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便有另外一個木匣呈至了容辛麵前。
微有倦累的揮手示意身旁太監緩緩將木匣打開,當容辛看清了木匣內的東西時,眉宇間竟有興奮的笑意揚開。
而讓眾臣疑惑的是,他竟連聲道:“好!好!不虧是朕親封的撫遠大將軍。”
在容辛的一番示意下,身旁太監將木匣展示給了眾大臣看。
這木匣內放著的,竟是東離國大將軍,孟竺的人頭。這個威脅北曜多年,就連淩懷安都戰成平手的孟竺,竟然死在了容傾的手上。
帝王本也如此,心中更多的牽掛是江山社稷。
此時,容辛已忘卻了雲妃的慘死,笑意更是滿溢著他的唇角。頃刻間,在場的眾大臣便紛紛向容辛恭賀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寧王神勇無人能敵!”
而這抹激昂的聲音,已是響徹了金鑾殿的每處角落,直衝殿頂,就連數裏之外,都能聽見。
高興之餘,容辛朝了那個一身戎裝的男人,開口道:“容傾,你立下赫赫戰功,替朕除去了多年來的心頭之患,朕要賞你。”
“你要什麼隻管開口,朕定會應允。”
聽得他的讚譽之言,容傾眉眼淡淡的凝聲道:“是父皇的神威與祖宗的庇佑,才讓兒臣順利擒下孟竺。”
“兒臣為北曜國,為父皇效力,理所應當。”
嗓音沉緩的道著言語,他每一字每一句都重重的敲打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寧王立下了卓越戰功,卻是如此淡薄如雲,還時時記得不忘感謝皇恩。
聽得他的謙言,容辛笑道:“怎麼?還不好意思說了?朕說了要賞,就必定賞你。隻要你說出來,朕一定給。”
眸中的流光緩緩一聚,容傾不再推諉,隻是揚聲道:“懇請父皇將淩音賜予兒臣為正妃。”
他此言一出,竟是轟動了整個金鑾殿。
此刻,就連一旁的淩音也驚得呆怔,她從未想過,容傾竟會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向她求親。
眉目深凝著那個銀麵遮顏的男人,她隻覺心中的種種苦澀,竟是頃刻間因了他的話語,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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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
在皇貴妃韓憶柳日日輕言細語的陪同照料下,皇後許秀瑜終是在這日緩緩張開了雙眼。
看著靜坐在床榻旁的韓憶柳,她微有酸澀的眼輕動了幾分後,便將視線轉向了一旁凝著自己的容辛。
示意侍婢將自己攙扶坐起,許秀瑜淺飲了幾口水後,便嗓音微啞的開口道:“本宮睡了有多久了?”
瞥了眼一旁負手而立的容辛,韓憶柳淡笑道:“十日有餘,好在娘娘如今醒了過來。”
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許秀瑜微蹙起眉,心有疑惑的朝容辛問道:“不知皇上可有抓到謀害臣妾的凶手?”
瞧著眼前女子微有蒼白的麵容,容辛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才緩聲應道:“是雲妃。”
見她眸中掠過了一絲微驚之色,他沉吟了片刻後,繼續道:“不過她已自殺而亡,也算是逃脫了罪責。”
聽得他的言語,許秀瑜微微思慮了一番後,便將眉間徐徐一展,“原來是她,臣妾從前倒是小瞧了她。”
目光輕緩的轉向殿中悠悠飄散的莞岑香之煙,她用手撫過額際微亂的發絲之時,忽的想到了什麼。
一眼凝過再度將手握上自己的韓憶柳,她幹涸的唇微微一動,“不知月落府如今的戰況如何了?”
見自己提及此事時,容辛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愉悅之色,許秀瑜眉梢一揚,“看來是有好消息了。”
眸光淺淺一凝,容辛頷首應道:“月落府一戰,容傾不僅大獲全勝,還砍下了孟竺的頭顱作為戰利品獻給朕。”
話鋒一轉,他繼續道:“不過,他此次違抗聖旨私自回京,卻也是不爭的事實。如此,便是功過相抵。”
“除此之外,他還當著群臣的麵宣布要娶淩音為正妃,朕原本打算準了此事。”
目光落向一旁神色淡淡的女子,容辛輕歎了口氣,“可皇貴妃卻極力反對。”
看了眼床榻旁不再言語什麼的韓憶柳,許秀瑜又將眸光移至了容辛身上。兀自在心中將此事權衡度量了一番後,她笑著緩和道:“話說回來,容傾也到了該論婚娶的年歲。”
“如若妹妹反對淩音嫁與他,那便通過選妃的方式來為容傾擇選正妃好了。”
見韓憶柳對自己的提議並無異議,她繼續道:“至於淩音,她可以列在本次選妃的人選當中。如此,也不算駁了容傾的意,畢竟他立下了卓越戰功。”
“但最後,究竟花落誰家,便要憑參選姑娘的各自本事了。不知妹妹與皇上意下如何?”
將她的提議在心中緩緩一過,韓憶柳淡淡一笑,“皇後娘娘說的是,就按娘娘的意思辦吧。”
輕輕瞥了眼微展著眉的容辛,韓憶柳見他唇角一揚,“嗯,朕也覺得此法甚好,待朕擇選個日子後,便為容傾舉行選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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