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銀麵遮顏的神秘男(2 / 3)

凝了眼已消失在醫館門口的二人,淩音心中不免鬱結了幾分。

自回盛京這段日子以來,琊染便隻說有一些緊要的事須處理,恐怕會需要一些時日,讓她在別院裏耐心等他。

可他就算忙著,也從不派人來向自己通報消息。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隻怕他是有時間與姑娘賞玩,卻沒時間派人知會消息。

如今,她已知曉了容修才是真正預謀殺害容悅,並給朝臣暗下蠱毒的幕後主使。

雖然淩懷安確實是殺了容悅,但她不信父親會僅僅是因不想死而妥協。

但若其間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她定要替父親討要一個說法。

如要揭穿容修的真麵目,她恐怕還得進宮麵見皇上,親告禦狀。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如今,就憑她外貌上的異常,隻怕還沒能踏入宮門,便已被當作是危險之人教羽林衛給抓了起來。

而容修多年來,已在朝中籠絡了不少人心,自然也不會讓她活著見到皇上。

思及此處,淩音已顧不得自己這般奇怪的裝束,抬腳便朝了醫館而去。

醫館二樓的雅室中,琊染正坐在與內室一簾之隔的休息木椅上,而大堂內的夥計則是給他奉上了一盞暖茶。

此刻,坐於他對麵的醫館大夫,開口道:“公子且稍後片刻,咱們醫館沒有上等茶葉,公子便將就著飲一些。”

“我已讓人帶姑娘去裏麵檢查了,相信一會便能有結果。”

慵懶的靠坐在木椅上,琊染卻隻是瞥了眼隨手可及的茶水,淡淡道:“無礙,你們隻管盡心檢查方可。”

這醫館的大夫正是此處的老板,方才二人剛一進來,他便從這男人的一身行頭衣著,以及腰間的配飾知道,此人不是皇親就是貴胄。

而他身旁女子的一身裙袍,也都是宮中才能見得的珍貴衣料精製而成。

索性,他想也沒想便直接領著他們去了二樓的雅室,還專程為這姑娘叫上了醫女。

半響,當簾子教人徐徐拉開時,安子晴從裏麵走了出來。

而她身旁的醫女也緩步行至了琊染的麵前,朝著他與醫館大夫拘上一禮,才慎重道:“方才,經小女為姑娘的一番細細診斷後發現,姑娘的腳踝雖還殘有淤青之痕,但應該已無大礙。”

“姑娘的腳傷能在短短三兩日內,便恢複到這般程度,已實屬不易。看來,之前定是有醫術高明的人替姑娘醫治過。”

聽得醫女所言,琊染看向了她身後的安子晴,“安姑娘現下還是感覺有微微的疼痛?”

被忽然問及的安子晴微微一怔,心頭竟是生了絲慌亂。莫不是,他已知道自己的腳根本已是無礙?

暗暗思慮著心中所想,安子晴別開眼眸,輕咬了記唇瓣,“之前,可能是我踩踏的時候不小心用錯了力道,才會致使腳踝拐傷處有些隱隱作痛。”

“方才,醫女替我簡單的按摩了一番,如今已沒有之前那般疼了。”言語間,她竟是不敢抬眼看向前方的男人。

她在皇上麵前直言替他作證時,並未將自己見到淩音與這男人在一起的事告訴皇上。

為示感激之意,他便送了自己回安府。

原本,她隻是想短暫的與這男人相處一刻就好,畢竟她從未想過會與他有任何發展的可能。

且不說他對淩音的感情,就是宮中皇後身旁也還有一個司元絮。如此,怎麼看怎麼比較,都不會有輪到她的時候。

那日,他替自己治療腳傷後,便被淩音故意潑了一身的藥酒。

而後,他便追隨了那女子一道離去。隻是,待二人回來之時,就連淩音身上也染滿了藥酒。

這般景象,想必誰人都能猜測得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是想好了要放棄嗎?可到了最後一刻,她卻又私心地想與他再相處一會,哪怕是偷來的也好。

所以,在馬車快要到安府的時候,她謊稱自己的腳傷又生了些不適。

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正如她所期盼的一樣,他提議找一家醫館替自己診治一番。

這通過謊言換來的相處一刻,讓她既開心又有負罪感。

現下,琊染看向她的眼神雖無波瀾,卻也讓她不由自主地心慌,他是不是已經洞悉到了自己的意圖?

霎時,雅室的木門處忽的傳來了一聲響動,一名帶著鬥笠的女子闖了進來。而她麵前的薄紗,則是將她的容顏全數遮掩了去。

雖然她看不清門前女子的容貌,但依據這抹身形與坐在椅子上的琊染那一瞬微微蹙眉的模樣,她也能揣測到,此人就是淩音。

此刻,闖入雅室的女子身後,正跟著夥計解釋道:“這姑娘好生野蠻,一進醫館在問得了兩位客人所在的包間後,便不由分說的闖了上來,攔都攔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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