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圖書館們迎麵就撞上了今天最不想見的人。
一個穿著米色風衣手裏拿著一個頭盔的男生走了過來,男生抿著嘴角,黑色的深邃眼眸盯著夏侯晴,有種肉食動物看到獵物的興奮感。
一幅興師問罪的表情,“你們倆都跑了,讓我一個人去端盤子?你們姐弟兩,我總得抓一個和我回去和我一起受罪吧,看來是你的運氣不好啊。”
夏侯晴沒好氣道“許少卿,你這不是擺明了和子昂合夥算計我的麼,運氣不好?運氣再好也頂不住你故意逮我啊。”夏侯晴一陣陰陽怪氣的。
許少卿嘴唇微翹“那又怎樣。”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要是平常女生看到了一定會心裏小鹿一陣的亂撞,可是她是夏侯晴,她深知那家夥的性格到底有多惡劣。
於是也不說什麼,徑直走向了那輛車,抄起後座上那隻稍小一點的頭盔照那家夥的背上狠狠錘了一下。
“啊——疼”許少卿吃痛得叫了出來。
夏侯晴反倒貌似心情變好了:“那又怎樣。”
一句話又給他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好啦好啦,少卿你要是來抓人的話還是快點走吧,不然你爸又要扣你工資了。”
看著許少卿一幅吃癟的表情,淩素素在那想笑又不敢笑,畢竟要看到一向冷靜的許少卿炸毛的表情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而夏侯晴卻總能很輕易的點燃那顆炸彈,但為了不被殃及,淩素素隻好催他們快走。
許少卿也不做多的表示,戴上頭盔,跨上車,一下子就飛了出去。
“許少卿!你以為開飛機啊!”夏侯晴下意識的抱緊了許少卿的腰。不顧後麵的佳人失色,許少卿接連穿過幾個路口。
如果這時有人看得清許少卿臉上的表情一定會大驚失色的,因為這萬年冰山的眼裏盡是享受和寵溺,嘴角停留著一種奸計得逞的微笑。
可是夏侯晴的臉色卻一點也不好看,不是給嚇的。但也不是討厭,隻是隱隱的透著一股落寞和憂傷。
沒一會車就停在了一家高檔會所會門口,這家會所最大的老板是許少卿的爸爸,夏侯晴和夏侯子昂的打工工作就在這,全球連鎖的高檔名流會所。
會員等級製度更是體現了每一個人的身份,從普通會員,到銀卡會員,到金卡會員,到鑽石卡會員,最後還有全球限量發行100張的至尊黑卡。
要說普通會員是新晉人員的話,那麼銀卡則代表了那個人在上流社會的年頭,金卡代表了那個人的勢力,鑽石卡代表那個人的身份,而擁有黑卡的100個人則是真正掌握上流社會的主人。
夏侯晴,夏侯子昂還有許少卿和淩素素當然也是這裏的會員,而且都是銀卡會員。盡管夏侯晴是個在家不受待見的二小姐,但是好歹那個男人還是給她在外人麵前留足了麵子,盡管在家裏對她愛理不理的,但是在外麵卻扮演著,一個極盡關懷、溫柔慈祥的繼父的角色,這也當然給他在上流社會中贏得了好評與讚美。
不過在外麵那個男人也不敢不給他好臉色看,畢竟在夏侯晴父母結婚前,夏侯晴的媽媽秦雨欣本身就是秦氏老板秦康寵愛的的長女。
秦氏是什麼,秦氏是權利,地位,金錢的象征。
不過,秦雨欣最終嫁的隻是一個廚師,而自那時候起,秦雨欣的名字便從上流社會除名了。
可是夏侯晴的爸爸意外染上了毒癮,花光了秦雨欣所有的積蓄,最後由於受不了毒品的折磨從橋上跳了下了。
秦雨欣流幹了最後一滴淚,都沒有換回曾經深愛他的丈夫,夏侯晴的哀求,也沒有換回那個溫柔如水的父親。
秦雨欣大病了一場。配偶死亡,婚姻關係終止,秦雨欣又變成了上流社會秦氏的大小姐,盡管秦雨欣帶著個孩子,但是仍然有一堆盯著秦氏的人想通過秦雨欣這個寡婦,向秦氏分一杯羹。
夏侯晴明白那個男人當初也處於這個原因才追求媽媽的。可是她不明白媽媽再不濟依舊外公寵愛的女兒,為什麼會去選那個男人,那麼惡心的男人。
的確夏侯晴不會明白,因為那個男人給了一個別的男人絕對不會給出的條件:隻做名義上的夫妻,並且還幫助秦雨欣贍養了夏侯晴爸爸的父母,並且很義正言辭的說隻是想給秦雨欣一個療傷的地方。秦雨欣答應了他。
但就在夏侯晴冠上夏侯姓氏的那天,也預示著她不會安穩的人生開始了。
秦雨欣心灰意冷,除了對夏侯晴對別人都是淡淡的,更是在夏侯晴初中之後,便去了國外旅行一直沒回來。因而夏侯庸才有立場“管教”夏侯晴,夏侯晴又不能什麼事都去找秦康這個外公,於是很多事都隻好忍下來。
也就是那時候夏侯子昂看他整天病懨懨的不開心,也為了讓他爸沒有機會找她的麻煩,就把夏侯晴帶到了許少卿家裏開的會所裏玩。就這樣,許少卿也漸漸成了他人生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