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朕今日要大開殺戒(3 / 3)

按照皇上一貫處理此類事件的方式,必定更希望容傾能私下單獨向他稟告。如此,才能穩定人心。

但容傾一副篤定沉著的模樣,想必也是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思及此處,陳庭申正欲開口,容修卻選在此時率先道出了話語,“十一弟怎就如此篤定這奸細招供出來的人一定是真的呢?”

“你就不怕中了孟竺的反間計?如此,不僅是在群臣中引起***動,還不免冤枉了一心效忠北曜的忠臣。”

就連陳庭申也未想到,方才一直沉默不語的容修,居然也會在此時對容傾落井下石。

而容辛亦是在聽聞了容修的一番言語後,目光中對容傾的不滿,更甚了幾分。

不再有所遲疑,陳庭申朗聲開口道:“皇上,臣以為,若寧王所言屬實,且他不惜冒著被皇上責罰的危險私自回京稟報此事,便說明這隱藏之人的身份,必然非同小可。”

“若此人就在這金鑾殿之上,可說是位高權重,更能輕易的接近皇上。此人必須盡快除之,絕不能有任何拖延,以免再生事端。”

滿眼正色的看向容辛,他一字一頓的開口道:“恕臣鬥膽,臣懇請皇上就在金鑾上審理此案,將潛伏的奸細找出嚴懲。”

“如此,也是向了東離國示威。北曜地大物博,有不少番邦小國一直窺視覬覦,這樣也是起到了殺一儆百的作用。”

聽著陳庭申的諫言,容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半響,他才沉了嗓音朝容傾道:“你繼續說,在場的任何人都不準插嘴。”

此刻,容傾才將眸光輕轉,看向了一旁的容修,笑道:“若不是九哥率先洞察出此事,暗中派人在大軍中監視潛伏的奸細,並告訴了本王,本王又怎能幸免一劫。”

“聽了方才九哥的一席話,本王還以為九哥與潛伏在父皇身旁的奸細是同謀。否則,你怎會為他出言開脫。”

霎時,容修便啞了聲息,隻是凝視著他不發一語。

看向容辛一臉疑惑的神色,容傾這才行禮上稟道:“父皇,其實兒臣並未被圍困在山穀內,而是派人喬裝成兒臣的模樣,帶兵前去了寂滅穀。”

稍稍頓了頓,他繼續道:“兒臣懇請父皇恕罪。”

“因父皇身邊有奸細潛伏,所以兒臣不得不利用此方式來誘.惑孟竺,讓其以為兒臣確實被困山穀。”

“如此,他才會肆無忌憚地進行下一步計劃。”

聽完容傾的一番解釋,容辛心知在外作戰本就瞬息萬變,而朝中若是真隱藏了奸細,確實此法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思及此處,容辛稍稍舒展了眉眼,“既是如此,這潛藏在朕身邊的奸細究竟是誰?這與你私自回京有何關係?”

“不要忘了,朕那日封你為撫遠大將軍,是要你率軍出征擊潰孟竺大軍奪取此戰勝利。”

微微蹙起眉,容傾嗓音沉凝的開口道:“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兒臣也不會當著眾臣的麵將此事稟報父皇。”

“兒臣請旨,將涉及皇後娘娘中毒一案的相關人等皆帶上金鑾殿。與此同時,兒臣有一樣東西要呈給父皇過目。”

他話語剛落,殿中的眾大臣皆疑惑著,這潛伏的奸細怎麼與皇後中毒一案有關聯,這下毒的人不是皇後身旁的侍婢雨翠嗎?難道此事是這個潛伏的奸細所指示的?

片刻後,在容辛的一聲令下,雨翠與淩音皆同時被帶上了金鑾殿。此刻,雨翠的臉上滿是淤青紅腫,而她指尖滲染的血跡,則彰顯著這女子已被用過了一輪刑罰。

在二人重重跪倒在地向容辛高呼萬歲時,容傾呈上的木匣已經由莊羽送到了容辛麵前。

命一名禦前太監雙手捧著木匣端在容辛麵前,莊羽在一側緩緩將其打了開來。

倏地,一顆沾染著凝固鮮血的人頭便赫然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待莊羽看清了這人頭上的臉麵時,雙手竟是不自覺地顫抖了起來。而此時,坐於龍椅上的容辛卻怒瞪了一眼身旁的人,“朕都沒被嚇到,瞧你那點出息。”

看著莊羽已慘白到極致的臉色,容傾輕挑眼梢,看向了一旁緊鎖眉頭的容修。刻意壓低了嗓音,他幽幽道:“這木匣裏的人究竟是誰,九哥可有猜到?”

