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珠聯(1 / 2)

西殿書房內,映宸一改臉上的陰霾,微笑著看向子餘,道:“平安今日回來了。”

“我已經知道了。”子餘微微頷首。

“我該怎麼報答你呢?”映宸麵帶愧疚之色,對於平安的真實身份,她也不十分清楚,卻叫他陪自己淌了這趟渾水。

“你我本就是朋友,不該說什麼報答不報答的。這個人情,就算在那小子身上吧。”瞧她一臉愁容,子餘淡淡的說道:“我本來就是個藥罐子,從小待在這宮裏,除了畫畫、吹笛,便是研究醫術,想著如何讓自己活的長久些。這次,到還要感謝你,給我找來一個病人做實踐。”

“你這樣信任我,我很高興,隻是,如今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麼做是對是錯。”

“冬日的寒潭他都為你跳了,而你也甘心情願的舍身救他,想來,你們之間的情誼,並非這麼簡單。”子餘轉過身,負手而立,悠悠的說道。

“不是的。”映宸忽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連忙解釋:“我與平安是朋友,是知己。但我發誓,我們之間決無其它感情參雜在內。”

“我不是疑你。”見她急了,子餘也開口說道:“隻是,你有時候太過心軟,很容易受人蒙蔽,若非十分了解一個人,還是不要輕易相信的好。”

映宸與平安之間,並非三言兩語就說的清的,此情此景,更是不知如何開口。

見她低頭不語,子餘無奈的歎了口氣,道:“罷了,你自己凡事小心。等下我還要去延壽宮給太妃請安,她年事已高,身子骨大不如從前,你若得閑,也可去探望一二。如此,我就不多留了。”說完,邁步向內室走去。

映宸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子餘已經離開,心裏瞬時亂做一團,無奈,隻得先行回了夏月殿。

正值農曆六月,暑伏將至,北國也迎來了夏季的氣溫最高峰。

這幾日的天空總是霧蒙蒙的,悶熱難耐,讓人有些透不過氣。齊老先生終究不勝暑熱,將學堂之事暫時放於一旁,搬至宮外南山,避暑靜養去了。

映宸今日閑在屋中,隻著了薄衫躺在榻上,手裏拿著平安“借”她的《趙王傳》,隨意的翻看著,一旁的黃鸝正忙著為她扇扇子。

暑期之前,也曾在學堂內遇見平安幾次,他神色如常,一點也不似中毒昏迷時的蒼白。映宸借故與他私下聊過,問起那天之事,平安卻隻說:“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成熟了,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

雖然聽他這樣說,但映宸心理終究有個疙瘩解不開。她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平安,但自從得知他會武功的那一刻,好像一切都變的不同了。

映宸回過神來,將手中的書放於一旁,順勢一趴,不知不覺就這麼睡著了。

夕陽西下,已是黃昏時分。

門外熙熙攘攘的傳來幾人的對話聲。迷迷糊糊間,聽見洪安歡喜的說道:“小姐知道這事兒,一定會特別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