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不知廉恥的事(3 / 3)

下一秒,讓淩音想不到的是,容傾果真沒再碰她,而是將身上的鬥篷解下丟給了自己。

此刻,二人正各處一邊的相對坐在馬車上。而容傾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後,便繼續合眼小憩,更不再理會她。

怔怔地看著容傾臉上的麵具,淩音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開了口,“容傾,你為什麼無論何時都要以麵具示人?”

許久,見這男人似乎並無想要回答她問語的意思,淩音的眸光微微一暗。

稍稍攏了攏身上的鬥篷,她輕嗅著上麵悠悠散出的淺淡薄荷氣息,唇角彎出了一抹弧度,“沒關係,你不願說便不說吧,這本就是你的自由。”

雖是笑著說出這句話,但淩音話語中卻藏著揮之不去的落寞與失意。

思緒悠悠而轉,淩音側過身子,輕輕挑起了馬車的窗幔。眼前,是與飄飛的冬雪一道緩緩而過的盛京夜景。

忽然間,她卻聽得容傾淡淡開了口,“自本王有記憶以來,就被那個男人告知,必須得戴著麵具。”

“即使是隻有本王一個人的時候,也不能摘下。而若是教旁人看見了容貌,本王就隻能是死。”

聽得他的言語,淩音心中微微一驚。她知道,他口中的那個男人就是當今的皇上容辛。

眸光一促,她緊接著問道:“那現在呢?為什麼你還戴著麵具?”就像是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般,容傾的眉間凝了抹淡淡的心緒。其實,那個男人已不再要求自己必須戴著麵具。

因為他愛的那個女子活著回來了,而且已成為了他的女人。所以,他不再懼怕看著自己這張與母親極為相似的容顏。

思慮了片刻後,容傾忽的張開了雙眸。微一擰眉,他略有自嘲的應語道:“已經習慣了,它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似乎沒有它便不會完整。”

聞言,淩音心頭竟是一緊。

此刻,她腦海中竟是出現了那個小小的孩子,他除了受著無情冷漠的囚禁,還要被迫戴上懾人的麵具。

甚至是,沒有人敢靠近他。

忽然想到宗人府內芹丫說過的話語,淩音緩緩起身走到了容傾的麵前頓住。

輕撫上他的手,她嗓音婉柔的開了口,“數月前,你曾大病過一場。在這之前到底發生了何事?能告訴我嗎?”

抬眼看著麵前女子滿目的關懷,容傾卻淡淡回道:“自本王大病初愈後,便失掉了之前數月的記憶。本王隻記得,那時本王正秘密出宮欲前往錦溪府。”他的一番言語,更加肯定了淩音之前的揣測,容傾果然就是琊染。

所以,琊染並沒有死,而是以一種特殊的形式回到了容傾的身上。雖然這個結果奇異得讓淩音難以置信,可她卻欣喜若狂。

此時,馬車忽然停住,外麵傳來了徐玉衡的聲音,“王爺,已經到王府了。”

馬車內,容傾瞥了眼淩音示意她跟上,便起身下了馬車。緊了緊裹身的鬥篷,淩音小心翼翼的隨在他身後踏至了地麵。

眼前,王府的大門處正立了一票等候容傾回府的眾人。

再度緊攥了披在自己身上的鬥篷,淩音凝眼看向容傾背對自己的身影,心中竟是一戚。

毫無預警之下,她小跑著追至容傾身後,伸手從後麵一把抱住了他。

此刻,她已不想去在乎周圍那些人驚虛的感歎,更不願在意教這麼多人看見自己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

可下一秒,身前男人卻嗓音淡薄,“放開。”

聽得從他喉間透出的冷涼入骨之言,淩音雖微微一頓,可雙手卻是抱得更緊。就若是要將這男人死死圈住般,她倔強的揚聲道:“我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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