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首,能看到三個通向甲板的艙口,下麵可能就是這兩位助手在“恐怖號”停泊時的休息室。
在艙尾,還有一個艙口可能與船長的船艙相連;他至今還未出現。當這些不同的艙口關閉時,上麵就有一種橡膠將它們緊緊封閉;可以防止船在海下行進時水進入船內。至於那產生如此高速的發動機,我一直不明白,沒有發現推進器。我隻看到,“恐怖號”快速駛過後便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平滑的波痕。船體極其完美的造型使它幾乎不會激起任何浪花,就算行進在狂暴大海的驚濤駭浪中也能同樣輕快自如。
正如報上所言,驅動它的動力既不是蒸汽,也不是汽油,也不是憑氣味就可以判斷出的其他類似液體燃料,就像普通的汽車或潛水艇慣常使用的那種。顯然,它使用的是電動力,而且是在船上發動的,功率很大。我當然更納悶,這電源從哪兒來呢,電池組或蓄電池?然而這些電池組或蓄電池又是怎樣充電的呢?除非——,這簡直是一定的,通過某種至今仍不為人所知的反應,電力直接由周圍的空氣或水產生。我暗自想道,在眼前這種情形下,我是否能夠得到這所有的秘密。
一時,我又想起我的兩位助手。我知道,哈特受了槍傷,沃爾克也有可能。他們親眼看見我被纜繩拖下水,是否會想到我已被“恐怖號”俘虜?可能不會!也許,我已犧牲的消息已經從托萊多通過電話傳到沃德先生那兒。在這種情況下,誰還再敢向“主宰世界的人”再次發起進攻?我一時浮想連翩,我在等著船長在甲板上出現,但,他始終沒出現。
我突然覺得餓得難受,我已經將近24小時沒有進食了。昨夜在樹林裏匆忙地吃了幾口後,我至今水米未進。我的胃開始疼痛起來,我甚至據此懷疑,是否我在兩天前就在船上—
—,或者已經不止兩天了。
另一疑問又向我襲來,他們如果並不想讓我餓死,將會讓我吃什麼食品?我的願望很快得到了滿足,在船首的那位,離開崗位下到船艙,等再上到甲板時,他將一些食物放在我的麵前,一言不發地回到船首。罐裝肉、幹魚、壓縮餅幹,還有一罐我不得不加上水才能喝得下的烈性麥酒,這些就是為我準備的食品,確實讓我感到快意。在我醒來離開船艙之前,他們顯然早已用過餐了。
我看也沒有什麼新鮮東西了,我就再次思索,我的這一次奇遇將是什麼結局?我是否最終能看見那位萬眾注目的船長?他是否會放了我?不管他將怎麼對付我,我是否能有辦法從“恐怖號”上脫身?這一切都將隨情勢而定!不過,如果“恐怖號”一直不上岸,或者它潛入水底,我又如何逃脫?除非到陸地上,潛水艇改換為汽車後,我將想盡一切辦法逃跑。
然而,坦白說,我決不甘心在對“恐怖號”的秘密沒弄明白之前逃跑,那樣我會永不安寧。我不敢斷定我一定會成功。不錯,為了這一目的我險些丟掉性命,而且要達到此目的難如登天;但無論怎樣,我已向目標邁近了一步。顯然,如果我從此將永遠不能與外界發出任何聯係;如果—
—正像這位傲慢地將自己置於法律之外的“主宰世界的人”那樣,我現在完全與世隔絕,那麼此刻,盡管我就在“恐怖號”船上,又有何意義?
“恐怖號”一直在伊利湖上向東北方向不停地航行。
船速已慢多了,如果它全速行駛,它一定早在幾個小時前就到達伊利湖畔了。
伊利湖東北邊緣的惟一出口處是尼亞加拉河。湖水流入尼亞加拉河後再由此注入安大略湖。可現在,尼亞加拉河已被離大城市布法羅15英裏的著名大瀑布所封鎖。由於“恐怖號”此刻沒有沿著大湖區上遊轉向底特律河,它將如何才能逃離這些水域?除非它改向陸地行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