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你就不擔心韓秋嗎?我問田恩濤。田恩濤低頭思索著,接著臉色凝重道:“要是韓秋是被楊教授那幫人捉去了,那還不用過分擔心,隻怕她的失蹤是另有蹊蹺。”經田恩濤一說我才知道,原來他口中的楊教授是韓秋和她姐姐韓湘的老師,倘若此時韓秋是在楊教授手裏,那她應該是沒有危險的。
眼下天正要亮,原來我被困了一夜了,此刻我已餓得兩眼直晃,招呼老杜一起去弄吃的,而田恩濤則獨自呆在廣場裏,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邊啃著幹糧,一邊跟老杜聊著。得知周家兩兄弟留在了深淵遺跡裏,至於是在下麵做什麼,老杜卻是含糊其辭,我也沒特意為難他,我相信他還是原來的老杜。
“你跟我說說地下的情況吧,在這怪無聊的。”我好奇地看著老杜,老杜雙手比劃著,想要開口卻張著嘴巴不知道怎麼說,他尷尬地摸著腦袋說:“哎呀,真不知道怎麼形容,隻有身臨其境才有的那種真切感覺,在這寬闊、光亮的地麵還真無法形容出口。”我一番調侃,說他是太白癡了,兩個形容都說不出來。最後老杜神秘地說道,這個世界上應該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詭異!太詭異了,難道這地下還是個不合理的所在?嗬,我還真的有點迫不及待下去那個神秘的遺跡了呢。
我和老杜正侃侃而談的時候,田恩濤突然闖了進來,說壞了!他領著我們來到韓秋房間門口,指著地上的腳印,神情複雜難安。這,韓秋門前的腳印淩亂不堪,可是其中卻有分岔出來一段,如此顯眼的腳印,一步一步、一進一出延伸到了隔壁的房間,最後埋進了門後。
我的腦子一下子清朗了起來,不禁爆了個“草!”,被那丫頭擺了一道。老杜一頭霧水地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解釋道韓秋是自己溜掉的,看這腳印,她喊出聲的那個時候並未在房間裏,在外麵把門鎖上,而她則躲到隔壁的房間,等到我撞門進去之後再悄無聲息地離開,偽裝成憑空消失的假象。
那就是說這裏隻有我們一行人,也沒有所謂的“東西”作祟。那韓秋能去那裏了呢,這裏可是大興安嶺深處,孤身一人要是遇到野獸那就凶多吉少了。田恩濤警惕地環視了四周,天色剛明,眼前全是樹林的陰影,森林裏透露出一股無法言語的陰森詭異。我突然打了個冷顫,頭皮發麻,怎麼會又出現這種感覺了呢!我望著那昏暗的林間,想要揪出那雙躲藏起來的眼睛,到底是誰在注視著我們?
“我們要去找韓秋嗎?”老杜問道,隻見田恩濤歎氣一聲,說:“她應該在我們上來之後下去遺跡了,有周歡和周勇在下麵,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不過我們還是要下去一趟把韓秋找到。”一聽到要下去深淵遺跡,我頓時來精神了,終於可以見識一下所謂的神跡了。
“為了安全起見,至少要兩個人同行,帶點幹糧就行了,輕裝上陣。”田恩濤看了看我們,繼續說:“我們帶的食物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預算量,這很重要,為了避免出現意外,要留一個人在營地看守。”這時老杜一屁股坐到地上,揉著雙腿說:“哎喲,這走上走下的腿都快廢掉了。”看樣子老杜並不像再跑一趟,這便合了我的意,可我還沒開口,田恩濤便說不行,他的意思是要我留在營地。
“憑什麼還要我留在這,讓我來到這,卻一直讓我在行動之外,你應該尊重一下我!”我不滿地說道。田恩濤卻一臉輕鬆地說:“龍老大,我們並沒有限製你的行動,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一個地方,可是這回,要是留老杜在營地,你覺得靠譜嗎?”我看了一眼老杜,隻見他黑著臉,倒也沒說什麼。這……這好像沒什麼不對,我竟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