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難道我是你的第一個女人?(1 / 3)

乘著銀月在整個山林中籠出的幽淡薄光,容傾微眯起雙眸瞥向了身下的女子。

頃刻間,淩音清秀的容顏竟是在他視線中如虛耀的光影般,漸漸模糊了起來。

他已記不清回憶需要倒溯到多少個百年之前,他隻記得那夜,他同樣是在高樹上的木屋內,要了故意接近自己欲想潛伏在他身旁的九鳶。

上一世,他是玄琰,因被封印了魔力與記憶做了那女子的徒弟,卻因她散盡靈力聯合她摯愛的予卿一道聯手對付他,致使他被封印之後魂魄飛散四處飄搖。

在空間的裂隙中,他日複一日的靜候等待,吸收天地的靈氣一寸一寸聚複魂魄之元。

曆經過幾百年無際的長夜與孤心的荒寂,他終是帶著愛與恨的執念,降臨至了這世間瘙。

他的一部分魂魄,帶著仇世的恨怨轉世成為了現在的容傾,卻因魂魄的缺失而變得癡傻。

而他另外一部分魂魄,則是凝聚著對九鳶的愛,以及二人對戰時,她受傷後飛濺到他眼梢下的那滴血。

九鳶是極少同時擁有著再生與毀滅之力的神。

輾轉中,他借著那滴血裏蘊含的再生之力與魂魄吸收的靈氣,利用了上古仙人所留下的銀狐畫像,化身為了一隻空有軀殼的銀狐。

在孤獨中尋找著轉世的九鳶時,他偷走了狐王的花靈翠玉。擁有了血脈的他,幾乎是用盡了妖力才能幻化與維持人形,他便是琊染。

很難相信上一世的玄琰,由於魂魄一分為二,這一世他既是容傾也是琊染。

就如同幾百年後,他在北曜國的身份。

這二十一來,表麵上他是容蘇的孩子。但真正的事實卻是,他是容辛趁著容蘇出征時,強.暴了自己的母親韓憶柳所生下的孩子。

琊染,另一個自己,為了救淩音而身死。但也正是如此,他缺失的魂魄才因了琊染的回歸,而得以完整。

如今的他,是玄琰的轉世,更是重生的寧王容傾,擁有著玄琰被封印前後的完整記憶。

他清楚的記得,在上一世予卿奉師命前來誅殺他時,九鳶蟄伏在他身邊趁著二人交戰的危機關頭,偷襲重傷了他,甚至還不顧性命也要替予卿擋下那致命的一擊。

他還記得,自己即使是被封印之後,也曾愛過這個女子,甚至不惜為她再度墮入魔道,成為王者天魔。

因為隻有如此,他才能與天界抗衡。他才不管什麼師徒之名,他隻要九鳶再度成為自己的女人。

所以,她為了所謂的天道正義與她深愛的男人再度選擇與他為敵。

現在,琊染死了,帶著玄琰對九鳶的愛灰飛煙滅,而容傾卻隻有對九鳶和予卿的恨。

他要毀掉淩音與容修,隻有生不如死的分離,才能讓他有著歡愉的複仇快感。

但他的目的卻也不僅僅如此,他要當這北曜國的皇帝,更要至高無上的尊榮,禦統三界。

所以,那日在端王府的喜宴上,自他清晰的看到她眸中對容修的仇恨時,他要收了淩音做自己的女人這個想法,便隱隱在心中形成。

在她慌顫無措的拉扯中,容傾的衣袍已褶皺淩亂,但他感覺到身下女子因分神而似有些心不在焉時,卻眉眼一沉,竟是懲罰性的加重了力道。

看著她眼梢因幹澀的疼痛,而微皺在一起,彎出一抹淺淺的弧度,容傾不禁在心中冷冷一笑。

那數百年前的九鳶,是否在每一次與他交合的時候,心中都想著另外一個男人,予卿?

此刻,在他身下承歡的淩音心中,是不是也正想著琊染,亦或是容修?

他從不曾忘記九鳶對予卿的愛有多深,這一世,雖然淩音與楚晗互換了容貌,但淩音卻仍是愛著容修。

是不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感受到欺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竟是一句話也不言便狠狠加重了力道,那錐心般的撕裂之痛,仿若是要將淩音生生的沉入煉獄。

隻覺腦袋昏沉得似要爆開,淩音隻覺這男人便是要以這樣的方式置她於死地。

嗚咽著迎上容傾忽然寒涼的眸光,淩音的雙手再度被他死死的置於頭頂,動彈不得。

四下,繁星皓月都已在她的眼中漸漸迷離,而那不斷吹拂而過的夜風,也在她發絲的輕擺中悄無聲息。

眼前,男人傾城如畫的容顏竟是薄出了一許極炫的光影,而她的雙眸,更是悠悠的輕合而上。

就在淩音以為自己便要因缺氧而窒息死去時,容傾微微抬起身,移開了掩在她口鼻處的大掌。

視線徐徐轉至清棱分明,淩音見這男人正以幽魅低惑般的眸光,打量著自己光潔的身子。

薄唇忽的勾起一抹冶豔的弧度,他竟緩緩扯動了自己的衣襟,於片刻後褪掉了身上的袍子。

似乎這一切,正告訴著淩音,現在才是真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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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藍的天際,漸漸泛出了淺淡的微白之色,而他們從昨晚開始到現在,都還未休息過。

此刻,將她環在身下男人就像是要不夠一般,竟是一次又一次的在她身上馳騁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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