的模樣,反而冷冷的吐出了這麼兩個字來。
眾人都是一愣,互相對望一眼,都不知該說什麼。雷戰目光轉動,在他身上轉了一轉,心中忽的一動。在狂風傭兵團中,這個鬼醫從沒上過場展露身手。但每次戰鬥,卻全都有他的影子,從開始的分派,到後麵的收尾,這位鬼醫不但負責著治療,還算兼著軍師的身份。如今他這種神色,看來肯定是有些想法的,倒可聽上一聽。
心中想著,對海天闊微不可察的搖搖頭,意是無妨。這才對鬼醫笑道:“鬼老多智,走過的橋比咱們走過的路還多,對這事有什麼好想法,還請提點提點我們啊。”
鬼醫倨傲的橫他一眼,這才緩緩的道:“既然那個奧佛爾家是當地的大族,其中人手之多,自然不用多說了。以咱們這點人手,又怎麼可能直接硬抗?那豈不是自己找死嗎。哼,就你們倆這麼愣愣的闖了進去,難道你們以為自己真的是無敵高手啊?”
他夾槍帶棒的一通搶白,頓時讓海天闊和雷戰都大感尷尬。對望一眼,雷戰赫然道:“那以鬼老的意思,咱們要怎麼搞?”
鬼醫眼中閃過一絲得色,嘿然道:“傭兵都是天生的獵手。打獵之道,自然是潛伏於暗處,伺機下手了。你以為這是什麼比武切磋嗎,還要正大光明的。哼,要想打擊他們這種家族,首先要先散了他們的人心,而恐懼卻是最好的催化劑。咱們隻要這樣這樣,嘿,我保你不用多久,就可以簡單的對上奧佛爾家父子了。不然但是那些小嘍囉,累也把你累死了。”
鬼醫低低的說出了一番話來,雷戰和海天闊聽的都是麵麵相覷,緩緩點頭。雷戰看著鬼醫沒有絲毫表情的臉,不由的暗暗嘀咕,這老家夥果然是老而彌辣,所出的主意,可為陰險到了極點了。
當下,幾人又仔細商量了一番,各自分頭去了。奧佛爾家便因為巴斯托當日一念之差,終於是迎來了毀滅。
巴納德最近很煩,非常煩!以致於每每總有想殺人的衝動。這幾天來,家中的牛羊牲口什麼的,莫名其妙的倒斃了很多。隨後,但凡接近過那些牛羊的人,也一一的相繼死去。和那些牛羊一樣,都是渾身焦黑的不成樣子。
這些人隻是家中一些外圍子弟,身手在家中仆從來說,也並不是庸手。而且住的地方,離著自家的大宅不算遠,要是被人殺死的,怎麼也該有些動靜才是,怎麼可能無聲無息的就死去呢。
巴納德才不相信會有這種高手,來跟自己為難。要知道不說樓桑村境內,就算金關城中,但凡有點名氣的高手,奧佛爾家都是傾力結交。雖說除了兩個供奉之外,也沒什麼太好的交情,但來找他們麻煩的,也是絕對不會有。在這個世上,不管是個人還是家族,實力都是最基本的保障。奧佛爾家能作為樓桑村三大家族之一,也是依賴這種廣交朋友的辦法,才得以維持的。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能無聲無息的殺死自己的家人,要麼是什麼厲害的高手出手,要麼就是多人一起出手。隻有這兩種可能,才能這麼幹淨利索的殺了自己的家人。但這種情況出現的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沒有哪個高手,回來算計自己家中的仆從,以那些仆從的身份,更不會去招惹什麼組織。所以,這事兒才透著詭異。
偏偏就在這時,村中謠言四起,說奧佛爾家遭到了詛咒,要想活命,就趕緊離開奧佛爾家才是。從今天早上開始,就已經有人吞吞吐吐的流露出這種意思了。巴納德狂怒之下,立時將那人趕了出去。放言說,誰要想走,大可直接滾蛋就是。但從此後,將是奧佛爾家的敵人。
家中族人聽他放了狠話,雖說不敢再說,但偷偷溜走的,畢竟還是有一些,這讓巴納德的怒氣更盛。一邊咒罵這些白眼狼,一邊卻也暗暗心凜不已。他隱隱的感覺著背後有一絲陰謀的氣息,隻是卻怎麼也捉摸不透,到底是誰跟自己過不去。這種找不著對手,卻又屢屢被暗算的事兒發生,如何不讓他焦躁。
這陣子奧佛爾家可謂是流年不利了。先是兒子巴斯托選拔一事兒,莫名其妙的被淘汰了,接著是掩殺那操紙人叔侄倆,雖說成功的將那叔侄倆打了個灰飛煙滅,但自己派去的家丁,無一生還。供奉袁波隨即也不辭而別,兒子也從那天起總有些魂不守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