深深的一眼凝過容修,他視線轉看向了高台上的容辛,“這木匣中的人究竟是誰,想必莊公公比金鑾殿上的任何一人都要清楚。”

見莊羽轉過頭一臉慌亂的看著自己,容傾瞧他已是嚇得三魂七魄都飛離了軀體,而雙腿更是顫抖得厲害。

唇角勾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他拿出一疊書信後,繼續道:“父皇,這木匣內的人,正是在此次出征大軍中擔任先鋒左使的孫旬,他曾是任職於莊羽手下的羽林衛。”

“兒臣手中這幾疊書信,便是從孫旬處搜得的。書信上清晰地寫到了,莊羽是如何指使其泄密給孟竺,甚至還提到已指示宮中之人向皇後娘娘下毒,以亂北曜內政。”

下一秒,待容辛以暴戾森寒的眸光看向莊羽時,他終是雙腿無力的重重墜跪在了地上。

用額際將地麵磕得咚咚作響,他連連開口道:“皇上,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在皇上身邊伺候了數十年,怎會做背叛皇上的事!”

神色不耐的將目光挑向前方,容辛將手一揮,已有禁軍上了大殿。

霎時,其中一人便用手中的長矛將雨翠猛地揮倒在地趴向前方,而一旁的淩音則被順勢帶到了另外一側。

眼睜睜的看著這女子的大腿教長矛刺穿,那鑽骨入肉的聲響,以及她大腿處隨了禁軍手中力道前移而噴湧迸出的鮮血,讓淩音心驚身顫的別過了臉。

而她視線輕轉間,卻是與了容傾眸光相對。此刻,這男人凝視她的眼中,滿是深如沉夜的靜海之緒。

這抹眼神,就仿若他在告訴自己,一切有他,他定會保她安然無虞。

耳畔,是雨翠接連而起的淒厲慘叫,而那忽然傳來的一聲質問,則是響徹了整個金鑾殿,“該死的賤婢!老實給朕交代,究竟是誰指示你向皇後下毒的?”

此刻,這女子正被尖利的長矛托起下頜,仰視著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

已被酷刑折磨得沒了心性,雨翠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莊羽,疼痛與虛乏讓她嗓音顫抖的開口道:“回皇上,是莊公公授意奴婢做的,他答應奴婢隻要做成此事,就給奴婢安排一個好歸宿。”

聽著這女子交代而出的話語,莊羽猛地一震,便看向了高台之下一臉淡薄的容修。

心中頓時拿定了主意,他咬牙朝了容辛,道:“皇上,奴才一時糊塗中了計,才做出背叛皇上的事。但整件事真正的幕後主使,是端王容修。”

他此言一出,金鑾殿上再度嘩然一片。

而此時,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容辛竟是嗓音冷鶩的開口道:“看來,朕真的是被徹底蒙在了鼓裏。你們都以為朕是昏君,這麼好誆騙?”

因太過激動而導致氣喘微急,他合上眼深呼吸了一記後,繼續道:“好…以前你們背著朕陽奉陰違也就罷了,這一次卻是真的包藏了禍心。”

“來人!將私闖宗人府的雲妃帶上殿來,朕今日要大開殺戒,該殺的絕不放過!”

看著高台上的男人竟是展現出了從未有過的陰戾冷寒之勢,殿中眾大臣心知皇上今日怕是不將朝中禍孽鏟除,便不得罷手。

而這禍害之人,隻怕無論是誰,他都不會手軟。

不消片刻,雲妃顧敏便被帶上了金鑾殿。當她在大殿中央站定的一刻,容修緊擰著眉,快速行至了她的身旁。

此刻,顧敏發髻間的珠玉與步搖已全數沒了蹤影,而她淩散的發絲則是胡亂的翹垂著。

這般狼狽模樣,已使她完全失了皇妃的威儀之姿。

一把握住容修的手,顧敏還沒來得及言語,便聽見坐於龍椅上的容辛低沉了嗓音道:“顧敏,你私闖宗人府欲殺雨翠證據確鑿,毒害皇後一事是不是你與容修合謀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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