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管家老臉上麵露無奈的苦笑,駝背彎腰、步伐蹣跚的走到一名黑須中年人麵前,老臉上帶著賠笑,道:“王爺,息怒……”
黑須中年人便是王爺府的主人,陳年。
陳年一身黑袍,寬大的袖口繡著金邊,黑袍上畫著一幅張牙舞爪的四爪蛟龍,身材堅竹般修長挺拔,表情嚴肅,有著深黑色的衝天眉毛,眼神犀利。
“薑管家,你無需多言,今日,我定要那兔崽子吃不了兜著走!”陳年狠狠一甩袖口,打斷了薑管家接下來的話,眉頭緊皺,盯著身前的陳空笑房間的紅木門。
“臥槽。”陳空笑本來身體就非常虛弱,渾身癱軟無力,被陳年一聲暴喝這麼一嚇,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
啪!
房間木門被陳年一腳踹開,陳年龍行虎步的走入陳空笑的臥室,看到陳空笑正躺在地毯上,一聲冷哼,揪著陳空笑脖頸處的衣襟,將陳空笑舉了起來。
相比下,陳空笑今年才不過剛滿十四歲而已,與陳年的身形形成鮮明的對比。
薑管家輕咳兩聲,正欲說話,陳年目如銅鈴的眼睛瞪了薑管家一眼,薑管家已經到嗓子眼的話又全部噎了回去。
陳空笑望著這位身材魁梧卻並不肥壯的將軍,記憶告訴他,這位便是那異性王爺陳年,也就是自己的老爹。
“小崽子,跟老子去祠堂。”陳年重重的哼了一聲,猶如炸雷,拖著陳空笑走出小院。
“薑管家。你就不用跟著了,明日煙絕國的二太子要來,你去準備一下,出了紕漏,我可饒不了你!”陳年將薑管家打發走,冷冷看了一眼手中的陳空笑,繼續向前大步走去。
祠堂非常寬廣,望著十多萬枚堆積如山、細細密密的牌位,陳空笑心中暗道,這陳家究竟發展了幾萬年,這祖宗也有個數十萬了吧?
砰!
一聲重響,陳空笑被陳年重重摔在地上,此刻陳空笑感覺自己的屁股都摔成了十八瓣。
陳年早已吩咐將附近的下人都遣走,現在諾大的祠堂,隻有陳空笑與陳年二人。
“小兔崽子,你前天做了什麼好事兒?”陳年雙手負後,低頭俯視地上的陳年,聲音冷峻,周身的殺伐之氣竟然讓殺人不眨眼的陳空笑打了一個冷顫。
陳空笑撓撓頭,回憶了一下記憶,前天小王爺和一個叫做牛童的家夥喝完酒,正準備回家,醉眼惺忪的二人在街上搖搖晃晃,然後遇到一位如詩畫般的絕色美女,小王爺上前嘿嘿哈哈的調戲一番,那美女冷若寒霜,指揮身後幾名保鏢痛扁了自己一頓,揚長而去。
“是……欺負那美女的事情?”陳空笑撓了撓頭,有些試探的問道。
“廢話!”陳年眉頭緊皺,道:“你小子真特麼有本事,惹誰不好,非要惹煙絕國丞相的女兒?你可知煙絕國丞相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視若珍寶,你特麼不要命了?”
平時陳年也對陳空笑的事跡偶有耳聞,對於屢教不改的陳空笑,陳年也早就懶得管了。
但,煙絕國丞相之女的地位絕不低於煙絕國公主的地位。無法無天、膽大包天的陳空笑好死不死的出言調戲,一個鬧不好,那可就是兩國大戰啊!
這麼些年來,晴月國與煙絕國雖然交好,但兩國的摩擦也日漸增大,在這微妙的時刻,任何一根稻草都有可能壓翻這平衡。
“皇上要求重打你五十大板,並且親自去找煙絕國丞相之女道歉。”陳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嘎?”陳空笑眨了兩下眼睛,五十大板?道歉?什麼情況……
“這已經是皇上法外開恩了,此時為父也幫不上你什麼,唯有送你一個軟墊,將他墊在屁股後。”陳年依舊是一臉威嚴,心中無奈,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軟墊遞給陳空笑。
便宜老爹說什麼?唯有送我一個軟墊?
陳空笑頓時感激的看向陳年,沒想到記憶中這位從不特例的將軍老爹,竟然會為了自己違反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