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族公那裏回到自己部落最邊緣的院落,白起的表情淡漠。推開空蕩蕩的房門,白起隨便弄了點吃的便盤膝坐下,也許是白天采藥太累的原因,很快便進入到了夢裏。從八歲起白起便這樣睡覺,似乎隻有盤膝睡覺才能入眠。每天他都會做同樣的夢,夢裏一個容顏絕美的女人抱著一個嬰兒,女人看著懷裏的嬰兒眼睛裏充滿了淚水,淚水滑過女人臉頰低落在嬰兒的臉上,嬰兒不停的哭泣著。遠處一個男人背對著她站立在崖邊望著遠方。男人的背影透出一種無奈和不舍。他很想回頭看一眼女人懷裏抱著的嬰兒,似乎又不敢回頭。真的要這樣麼!女人看著懷裏哭泣的嬰兒,喃喃自語。仿佛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遠處站立的男人。每次到這裏夢就斷了。
清晨白起象往常一樣早早的就醒來了,簡單的吃點東西背起藥簍,往大青山裏走去。白起對大青山很熟悉,大青山給他的感覺就像自己家一樣,應此他很快的穿過叢林來到了半山腰,不知是白起自身的原因還是妖獸認為身材瘦小的白起對它們不會造成傷害,每次進入大青山采藥都不會有妖獸主動攻擊他,甚至一年也不會見到幾隻妖獸,即便有妖獸也是一些無害的妖獸。白起在半山腰快速的尋找著今天所需的草藥。大青山的各種草藥在什麼位子,什麼時間成熟他都一清二楚,所以他總是很快就能把草藥采齊。
白起采齊了藥便像以往一樣來到了巨石上盤膝休息。半個時辰後白起走到巨石邊的一個樹旁,用他的拳頭不停的擊打著樹木鍛煉自己的身體。樹幹上經過白起多年的擊打外皮已經脫落,留下一個個拳印。白起堅持每天擊打樹木已經兩年多了。從每天隻能擊打數次到現在可以堅持半個時辰。手背的皮已經沒有知覺了。
半個時辰後白起來到巨石上剛剛盤膝坐下休息,從巨石下飄出一股清香,身上的疲憊感頓時消除,白起站起身來尋找著氣味的來源。但是無論怎麼尋找也找不到氣味的來源,好像他本身就是氣味的來源。白起每個地方都找過了都沒有。隻有巨石下麵沒有找過,巨石的下麵是懸崖,白起連血脈都沒有喚醒,如果貿然下去隻會摔的粉身碎骨。最終白起放棄了,準備明日帶繩子在下去看看究竟是什麼。
回到部落白起心裏總是在想著巨石下飄出的氣味。來到族公的院落,放好草藥喝完每天必須喝的藥,白起沒有和族公說起在巨石上味到的氣味。從族公的住處出來,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明日該怎麼下到巨石下麵。回到院落後白起翻出以前的衣服撕成一條一條的連接起來。充當繩索,白起是一個人生活,沒有多餘的錢財去買繩索,就連衣服也是族公給他的。所以白起隻能撕了以前的衣服做繩索。繩索做好後白起便盤膝打坐,但是腦海裏全是巨石上的氣味。
白起一夜未睡,太陽還沒出頭白起便背上藥簍帶上夜晚做好的繩索往大青山裏走去。並沒有像以往一樣先去采藥,而是直接來到了巨石上。放下藥簍拿出繩索一頭拴在了平時擊打的樹幹上,另一端丟在了巨石下。白起站在巨石邊看向下麵,奇怪的是他並沒有聞到昨日的清香。但是好奇心驅使著白起要去巨石下看看到底是什麼飄出的氣味。
白起鼓起勇氣,雙手抓牢繩索慢慢的往巨石下爬著。體弱瘦小的白起每爬一段就把繩索綁在腰上吊在空中休息一會,汗水已經打濕了他的衣服。足足用了一個時辰才爬了一少半距離,幾次白起都險些掉下去。當爬的一半的時候又聞到了那種清香的味道,身體的疲憊感像上次一樣頓時一掃而空,似乎身體也強壯了不少。感受著清香帶來的益處,更加爭強了白起的信心。在清香氣味的作用下白起繼續向下爬著。越是往下氣味就越濃,仿佛聞的氣味越多身體就越強壯,從聞到氣味後白起就沒有在休息,也不感覺到疲憊。當白起爬到巨石和懸崖接壤的地方,看到了一個隱藏的山洞,而氣味正是從裏麵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