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看著師弟,表麵一張微黑方臉無甚表情,心中卻十分高興,心想:“沒有想到師弟的‘南海大手印’掌法已經精進如斯,難怪師父和本門的幾位師叔都說師弟是我派近三十年難得一見資質上佳的弟子,要是能找到……能找到掌門師伯……那該多有好!”
洛止寒臉上仍無表情,其實心中早有思量,這幾天在客棧裏,早已發現這裏的桌子木材異常堅硬,今日為了驅走人群的怕意,便當機立斷,出手斷桌子角了。
隻是他也看見桌子斷角之處毛邊全是雜亂刺毛,並不如練到至高境界時斷麵應如同刀削,整齊如切,甚至還不能練到師父和幾位師叔那般隻留有少量毛刺,也就暗自歎息,自思付道:“自己功力終歸尚淺,要練到至利至剛還不知何年何月,出手斷桌子角易,對敵卻難。”
人群正自紛紛驚訝,卻聽見那老者仍然很落寞地坐在原來靠窗的位置上,慢悠悠道:“桌子是死了,人卻是活的,哪有人坐在那裏不動等你打手印玩。”
洛止寒聽了師父的話,楞了一下,心有所悟,但是眼前事由要緊,便拍拍雙手,轉身,眼光如炬,先掃視了周圍的人群一遍,再向店小二看過來,店小二忙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眼中慌亂之色,愈加明顯!
這時,從樓下麵哭著衝上來一對老年夫婦,人群一看來這倆人,便自動讓開一條道來。隻見這老頭子挽著老太婆對著洛止寒就是磕頭,待洛止寒勸起,老夫婦二人都是滿臉熱淚:“求俠士為我夫婦的女兒報仇啊!……我的娟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周圍人也再也忍耐不住,在旁邊說道:“這李老頭夫婦本來老來得女,名喚娟兒,愛如掌上明珠,娟兒從小懂事,孝順父母。隨著年齡增長,越來出落的漂亮。
可是,去年中秋,娟兒十六歲生日的時候,被這個張老虎強行搶了回張家莊,強行成親,可憐娟兒,臨死不從,乘張老虎不備,自撞柱頭而亡,老倆口從此隻得以淚洗麵,李婆婆隻得天天在娟兒的墳隊上哭,哭瞎了眼睛。又上告無門,此邊的縣台和張老虎之父為同窗,官官相護,隻草草判了張老虎賠了李老頭夫婦五十兩銀子了事,張老虎自此以後,更加無法無天,天天在各處鄉村為非作歹。”
又有人指著李老頭夫婦道:“從那以後,李老頭夫婦時刻祈求有神仙下凡,懲治壞人!”
剛才在街上夫婦二人聽見賣唱女小蟬的事後,又想起自己的女兒娟兒,這一周年祭日將到,心中悲傷,更勝往日,哭了一通後,聽見有少年俠士出頭,心想上天總算降下天兵天將下凡懲治惡人,便上樓大哭冤屈起來。
那店小二看看周圍已是議論紛紛,同樣憤怒的人群,再看看陳新握緊的拳頭,終於開口說道:“是今天上午,張……侯金把……小蟬和她爺爺……胡老頭搶走了……”
此話一說,圍觀的人群一聽見張侯金這個名字,無不從剛才的議論紛紛變成咬牙切齒地低聲咒罵,又不斷東看西看,仿佛害怕這個人就在身邊,或者是有張侯金的人就在身邊。
“這張侯金是何人,為何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物?”洛止寒心頭來怒氣,但是既然知道是誰了,想打聽清楚後再說,所以把憤怒卻沉在心裏,表麵冷冷對著店小二和周圍的人群道。
“張侯金,風邑鎮和周圍的村子都叫他張老虎,住在鎮子東頭的張家莊裏,仗著他父親是在外麵做知縣,從前年從他父親作官的地方回來後,學得一肚子的壞主意,便在家鄉危害鄉裏,家裏養了十幾個魚肉鄉裏的大漢,動不動就對人任意打罵,誰也不敢管他。”有數人開始在周圍紛紛道,都是一口的抱怨。
店小二聽得周圍人始言,也便道:“上個月,張老虎探他父親去了,我們才難得過一個月的太平日子,鎮子上麵才有太平世道的樣子。可是,昨天晚上,他從外麵回來了,路過我們客棧時看見小蟬姑娘長的水靈,今天就帶人來客棧把人搶走了……”
周圍的人群和店小二七嘴八舌地還在說,“本來我們鎮子裏麵人心平和,民風純樸,人人安居樂業,太平無比,就是因為張老虎橫行霸道,我們才過的膽顫心驚。”
“這還了得,如今天下安定,江湖上也風平浪靜,卻還有這樣的惡霸,此人在世,豈不是禍害無窮,上天無眼?”洛止寒心頭大怒,臉上卻並無多大表情,隻是冷冷笑著,心中感慨道。
又向臉上有同樣憤怒神色,幾乎不可自製的師兄擺了擺手,轉頭看師父時,想聽聽師父的意見,卻看見老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起坐離開了,想來是回後麵客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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