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屍穀火山
第一節
初到異鄉，稀鬆平常
我們並沒有去越南的政治中心河內，也沒有去經濟中心胡誌明市(大家喜歡叫她西貢)。而是去了一個不大起眼的小鎮會安(Hoian)。去宋家大宅的路上，給我的感覺不是在國外，而是江南水鄉的一隅，混搭現代藝術設計一樣。
會安曾與馬六甲並稱東南亞最繁忙的貿易港口，日本、中國、西班牙、荷蘭……也留下了這些國家曆史與文化，會安古鎮內完整保留了多處華人會館，街邊的建築外掛著漢字篆刻的木製對聯，有時甚至能遇到還能說幾句中文的老一代華人……。
當然也不完全是中國風的建築式樣。眼前的這座叫“NijiO”的蓋頂廊橋，就是日本風格的。除了橋墩和橋麵是青石壘切成，其他的構件全是木結構的。有封頂的橋，我是第一次見到。橋全身繪滿一連串的圖案。走到上麵去，就像是在看倒敘故事的連環畫:從日本的近現代一直追溯到混沌的時間軸裏來。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日本開礦工應征入伍的故事。明治維新的三傑的肖像圖。日本戰國(差不多明朝的時候)的豐臣秀吉通信於織田信長的故事。八岐大蛇被三大神器之一的草雉劍斬斷頭顱……。我最好奇的並不是這座命名為“奇跡”的蓋頂，而是橋頭橋尾的兩對錫鉛澆鑄守獸。橋頭(位於東麵)是一對齜著牙扮鬼臉的雄猴，橋尾(西麵的盡頭)是兩尊雕刻精美的母狗，雕刻者有意露出母狗腹部那兩排飽脹的**兒。據說這座橋建於猴年完工於狗年。猴子扮鬼臉預示著好運吉祥，母狗喂食象征著風調雨順。
橋下那三角頂的小木船，不慌不忙的在趕著集，前進的船頭將水麵激蕩起漣漪來。因為地處緯度低的越南，河流夾著盛夏的水汽，籠統地包裹著遠處模糊的綠色背景。我不可遠眺，是為遺憾。
想要順利過河，還要脫掉鞋襪。這橋有一段漫到膝蓋的水橋，約有四五十米長，非趟過去不可。因為是夏天，消消暑也無妨。正準備開始提鞋下水。驀地一人聲，打攪了這久違的靜謐。開口詢問的是船上的坐客，操著南方方言的漢語問道:“遠方到來的客人，不要往前走了，危險！速速離開”。
“請問有什麼危險？為何需要我們止步……。我們事出有因，我們是來拜訪宋元明的！”楚妍搶在了前麵詢問道。
當楚妍隨口叫出“宋元明”時，撐船的突然竹篙硬插入河底
，坐船的那位，一個越身，竟然騰起四五米高！穩當的站立在我們麵前，疑惑的說到:“請問為何直呼我族族長的名號？您三位不知可否透露一下姓名籍貫……”。