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進房間,田恩濤便找來木炭生起火,老杜禁不住好奇便問田恩濤怎麼跟村裏人關係挺好的樣子,是本地人?田恩濤連忙擺手說,隻是以前在這邊參加過工作。噢,那能說說你以前的工作嗎,我想大家都很好奇這鳥不拉屎、與世隔絕的地方會有什麼工作。
田恩濤看了看眾人,把門關上,燈也關了,接著把大家叫到火堆旁圍了個圈坐下。然後拿起一塊木炭在地麵邊畫邊說,實不相瞞我其實也是個考古學家,說來也慚愧,我們考古去挖東挖西的,為的就是文物、化石現世,去還原古人的人文科學,追溯生命的源頭,那是枯燥而大無畏的神聖工作。而如今我卻帶人去盜墓,破壞曆史文物,唉,真是世事無常。
呃,我們可不是想聽你內心真摯的感慨的,老杜不適宜地打斷道。田恩濤尷尬地笑了笑,說扯遠了,不過要不是我的工作關係,我還真不會遇上這座鬼斧神工般的遺跡,我們也不會相聚在此。說完他也剛好畫好一個大概的圖釋,咋看就像一個沒有尾巴的注射器。
時間剛好是一年前,我們工作小組進山勘察,竟讓我們在那一望無際的原始森林裏遇到了這座遺跡,先前我們是說古墓,到底來說還是遺跡最為貼切,因為那裏並沒有墓。田恩濤手裏拿著一支幹樹枝,看著麵前的“注射器”,正在醞釀著怎麼給我們講述,而我們幾個都一言不發,被他所說的遺跡深深地吸引住,等待著他開口。
田恩濤臉上突然顯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歎了一聲,才接著說。這是一個豎井,大概有兩千米深,地下還有一個麵積更大的豎洞,深度,未知!盡管田恩濤語氣十分平穩,但聽者紛紛駭然,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田恩濤,想再次得到他的答案,隻見他緩緩點了一下頭。
眾人鴉雀無聲,兩千米的豎井,就算是依照目前的技術,國內能開鑿深度最大的豎井才一千多米,世界上人工豎井最深的是在南非,深度達到兩千多米。但田恩濤跟我們講述的這個遺跡,單憑上段豎井就足有兩千米了,二者,它並非現代技術開鑿的,更讓人吃驚的應該是下段豎井,依照田恩濤的意思,那是不知道多深,要是這個遺跡是人工打造的,先不管工程的可行性,光是人力物力那都得耗費幾代人了!
見我們慢慢緩過神來,田恩濤才接著說,我們工作小組在遺跡裏呆了差不多半年的時間,半年前因為遺跡裏發生了地質事故,造成了人員傷亡,才被迫停止了勘探工程,據我所知,該勘探工程直到現在還未恢複。由於當時匆匆地撤離,遺跡裏還留下大量原封不動的文物,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趁文物還未落到國家手裏,我們先撈上一筆。
眾人一聽到有利益,瞬間眼睛都閃著光芒。我指著“注射器”疑惑地問他,你們那半年時間是在豎井的井壁上度過的嗎?田恩濤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這。隻見他用手上的幹樹枝指在兩個豎井的連接處,那是一道用木炭深深地劃出的黑線,現在看來卻變得如此突出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