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金鑽顯牛,陳超自然是沒了和解的興趣,兩人反正也有空,就坐這喝茶聊天,不知不覺也弄到了八九點鍾,正準備分開,陳超接了個電話,說得一陣,掛了,衝著我笑。
“那二貨還真小氣,給我臉色看了。有兩家工地退貨,說不合要求。嗬,小人得誌,腦抽呢!”
“那你打算怎麼弄?是不是象電視上一樣,玩死他?”
有熱鬧看,我是巴不得天下大亂,這鍾金鑽的人品讓我不齒,我還真希望陳超出手弄弄。
“切,你當公器能隨便私用?”
誰想陳超根本沒那想法:“陪錢,法院又不會亂判。我把我那經理開了,確實是自已的公司辦錯了事。
他威脅我,無非是讓我做生意有難度。嗬,剛好我都不在乎的,看他去跳。
至於這胖子,囂張不了多久的,他這性格,他們村都不一定放過他,等著看戲吧。”
按程序,第三天是通知開庭時間。誰想我們到了法院,左等右等,這鳥人還是沒來。不是吧,這裏他也敢牛?
沒多久,書記員過來了,通知我們原告未到,延後審理。
陳超是某名其妙,我也有點糊裏糊塗。按道理,這鍾金鑽不象是那種心胸開闊之人,這官司他穩贏的,沒理由不過來顯下威風。
陳超想了想,打了個電話,沒過一陣,就見他拿著電話哈哈大笑,後麵笑得苦,撐著我在那喘氣。
“怎麼了?笑成這樣?有什麼事?”
“哈哈,咳咳”,陳超硬是喘了半天,這才恢複過來。
“鍾金鑽被檢查院叫去了。”
“不是吧,這麼靈驗,你還是下手了?”
“扯,我哪會幹那事,小人物,又不是我職責範圍。這二貨真是遭報應了,還就是顯擺鬧的事兒。”
“說說,什麼情況?”
我是好奇心大起,被雷劈也沒那麼快吧?這才多久?
“所以說做人就得低調。你猜,那天先進來那兩位是什麼人?我說怎麼麵熟呢!
裏麵那高個正是新來的市長,交接都還沒辦完呢,所以沒人認出來。那戴眼鏡,被胖子罵的那個,是他帶過來的秘書。
這位市長可是清名在外,作風以雷厲風行而著稱,一向嫉惡如仇,很有前途的。
你說鍾金鑽昨天那表現,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回去市長就安排調查了,嗬,基本上不用查,看看銀行帳戶,瞧瞧帳務就一清二楚了。”
“他可是開了建築公司的,可以打打掩護。”
“切,你別說你不懂。你混律師這行,知道這層殼沒用。開公司?啟動資金哪來的?一兩下就弄清楚了。”
唉,這事完結得太快,讓我失去了看戲的樂趣,寒暄得兩句,我們分手離開。回到事務所,小黃主任根本就沒過問這事,她自已的婚宴才是她現在高度關心的。
我被她安排了伴郎的角色,但也不是完全定下來的事情,畢竟還得問問祈教的意見,所以這段時間,我就一個人閑了。
事務所裏,籌備婚禮的籌備婚禮,做業務的腳不沾地,看著他們忙得熱火朝天,我都有點不太好意思,隻好關上大門,打開電腦翻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