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是顏府搭建的燈棚,原來顏府設下燈謎三百道,並懸賞花紅,解開一道燈謎,可從顏府領取黃金十兩。十兩黃金,足夠五口之家滋潤地活上三年。一出手就是三千兩黃金,顏府的財富之盛讓人咋舌。
三百到燈謎逐一放出,引得圍觀眾人爭相搶奪。王崢見狀,忍不住搖頭道:“真是有辱斯文!白讀了這麼多年的聖賢書。”
“師弟你就別酸啦!有本事你把三百道燈謎全解開,讓這些人一兩黃金也拿不到,那不是更有趣!”韓琪打趣道。
王崢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他們就夠無聊的了,難道你還想讓我也跟著無聊下去嗎?”
“好,你高雅,師兄低俗。方小弟,跟哥一起!”韓琪順手拿起一個燈謎,輕聲念道:“有人不正,無人不圓。打一字。這是什麼?”
他皺著眉頭在一旁苦思,方遠卻道:“韓大哥,這不是‘偏’字麼?有‘亻’是‘偏’,偏不是不正麼。無‘亻’是‘扁’,扁的如何能圓?”
韓琪聽後,臉上微微發熱,看到王崢微微撇起的嘴角,也以為是在諷刺他,急忙將燈籠交到顏府之人手中,極其敗壞道:“十兩,拿來!”
那顏府之人正在忙著給眾人兌現花紅,見到韓琪的樣子愣在當場,對照了謎底之後,條件反射般地拿起花紅遞在他手上,半天方才回過神來,不由腹誹道:“什麼人啊這是,莫名其妙!”
韓琪拿到黃金,看也不看,直接揣在懷中,不服氣地拿起另一個燈謎,洪聲道:“我還不信了,看看這道燈謎你能解出來不。一條大黑狗,不叫也不吼。打一字。方小弟,你說這是什麼字?”
方遠聽後,接過花燈,認真地瞧了起來。低頭沉思片刻,急忙抬起頭:“不叫也不吼,便是沒聲音,沒聲音不是‘默’字麼?默,黑犬也。”
韓琪見狀,狐疑地看了看方遠,輕聲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方小弟你讀過書麼?”
“沒讀過書怎麼會認得字,真是廢話。”王崢冷著臉,不放過任何一個打擊師兄的機會。
“是僥幸讀過兩年,認得幾個字罷了。”方遠有些不好意思,兩手搓了搓,憨憨地笑著。
“我操,僥幸讀了兩年書!僥幸讀了兩年書!”韓琪聽後有種暴走的感覺,轉眼把謎底拿過去換了黃金後,又拿了個燈謎過來,順手遞了過去:“你自己看吧,要是還能解出來,我死了算了。”
方遠有些無奈,心想又不是我逼你的。好好地看燈不行嗎?搞這些幺蛾子,老子真是無妄之災啊。雖然無奈,還是接過了燈籠,隻見上麵寫到:南字反方向,口字在中央。上下廿四點,捉蟲是健將。打一字。
“這道燈謎倒是有些難度。”方遠低聲道,想了好久,還是不知道該從何處入手。
三百道燈謎已經被周圍眾人解開了許多。剩下數十道極難的,多數像方遠一樣苦苦思索著。他抬頭看去,隻見不遠處一個約莫十餘歲的小姑娘饒有興趣地盯著自己,圓圓的大眼睛滿是靈動,與韓林的女兒韓小婉相比,又是一種特色。如果說韓小婉柔情似水,溫婉可人,那麼這個女孩則是精靈鬼怪,讓人忍不住地喜歡。一直之間看著女孩,竟有些呆了。
韓琪別有意味地看了看王崢,肩膀撞了撞他,然後瞥向方遠。二人不懷好意地走到方遠身前,遮擋住方遠的視線,韓琪右手隱蔽地摸向他的胯下,不由調侃道:“嗯,嗯,不小了。冬天即將過去,春天還會遠嗎?是該到了發春的年紀了!”
方遠的目光被擋,不由地回過神來。臉頰騰地紅了起來,他隻感覺雙臉如同火燒,氣急敗壞地側過身子。心中想道:“韓大哥這個牲口,真是掃興啊。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小姑娘。有沒有看到方才的那一幕。”
繞過韓琪的身軀瞥過去,卻見到小女孩別有意味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大型花燈。那花燈上,兩隻燕子相互纏繞,乃是常見的雙.飛燕的畫像。頓時恍然大悟,走到韓琪身邊道:“這道燈謎的謎底,乃是‘燕’字。”
“我操!”韓琪怔怔地看著方遠,有些意興闌珊,好半天才道:“這世上真有天才,不服不行啊!你進入相骨大陣,若是能激活這天賦,隻怕數十年後,這大楚的太傅就是你方某人了。師弟,你說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別操的太狠了。師父說過‘陰陽之道,精髓為寶’,小心操多了氣血力衰,難成大道。”王崢麵無表情,冷冷回答道。
韓琪與方遠聽後,相互對視,都發現對方臉上一條黑線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