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寧王容傾(3 / 3)

瞧著暖橘色的光影在自己麵前漸漸清晰,她視線中踏入了一雙絳色暗紋錦靴。

緩緩將手扶在額際,淩音吃力的仰頭看向了來人。

此刻,她的心裏眼裏竟是瞬間如幻彩光年般,浮現出了琊染的模樣。薄長如畫的眼,秀挺細致的鼻,妍豔清紅的唇。

而他淺淺一笑間,眼角眉梢盡是藏不住的愛寵情深。

霎時,一道冷涼的嗓音卻是讓她眼前的景象倏然破開,再無織夢。

“女人,本王與你做一場交易。”

來人聲息一頓,繼續道:“是想死,還是苟活著,你自己來決定。”

看著眼前男人的容顏,她的眸光雖是懵懂迷離,卻未曾移開過分毫。呆呆的望著他輕動的薄唇,淩音聽得他繼續道:“不過得要先看看你的誠意。”

片刻後,見這女子隻是癡癡懵懵的望著自己,不發一語。容傾失了耐心的露出嫌惡目光,轉身便朝牢房外踏去。

可他剛行出一步,衣袖便教一抹力道輕扯而上。而他身後,亦是響起了女子似含了抹眷戀祈求的嗓音,“不要走。”

頓住腳步,容傾轉眸看向死死攥著自己的淩音,微挑了眉梢,“若是不想死,便如實道來。容修那麼想你死,卻還是將你關在這裏暫時保住了性命,他想從你這裏得到的是什麼?”

心念一閃,淩音竟是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半晌,見她並不回應自己的問語,容傾輕擰著眉,微有厭煩的拂袖甩開了她的手,徑自離去。

怔怔的將手懸在半空,淩音目光追逐著他離去的身影,終是在又一抹裂痛混著心瘁來襲之時,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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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許橙橘色的柔蘊,淺淺的薄耀在廂房內,而滿室的溫盈輕暖,則如春風十裏般,綿延在床榻帳幔間。

此刻,一名女子正靜躺在繡有蝶舞絲緞的床褥上。除卻她肩頭處的傷口纏有紗布外,這女子周身皆光裸著未著寸縷。

而兩名醫女則是在她身旁收拾著染滿血水的木盆,以及從她肩頭取出的利刃。

看了眼床榻上昏睡著的女子,其中一名圓臉醫女輕歎道:“這姑娘真是慘極,那利刃藏在肉骨中都已膿出了潰爛,且還有老鼠啃咬過的痕跡。”

“噓,小聲點,可莫要讓主子聽到了。”壓低了嗓音,另一名醫女繼續道:“可不是嗎,也不知是誰下得了這樣的狠手,我方才在替她取物的時候,都連帶著碎肉與骨渣一道出來了。”微搖著頭,她細細收撿著消膿清淤的膏.藥。

將女子散落一地的凝血裙袍收至一起,圓臉醫女悠悠道:“主子將她帶回府中時,這女子也算是曆經了九死一生。沒有死掉,已算她命好。”

“隻是,這些深刻的傷痕,怕是要跟著她一輩子了。”

眉眼一凝,她繼續道:“你說,主子為何要救她?”

另一名醫女將收有藥瓶的木箱蓋上,提醒著道:“主子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我議論了。千萬不要再提及此事,若是想活命,過了今夜,便權當沒有發生過。”

俯身端起滿是血水的木盆,她隻覺這抹濃重的腥刺之氣,竟是連廂房中馥鬱的末蓮香也無法遮掩住。

隨著雕花木門教人緩緩推開之際,兩名醫女忙噤了聲息,朝來人拘了一禮。

抬眼看向來人涼淡薄寒的目光,圓臉醫女心中一顫,渾身微微抖著。

隻見他輕輕擺了擺手,二人便似逃離般的,將東西拿著一道退出了廂房。

緩步行至床榻旁,男人一眼掠過昏睡中全身盡數光裸的女子,微沉了眉眼。

此刻,房內暖熱的炭火正將淩音身上籠出一層淺薄的蜜色光耀,而她清瘦玲瓏的身段,亦在他眼前一展無疑。

負手立於床畔,盡管床榻上躺著的是一名身段不算太差,容貌也還尚可的女子。但容傾的眼中,卻並未浮現出任何波瀾,隻是如一湖靜水般,深暗幽長。

心間忽的生了絲厭色,他一手攥過旁側的錦被,粗暴的甩上了淩音的身子。

驀然轉身,男人冷然無緒的朝了廂房外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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