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我的腦海裏似有閃電齊刷刷地閃爍著,我感覺到我的腦容量不夠,大量錯亂的信息湧進了我的腦海,讓我大腦短路。“你沒事吧?怎麼突然臉色蒼白?”韓秋滿臉擔憂之色,我搖搖頭閉上眼睛,示意她不用擔心,我隻是需要休息一下。
老杜見狀,給我遞來一個石頭果,說:“你是不是餓壞了,吃一個吧。”我沒好氣地扇開他的手,讓他別吵我。
我就這樣靜靜地坐著,回想著一個個疑問,整理著我自己的思路。不知過了多久,有個人跑了回來跟楊成寧說可以下去了,我才睜開眼,發現他們都興奮地朝北邊走去。這是韓秋也跑過來,拉起我,說:“走,他們要下去深淵裏。”於是我們也跟了上去,當然田恩濤三個人也一起來了。
一行人走在石橋上,我都擔心它支撐不住。想起那天在這被搭了一下肩膀的事,我的頭皮又是一陣發麻,好在這裏也拉了燈,而且人多。但是,這麼多人,怎麼走起路來還是聽不到腳步聲。我便拉住了韓秋,問她,她解釋說這個還在研究中。
這尼瑪的,這個遺跡夠神秘的,有著那麼多未解之謎,都能夠申報吉尼斯世界紀錄了。我苦笑了一下,真是佩服這些人的能力,幾年前就到了這裏,到現在還沒有解決疑問。
到了上次的地點,一群人都簇擁在一起。橋外的岩壁上,安裝了一個架子,橋麵上是一台電機,還有一個大線軸,這就算是一個簡易的升降機了。線軸上的繩子也是質量很好的攀岩繩,完全可以支撐三個人的重量。於是在決定下去的人數的時候就產生了分歧,到底是一個人下去,還是兩個人下去,三個人是肯定不行的,不能用極限來冒險。
這時田恩濤站了出來,說:“這個問題沒有討論意義,你覺得你們這群書呆子誰敢掉在這無底洞的上頭,還是讓我們這些粗人冒險吧。”說著那頭周歡已經站了出來,而楊成寧這邊倒也真的沒有一個人敢出聲,畢竟都是沒經曆過生死的知識分子。
田恩濤的目的正是那根法杖,楊成寧真是幫人鋪路又搭橋的,他哪裏吞得下這口悶氣,用犀利的目光掃視了一圈。依舊沒人站出來,這時邱醫生在大家驚愕的目光中站了出來,他對楊成寧說:“別說什麼了,你讓我來不就是為了幫你做這事的嗎?”原來邱醫生是楊成寧內定的取杖人,這老狐狸也真夠恨的,邱醫生都年過半百了,居然還讓他玩這麼驚險的運動。
兩人穿好裝備,楊成寧便說:“年輕人在下麵吧,也好對老人家一個保護。”田恩濤強笑了一聲,說:“對的,對的,冒險的事肯定要我們年輕的衝在前頭。”田恩濤這家夥肯定在心裏辱罵了楊成寧幾百遍。兩人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掛在了架子上,周歡在下,邱醫生在上。出發前,田恩濤開玩笑說:“邱醫生啊,你別老眼昏花,拿把手術刀把下麵的繩子給割了哦!”我心裏暗爽,這哪裏是玩笑,分明就是在警告邱醫生不要耍花樣。
啪的一聲,電機開關合上了,在電機的嗡嗡的轉動聲中,兩人快速下落,向那無盡的深淵裏進發,所有人都趴在圍欄上看著他們消失在了黑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